流言已经流传很久了,就到大家都认为是真的,尤其是那天何郁闷和屈可乔在校门口表演的那场口水大战,更是直接证明了流言的真实性。
即使每次和屈可乔见面,何郁闷都是一副气极败坏的样子,即使每次他们两个走在一起都会生出很多事,但看在有心人的眼中,那只是他们打情骂俏的一部分而已。
当然这个有心人不是别人,正是我们优雅的宁大小姐。
宁家与屈家可以算是世交,自小,宁家家长就教导女儿“一定要抓住屈家的儿子,哪一个都好”所以,宁苇自然而然地把目标定在和她同龄的老二屈可乔身上。即使屈可乔从来没有给过她好脸色,而且,由于屈可乔的洁癖,他从来也没对她表现过哪怕一丁点儿的热络。但因为两家长辈的坐观其成,宁苇早已自诩是屈可乔的未婚妻了。
可是那不知从哪钻出来的何郁闷,现在已经严重影响到她的地位了,尤其是屈可乔居然吻了她,这叫她怎能不气?
上次在厕所里的警告,何郁闷没拿她当一回事,既然如此不听劝告,那也不要怪她宁苇不留情面。
看到屈可乔跟在何郁闷后面不知道说了些什么,而何郁闷转过身狠狠地踩了他一脚后又怒气冲冲地离开,宁苇觉得她实在无法再忍受了。
那边的两人已经一前一后地转过了弯,宁苇隐身在拐角处,掏出小巧的行动电话,按下一个精心搜集到的电话号码“没错,对,就是今晚。我明天要看到成果尾款我会汇到你的账户。”挂断电话,她盯着郁闷和屈可乔消失的地方,淡淡地笑了,这个笑让不小心从她身边经过的同学不寒而栗。
“何郁闷,你自求多福吧。”她转身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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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不是她的多心,郁闷感觉这几天又开始有人在跟踪她,不同于当初三k党那帮人的跟踪,这次隐在暗处的人有一种危险的味道,但那种威胁感并不强烈,说明跟踪的人不是她的仇家,郁闷也就没太在意。
晚上放学的时候,几个素来关系并不好的女同学借故拖住了她,当天色暗下来的时候,她们又急急地离开。这时已经没有公车可搭了,郁闷只好踏着昏暗的月色,抄近路往回走。
近路是一段狭巷,传闻明星高中的许多黑道子弟都曾经在这里火拼过,所以这条巷又叫做明星巷,平日里胆小的同学都不敢走这条路,即使有同学必须要经过这条巷,也是低头疾步,不敢多停留一分钟。
郁闷慢慢地走着,潜意识里似乎在等待着某种事情的发生。今天早晨起床的时候又一连打了五个喷嚏,而且又有了严重的黑眼圈,不是什么好兆头,该不会又跟那株“水仙”扯上什么关系吧?
巷子里寂静得吓人,运动鞋踩在路面上,几乎没有什么足音。清冷的月光将她的影子拖曳得长长的,然后,隐隐地,她似乎听到不属于她的足音,窸窸窣窣地从身后传来,然后几条影子映在脚下的路面上。
真是些蹩脚的家伙,难道他们不知道在月光下跟踪别人,要小心隐藏自己的影子吗?眼光一凛,她看到某道身影的手中似乎拿着一根棒状武器。如果只是小混混倒也罢了,但对付一个手无寸铁的女生,居然带武器,那只能让她更瞧不起啊!
当身影慢慢接近,棒状武器高高扬起时,郁闷一个回旋踢,就听一声惨叫“喀啦”一声,一个拿球棒的家伙抱着右手在暗巷里跳脚。郁闷采取的是速战速决的策略,只一下就踢断他的手腕,下次他再拿球棒对付女孩子之前,势必会想起今天的惨烈。
“大家上。”另外一个看起来像头目的家伙一挥手,七八个二十来岁的男子一拥而上,嘴里夹杂着什么“看你再抢人家男朋友”之类的话。
险险地再躲过一根球棒,带起的风扬起郁闷的发丝,莫非是这段时间没活动身手?郁闷觉得自己的动作迟缓了。眼光一闪,她看到不远处一个小小的身子躲在废弃油桶的后面,而其中一个家伙手中被她踢飞的球棒正往那个方向飞去,挟着一股劲风。
真是够了,郁闷没多想,手肘撞向最贴近她身体的那家伙的胸部,听到一声惨叫,自己也借力跃向那边,赶在球棒打到小不点之前及时扑在他身上,绷紧身体,球棒砸在她的后背。郁闷闷哼一声,老天,真够痛的。
没敢耽误,刚爬起来,那几个人已经追过来,虽然头发乱了,帽子掉了,衣服也被扯得七零八落,眼睛鼻子全青得发黑,但他们还是仗着人多,将郁闷和她身下的小不点团团围住。
郁闷顺手把小不点拽到身后,感觉到他的些微紧张,她拍了拍他的头。形势并不太好,几个不良少年越围越紧,球棒在手中嚣张地敲打着,可能是看到已经把郁闷围堵到无路可退,都张狂地笑了。
“臭娘们,你还挺厉害嘛,再打啊!看你怎么打。”头头往旁边啐了一口,带着些微的血丝。
原本以为只是对付一个小小女子,争风吃醋的嘛,一定只是长得比较漂亮,谁知道却是个没有几两肉却身手利落得吓人的家伙。唉,如今钱真是不好赚了。
如果只是郁闷自己,相信脱身没有问题,可是现在身后有个小不点,既然她连累这个小孩子被发现,那她就要保护他不受伤害,好吧,只好真的开打了。讨厌,她明明是个讨厌打架的人。为什么老是逼着她动手呢?
郁闷抬眼盯着头头身后的某个位置、“那是谁?”
头头不察,反射性地回头。ok,就是现在。郁闷飞起一脚踢飞他手中的球棒,又顺手送他旁边那个二愣子一记直勾拳,回手一记长拳吻上头头的鼻子。不意外地看到他流下两管红色的鼻血
“嘻嘻”不识好歹的轻笑响起。头头瞪大眼转头看他的兄弟,没有人笑耶,又调转头看郁闷,郁闷对她耸耸肩,她会发出那种幼稚的笑吗?头头低下头,看向小不点,小不点在郁闷的身后对他做出一个挑衅的表情。
“臭小子,你他x的活腻了?敢笑我?”头头大怒,一个六七岁的发育不良的黄毛小子敢嘲笑他大名鼎鼎的“黑狼”真是不想活了!
伸出巨灵掌往郁闷身后探去他忘记刚才被郁闷踢过的手不能太用力了没等伸到郁闷身前,就被一只嫩白的小手以一记利落的手刀削到一边。
“啊啊啊”他痛呼,转身冲着身边的兄弟大骂:“你们都是死人啊?连一个女人和一个小孩都对付不了,给我往死里打。”
一声令下,就见几个混混又冲了上来,其中两个舍弃了手中的球棒,掏出了砍刀。
郁闷暗暗叫苦,有了刀子可就不好玩了,看来今天不挂点彩是没法结束了。
刀光棒影,在诡异的月光下交错,呼痛声、惨叫声交替响起。
“哦!”郁闷又闷哼一声,刚才因为被球棒打到背,气血有些不顺,连带影响了她的动作,一不留神,刀光闪到她的面前,急急地闪避,还是被刀尖划到了胳膊,同时另一支球棒也狠狠地招呼上她的小腿。
郁闷一边躲闪一边反击,还要分神小心地护着身后的小不点,开始觉得有些吃力了。
唉,想她何郁闷一世英名,不会没死在仇家手里,却死在这几个名不见经传的小角色手中吧?
然后她耳尖地听到巷外杂乱的脚步声,很沉稳,一步步地接近他们的位置。老天,一听那足音就不是良善之辈,千万不要是敌人才好。
忙里偷闲地看看小不点,不错,有点胆识,这样的场面还没把他吓昏,只是脸色有些白。
棒着团团围上的拼命往死里招呼她的混混。郁闷看到那些足音的主人,黑衣、墨镜、肃杀的气息,但奔跑的频率却是匆忙而慌乱的。
因为这帮人的缘故,郁闷又一个闪神,其中一个小混混伸手捉住了她极力维护的小不点。
“哈哈哈,再打啊,臭女人,再打我就捏死这个小东西。”头头急忙抢过手下手中的小小肉票。老天,保命符啊!这个臭女人太厉害了,如果不是顾虑这个小家伙,他们早就被打得落花流水了。
郁闷停下手,而那几个混混却没停止动作,球棒和砍刀依然落在郁闷的身上。郁闷踉跄了一下,扶住身旁的油桶才算没有跌倒。
头头把小不点举起来“臭女人,你很行啊。”他伸手在郁闷脸上狠狠地抽了一巴掌。郁闷的脸偏向一边,嘴角有淡淡的血丝渗出。
她看向后面那群人,他们急急地跑过来,停在这几个混混的身后,努力地平息呼吸,然后冷冷地盯着不知死活的头头。
郁闷冷笑,没出声,目光越过头头盯着那个看来像是领头的男子。
“x的,你看什么看?”头头又抽了郁闷一巴掌,
“又想骗我了是不是?我才不会上当呢。x的,就是天皇老子来了我也不怕。”
郁闷眼尖地看到领头的男子眼中透出浓浓的杀机,看到他袖口那只绣鹰,看到他的目光担忧地看着被拎在头头手中的小不点。
“呵呵呵。”郁闷笑出声“不要怪我没提醒你,你最好赶紧放手,不然,你会死无葬身之地的。”
“x的,你还吓我?”头头凑到郁闷跟前“你看清楚,我是大名鼎鼎的‘黑狼’,我是那么笨的人吗?”
“是吗?‘黑狼’?我怎么没听说过?”一道冷冷声音自他身后响起,冷得他浑身的寒毛都立了起来。
然后他看到他的兄弟们都僵硬地站着“老大”而他们每个人的身后都有一个黑衣人。从兄弟们那不自然的站姿就可知道他们身后肯定被什么东西顶着。
老天,他们惹到谁了?这个女人不会有什么背景吧?不然怎么会有这么好的身手?
冷汗顺着他的脸往下淌,挟着小小肉票的手也开始颤抖,双腿也不听话地打着颤。
只见身后的男人转到他面前,一双利眼冷冷地盯着他,然后对着他手中的小人质躬身“少主,对不起,属下来晚了。”
虽然知道他们是冲着小不点来的,但听到他们叫小不点“少主”郁闷多少还是有些诧异。少主?鹰盟的少主居然就是这个小不点儿?
小不点挣脱“黑狼”的手,慢条斯理地拍拍身上衣服的褶皱“青鹰,你们来得太晚了,如果这位姐姐出了什么事,你想你有几个头可掉?”
哇,小不点的声音虽然奶声奶气,语气却成熟得不得了。不过,怎么会牵扯上她哩?
“属下知罪,回到堂口属下自会求堂主惩罚。”青鹰对这个小不点简直恭敬得不行。
小不点跑回郁闷身边“姐姐,你的身上痛不痛啊?刚才好可怕呢。”天真可爱,仿佛刚才那些话不是他说的。
小狐狸!郁闷轻笑,扯动嘴角带来伤口的抽痛,她倒吸了一口凉气。
小不点拉着郁闷的手“姐姐,你伤得好重哦,跟我回家吧,我们家有医生。”不由分手,他拉着郁闷就往前走。
郁闷抽手“不用了,我得回家了。小朋友乖,跟你家叔叔回去吧,以后不要自己跑出来。”
“不行!姐姐你是我的救命恩人呢,你一定要跟我回家。青鹰”小不点马上变成少主。
青鹰马上趋步向前,对郁闷深深地鞠了一个躬,
“这位小姐,请您跟我们回去吧,您救了我们少主,请不要为难我们做下属的。’”
哇疼!又牵动伤口了。郁闷不得已,只好跟着他们往外走,但仍然没有忽略掉小不点对着后面的几只“鹰”做了一个手势,然后她听到一阵“噼噼啪啪”的声音,想必那只“大名鼎鼎”的“黑狼”老兄被收拾得很难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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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加长的劳斯莱斯上,小不点完全像个单纯的小孩子一样坐在郁闷的身边,喋喋不休地跟她讲着他的舅舅“姐姐,我舅舅好帅的,你做我舅舅的女朋友好不好?”
见郁闷不为所动,他急了“姐姐,我是说真的,我舅舅人很好啊,有钱,长得帅,还有厉害的头脑,而且我舅舅对我很好的,虽然他有点洁癖,但人无完人嘛”
郁闷感觉她的肚子似乎也跟着痛了,一个有洁癖的舅舅,老天,不会跟那株“水仙”扯上什么关系吧?
她听到前座的青鹰对着电话那头说:“二少?哦,少主已经找到对,是,是,好,我们马上就到。”
币上电话,他转身“少主,二少也在堂口。”
“真的?”小不点雀跃;“舅舅也在耶,姐姐,你们很有缘呢。”
及至见到那位二少,那个帅气又带点洁癖的舅舅,郁闷才知道什么缘。简直就是孽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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