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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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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婚礼在一个星期后举行。

    时间虽然紧迫,却看不出仓卒成事下的忙乱;婚礼就选在台北某一五星级的豪华饭店举行。

    全新的大红地毯从饭店的大门一路延伸至宴客厅,让新人在一下车后便可直接步上红毯。红毯边每隔十步便摆置一大盆的鲜花,宴客厅里更是被大片的花海所淹没,豪华且气派;醇酒、美食更是让参加的来宾赞叹连连。

    纺织业龙头老大管明威的独生爱女结婚,是社交圈的一件大事,数得出来的政要名流、财经要人几乎全出席了,这场盛会理所当然的也吸引了不少记者。

    这样的婚礼上却有个不笑的新娘。

    “今天是你的大喜日,为甚么总不见你笑?”任允桀在她耳边低声问,语气是微怒的。

    “整个婚礼用一句话就能形容了--极尽奢华之能事!就拿我身上这件结婚礼服来说好了。”管依彤看着身上纯白镂空镶钻的华丽礼服说,神情是极不满的。

    “你不喜欢吗?这可是我特地从法国带回来的。”

    “不,我很喜欢,只是它太贵重了,贵重得让我搞不清楚这些人看的是我,还是我身上的礼服,抑或是我脖子上这串红宝石项链?”

    避依彤虽然喜欢华服、美钻,但却极聪明的知道它们不论多闪亮耀眼,绝不能夺去主人的光芒,所以她偏好设计简单的衣服及珠宝首饰,像身上这套结婚礼服美则美矣,铜臭味实在是太重了。

    “他们当然是为你的风采所迷,美钻、华服只是陪衬,又岂能喧宾夺主的抢去你的光芒。”任允桀连夸她漂亮都是转弯抹角的充满讥嘲。

    “真的?”管依彤试探性的看着他。

    他和她认识或交往过的男人完全不同。他不像他们喜欢讨好她,不会处处陪小心、看她的脸色,更不会说些俏皮话逗她开心。

    她没办法掌控他,而,这一点竟让管依彤在结婚的当儿有着些微的不安。

    “我发誓要给你最好的,最好的礼服、最隆重的婚礼、最耀人的排场,你是不是要当个最好的新娘来回报我?”任允桀的笑是冷的。

    白痴也知道他很不满意她今天的表现,管依彤别过脸,她竟觉得有些心虚。

    “还不是花我爸的钱。”

    “你爸的钱就是我的钱,我爱怎么花就怎么花。”

    “你凭甚么这么说?”管依彤的眼里闪着愤怒;他凭甚么以这种态度看待她家的财产?

    “我说的是事实,记者来了,笑一个给我看。”任允桀微扯的嘴角直接下命令,眼神饱含着威胁。

    避依彤叹了口气,皮笑肉不笑的面对闪个不停的镁光灯,唉!真累。

    “你为甚么娶我?”这个问题拖到这时候,她才有机会问。

    之前的一个星期可说是了解彼此的最佳时间,奇怪的是他们总是见不到面。管依彤是忙着试婚纱、印帖子、决定喜筵菜色等等琐事。

    任允桀竟也有忙不完的事--公事,忙得没时间陪未婚妻不说,还在结婚前三天到日本出差,真不知道他和她父亲是怎么看待这婚礼的。

    虽说任允桀会在管依彤睡前打电话给她,连在国外那三天也是,但问候的意义大过一切,没甚么话题的两人总是聊没三句就挂电话了。

    这样平淡不起火花的感觉,让管依彤开始怀疑自己的魅力来了。

    “家里有钱的大小姐,你说我为甚么娶你?”

    “为了我家的钱?”

    “答对了。”任允桀的回答快得像在掩饰甚么。

    避依彤轻叹了口气。她当初答应得实在太草率了,应该多考虑一下的。

    多可悲啊!明知道这是一场没有爱情的交易,却在听到他亲口承认时,心里却没来由的一阵剌痛--自尊心受创的痛。

    “谁说婚姻一定要有爱情的?”任允桀的脸上又换上嘲讽的武装。

    “可是”

    “感情可以在婚后慢慢培养,对于爱情,男人的需求度是比女人少的,只有女人才会动不动就将爱情挂在嘴边。”他捧着她的脸宣示。

    镁光灯十闪,在场的记者极精确的掌握住这一刻。

    “少奋斗二十年的理论是吗?”

    “老实说,你除了任性、娇蛮这此缺点外,长相和家世实在是没得挑的,这个交易对我来说还算划算。”

    “谢谢你的夸奖。”管依彤咬着牙愤愤地说,如果可以,她真想赏给他一巴掌。

    她对自己是极有自信的,本以为任允桀是喜欢她才会娶她,最起码也该着迷于她的美色,没想到吸引他的却只是她的钱;不,她父亲的钱。

    ***

    “新娘子,我们到家喽!”任允桀抱着管依彤走入新房。

    婚后住女方家,这不合礼俗的决定,管依彤却认为理所当然,凭任允桀身为“员工”的那一点微薄薪水,要养她就很难了,何况是买房子?就算告贷后有了属于自己的房子,规模和大小哪能和“彤宫”比?她才不愿委屈自己去挤三十多坪的小火柴盒。

    住在家里,管依彤仍旧可以过着茶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大小姐日子;管明威可以天天看到女儿,任允桀工作、上班也方便,这样的安排再好不过了。

    不过,这一来倒像任允桀是入赘的半子。

    避依彤仔细环视这间只准工人敲敲打打,却不准她进去看一眼的新房。

    这是“彤宫”采光最好、最大的房间,也是毕雪彤生前最喜爱的房间。自从她死后,这里早被锁了起来,为免触景伤情,连管明威都很少进去。

    没想到却被任允桀挑上当新房。

    在任允桀的坚持下,隔壁的房间也被打通了,新房比原来房间大了一倍不止。

    重新整修后的新房已不复原来的典雅,取而代之的却是现代化的家具,房内的设计及家具摆饰全由任允桀一手包办,一经他的手,连房间看来也是傲然不可一世的。

    典型的“任允桀”风格。

    “怎么样?还满意我为你布置的新房吗?”任允桀将管依彤放在床上,看着她打量的眼。

    “很好。”

    与其说这是他们的新房,感觉更像是任允桀的房间,管依彤竟有无法融入的感觉;只不过她不想在这时候提出相反的意见,反正只是睡觉的地方,久了就习惯了。

    要真不习惯分房睡就行了,她的房间还保持着原样,随时等着她这个主人回去。

    “你喜欢就好,直到刚才我还在担心,你看了会不会不喜欢。”

    “就算我不喜欢,你会为了我而改变吗?”

    “不会。”任允桀的拒绝是想都不想的。

    “这就是了。”

    “我不会为了你改变任何事的。”任允桀再强调一次。

    “我也不会为了你改变自己。”管依彤不想让自己在结婚的第一天就处于劣势,明知这句话会造成两人的冲突,她仍是逞强回嘴。

    “我一定会让你心甘情愿的为我而改变。”

    “爸爸为甚么会答应让你重新装潢这房间?它对爸爸而言是极重要的,这里有太多的回忆了。”管依彤不想再继续刚才的话题,更不愿给他任何逼问她的机会。

    “人不能只活在回忆里,改装房间也是为了你,我说过我会给你最好的。”

    “谢谢。”管依彤笑了,这算是任允桀变相的呵护吧?这一刻她觉得好轻松,冷傲的他看来也不再那么难以亲近。

    任允桀着迷地看着绽放在她脸上那一朵笑靥,他那写满了情慾的眼神是管依彤所不熟悉的。

    “我--我要去洗澡了!”管依彤忙乱的说,挣扎着起身。

    “要不要我帮你脱衣服?”

    “不,不用了!只是晚礼服而已,我可以自己来!”

    在浴室里磨菇半天的管依彤忐忑不安地出来了,任允桀看着穿着整套睡衣“全副武装”的她,却只是挑挑眉,甚么话也没说就走进浴室,体贴的给她时间好平复紊乱的心绪。

    避依彤看着位于房间中央的那张大床,心紧张得“怦怦”急跳,直问自己,接下来该怎么办?

    接下来该怎么办?

    ***

    任允桀边擦着头发边走出浴室,结实而裸裎的胸上还有着未乾的水珠,身上只围着一条浴巾的他,看起来性感极了。

    坐在床上的管依彤在他一出浴室后,便防备似的紧抓着羊毛毯不放。

    任允桀笑着注视着她,他并不急着上床,双手叉腰的他更像个国王般巡视他的所有。

    卸完粧的管依彤,柔滑细致的皮肤上还微微泛着粉红色的光泽,长长的睫毛在诱人的大眼上轻轻扇动着,微张的唇像在邀人一亲芳泽似的诱惑着他,这样的她看起来极无助且惹人怜,和白天时如女王般高高在上完全不同。

    一片窒人的静默中,任允桀终于采取行动,他一只脚半跪在床上,以手定住她的脸。

    “我的洋娃娃。”刚洗完澡的她身上泛着淡淡的幽香,勾引着他本能的冲动。

    “为甚么这样叫我?”

    “我第一眼看到你时的感觉。”他不想多说。

    “是不是玻璃橱窗展示的漂亮洋娃娃,可望而不可即?”

    这话却引来任允桀的仰天大笑。“你都是这么看自己的?”

    “没错。”管依彤高傲的扬起头。对某些人而言,她就像高挂在天边的一颗星,看似很近却遥不可及。

    小学起便就读贵族学校的管依彤,在戏称一个招牌掉下来就会打到不少大小姐的学校里,她却因为家里的财势和本身的美貌而特出于所有人之上,自然而然成为众公子包围的对象、学校里呼风唤雨的女王。

    这情形直到毕业后仍没有改变,拜倒在管依彤石榴裙下的男人自此不限于学校的同学、同年纪的男生,只要是男人--小至情窦初开的小男孩,大至比管明威还老的男人,全是她魅力蛊惑的对象。

    这些“战果”再加上管明威的宠溺,无可避免的养成了管依彤唯我独尊的骄纵与自信。

    “不,你只是个没有灵魂的洋娃娃。”

    “甚么?”管依彤气得举起手就要赏他一巴掌。

    从来没有!从来没有一个人敢用这种口气和她说话!耙当面批评她的不是!

    她的攻击却被任允桀轻松的握住了。“我可不准你使用暴力。”

    “这也不准,那也不许的,请问一下,有甚么事是你所准许的?”她火了。

    “我准许你爱我。”任允桀像个国王般倨傲的宣布他的恩宠。

    避依彤气得不想多说甚么,偏过头不想理他。

    “生气了?”

    “没错!”她不愿粉饰太平的否认。

    “你果然是个没灵魂的娃娃。”看到她生气的样子他反而笑了。

    “你又--”转身想回嘴的管依彤,在看到任允桀的笑后却呆住了。

    他的笑容里没有惯常的讥嘲与不屑,有的只是轻松以及放肆。

    避依彤的心里直纳闷:他为甚么总能轻易的激起她的怒气?而她在生他气的同时,却又莫名的受他吸引?

    “而,为你注入灵魂的那个人就是我。”

    任允桀侵占她唇的方式像在宣示他的所有,压住避依彤因不安而动个不停的身子,不让她有任何脱逃的机会。

    ***

    “你醒了?”

    避依彤伸着懒腰,睁眼看到站在床边俯视的任允桀,又吓得将手缩回棉被里。

    早巳穿戴整齐且提着公事包的他像正打算出门。

    “你要去上班?”管依彤坐起身,用羊毛毯掩住自己的身体,肩膀及脖子上的粉红吻痕却“欲盖弥彰”的露了出来。

    看到他昨夜的杰作,任允桀的黑眸变得更深幽了。

    身上不着寸褛、只裹着条毛毯的管依彤,和穿着整套西装的任允桀,这幅构图是极突兀的,却又散发着不可思议的诱惑。

    “嗯,公司有重要的事等着我去处理,怎么不多睡一会?”

    “等你出门再说。”她现在最在乎的是赶紧洗去身上的痕迹,又不好意思在任允桀面前大剌剌的光着身子,只好等他出门再说了。

    避依彤脸红红的想起昨夜,本以为经过之前的口角,任允桀会将怒气发泄在她身上,但他没有。新婚夜的他,不是个急着渲泄自己慾望的野兽,极慢且极有耐心的带领她一窥男女间的神秘,让她度过一个极为愉快的新婚夜。这般难得的体贴,是因为昨晚是她的初夜的关系吗?

    夜里的任允桀算不上温柔,但比起白天的冷傲,却又好得太多。

    “公司有些突发状况,我虽尽力让婚礼如期举行,却没办法陪你度蜜月。”任允桀语气平淡的像只告知她理由,完全没有愧疚或要求她原谅的意思。

    “没关系。”管依彤笑着说。

    她是真的不在乎。不度蜜月更是正中她下怀,她实在不敢想像和任允桀朝夕相处的情形。

    避依彤完全没有和不愿哄她、她无法驱使的男人共同出游的经验,虽然这是个增进彼此了解的机会,她还是不愿轻易尝试。

    奇怪?她可以和其他初见面的人侃侃而谈,却始终在任允桀面前放不开;是因为他阴晴不定的表情?还是他那令人捉摸不透的个性?抑或是有更深一层的原因,连她也不知道的理由?

    “对了,爸今天不到公司去,你有空多陪陪他。”

    “我知道。奇怪,爸一向是个不轻言休息的工作狂嘛,怎么今天有空陪我了?”

    这一切好像颠倒了。

    新婚第一天,在家里陪她的竟然不是枕边人的丈夫,而是爸爸。

    “有我这么一个让他放心的好女婿,他当然要把握时间多陪陪女儿喽。”任允桀只亲了她的额头就走了。

    就这样。

    结婚对管依彤而言,除了搬个房间、床边多个人睡以外,和未结婚以前是没甚么两样的。

    她和任允桀算是一对与众不同的夫妻吧!一个是始终猜不透对方的心意,另一个却是忙着工作,面对她却是冷冰冰的透着防备,像防偷儿似的防着她。

    这样的新婚生活,像一杯温温的开水,怎样也热不起来。

    日子就这么过去了。

    相处了这么多天,对任允桀,管依彤还是不改第一印象,她仍认为他是个极冷傲且难以亲近的人,甚至有一点点怕他。

    怕他在她不注意时打量着她的眼,怕他冷然的气势及不可捉摸的心更怕自己的心在不知不觉间为他所吸引、所掳获。

    ***

    “明天我要到香港谈一笔生意,六天后才回来,你准备一下。”刚回房的任允桀还没放下公事包,便迫不及待的交待。

    “要我替你准备甚么?”管依彤皱眉。他的东西向来都是萍嫂在整理的,她这个当人家太太的连领带放在哪里都不知道,要准备甚么?

    “不,我要你准备一下自己的东西。”

    “准备我的东西?”

    “对,你也跟我一起去,签证都帮你办好了。”

    “为甚么?”

    “作丈夫的带老婆出去玩还得交待为甚么?我去香港签约,顺便可以带你到处走走逛逛,补偿没陪你度的蜜月。”

    “你还将这件事放在心上?”她以为忙得日夜不分的他早将这件事给忘了。

    不过,香港?她都不知道去过多少次了,还是他谈生意“顺便”陪她的,真没诚意!想着,小脸便垮了下来。

    “我放在心上的事可多着,只是你不知道而已。”任允桀给她一个安抚的吻。

    避依彤仍不太习惯在任允桀怀里承受他吻时头昏目眩的感觉。

    “好了,别垮着脸,你笑起来比较漂亮。”任允桀点点头,满意的看着她脸上的红晕。

    “少灌我迷汤了。”

    避依彤就在被灌了迷汤的情况下,晕陶陶的到了香港。

    不过,他真的是个大忙人,不只婚后忙得早出晚归的,刚到香港时更是一刻不得闲。夜里醒来的管依彤还会看到任允桀坐在书桌前振笔疾书,她不知道公司的业务会让人忙得连睡觉的时间都没有。

    以前,管明威虽忙,却仍有时间陪她吃饭,管依彤也从没看过父亲忙得昏天暗地的情况,何况任允桀还没有完全接管公司,哪来这么多事好忙?

    是因为任允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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