叹了一口气:“将军心细如发,鹰犬司甘拜下风。”
徐宗文收了双指,似有若无道:“蓁儿姑娘,其实你还没有让我太过失望,虽然你下令让刘延刺杀我,但是我知道你并没有下死手!或许你是为了执行任务,或许是你看在与徐某相识的份上故意如此,但正如你方才所说,你要是想对我下手,我确实防不胜防。”
徐宗文的分析越来越明晰,可是聂蓁儿眉间却开始愁眉不展。
徐宗文言语间似有未尽之意,他又道:“你如今已经招供,出卖了鹰犬司,再也不是什么细作了,你如果能够想清楚,重新回到我的身边,那么不论你是想进锦衣卫做事,还是留在我的近前护卫,我都乐意至极。秦国如今的局势你也知道,兔子的尾巴长不了,最多就这两年秦国必亡!”
“何去何从,希望蓁儿姑娘能够拿捏清楚。”
聂蓁儿似乎有些挣扎,亦孑然感慨道:“将军于我有恩,这是我不愿意加害将军的缘由,出卖鹰犬司的细作,也正是因为我知道秦国大势已去,可是我毕竟是鹰犬司的人,还侍奉过李演,我实在不配留下将军身边!”
“哈哈哈……”闻言,徐宗文回应聂蓁儿的只是一阵大笑。
“蓁儿姑娘,你难道还不了解我徐骁是一个怎样的人吗?”徐宗文特意提醒了一下:“你可知道如今执掌我锦衣卫建康分部的人是谁?”
“是叫如莺和绿竹的两位姑娘。”聂蓁儿曾经极力打听大明楼内部,但是鹰犬司给到的情报只有这么多。
“张三,你告诉蓁儿姑娘,绿竹和如莺是怎么回事。”
“诺,主公!”很快,张四便如实道来,将二人在雍丘之战中如何受辱,徐宗文如何处置犯了军规的将士,如何救济安置两位姑娘,为了两位姑娘徐宗文在建康与荀充起冲突等等都一一细说与聂蓁儿听。
聂蓁儿双目一怔,很快又恢复如初,她红着眼朝着徐宗文拜倒:“聂蓁儿愿意留下,为将军效力!”
“为主公效力!”
“好好好!”徐宗文起身,同时让张四解开聂蓁儿身上的镣铐,为她请医治疗,“你好好将养,等你伤好了,我便在锦衣卫六司一局中找一个合适你的位置,物尽其才,人尽其用就是这个道理,我徐骁是不会亏待自己人的。”
锦衣卫司局之中,最适合聂蓁儿的便是探查司和谍报司,刺杀这种活聂蓁儿心肠太软干不了,培训细作,搜集军情是她的强项。
“谢主公!”聂蓁儿如沐新生,全然没有一个伤者应有的疲惫不堪和憔悴。
勉励了聂蓁儿几句,徐宗文便离开了。
徐宗文刚出书房,正准备出府,半道上便得到消息有人求见。
桓伊的旧部度支中郎将、豫章太守王鉴在裴卿的引荐下,终于顺利见到了徐宗文。
徐宗文对王鉴没有印象,只是赐了些珠宝作为押送军粮的回馈,然后亲笔回信一封,请王鉴带回豫章递交老泰山桓伊,后者欣然允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