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文叔的眼里出现了当年叶仁带着两个儿子,一个孙子跪拜在祠堂的模样。
不由的走到边上,清了清嗓子,然后大声喝了起来;
“拜”
叶仁看向了文叔,鼻子酸酸的,在叶晖利的搀扶下,跪了下来。
付清平也在叶晖国的搀扶下,挨着叶仁跪了下来。
严奶奶被吓了一跳,不知道该怎么做,严大强和严小强一把搀扶住自己的老娘,轻声的说道:
“娘,我们拜祖宗了。”
严奶奶慢慢的跪了下去,对着案首上的牌位,忽然哭出了声音:
“严家的祖宗啊,我守寡六十多年,好不容易将三个儿子养大成人,子孙满堂,我无愧于天地,无愧于祖宗。”
严大强和严小强鼻子酸得厉害,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但现在却再也忍受不住,只能昂首望天。
薛瑛和翠花更是止不住的泪流满面,特别是翠花,她吃过的苦,受过的累太多了。
直到严小南出生后,日子才慢慢的好过起来,一步一步的走进了富足人生。
祠堂里所有的人都跪在蒲团上,或者泪眼迷离,或者感恩祈祷。
案首上的檀香燃烧的更旺了,一时间檀香的香味弥漫在整个祠堂,让人心境明亮。
玉书抬头往牌位看去,似乎看到影影绰绰的一群人,在把酒当歌,举杯畅饮。
恩茗拉着叶尘鸣,指着供桌上的酒杯,执意要拿,叶尘鸣看了叶仁一眼,叶仁默默点头。
他要看看这个孩子拿酒杯干嘛。
恩茗拿着酒杯,颤颤巍巍的走到中间,对着牌位举了举杯子,然后一干而尽。
玉书的眼珠子都快要瞪出来了,她清楚的看到原本肆意张扬的人影居然都面向着恩茗,同时举杯一干而尽。
恩茗将手里的杯子放到了叶尘鸣的手里,然后两眼一翻,直接倒了下去。
叶尘鸣一把接住了倒地的恩茗,随手将杯子一扔,将恩茗抱了起来。
严小南的山神之气直接就往恩茗的身上扑了过去,原来小家伙醉倒了。
叶仁和严奶奶他们都紧张的围了上来,这个孩子到底怎么了。
严小南笑眯眯的摇摇手道:“喝醉了。”
原来如此,大家都松了一口气,重新回到自己的蒲团上,又开始跪拜了起来。
祠堂的中央已经放上了巨大的铁盆,里面放了无数的纸钱冥币,以及用锡箔折叠出来的金元宝银甸子。
叶仁和严奶奶各自拿了一根燃火棒,点燃了纸钱,刹那间,祠堂的温度快速上升,每个人都觉得暖融融的。
玉书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袅袅上升的烟雾,那些烟雾慢慢的飘向了牌位的上方。
然后化作点点金光飘飘洒洒的飞扬在牌位的周围,底下的那些人影则双手摊开,接受着那点点金光。
玉书笑了,原来老祖宗们是这样收钱的啊,只是不知道他们是如何花钱的。
腰间的判官笔动了动,玉书点了点头,原来老祖宗们今天是来吃供奉的,等会他们还是要回到自己的那个世界中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