绷带的战士在地上做着仰卧起坐训练,另一名战士却坐在床上对着散着一床的枪械零件进行保养,两人望我时的眼神都很是不友善。
班长拍拍棺材盖目无表情的对我道:"今天晚上,你就睡在棺材里,不要问为什么,只因为我非常讨厌你。不但是我,就连我们班员都不喜欢你,如果受不了你随时可以走,我们无上的观迎!"
我很是奇怪,我就一新人也不知是那点惹怒了他们,虽是感到委屈,但军令如山只得忐忑不安的在棺材内里辗转难安。
一夜无话,第二天清早,班长掀开棺盖,对我说的第一句话是:"你是第七个躺过这棺材的人,前六个都已倒在了边境线上,没有一具遗体能运回放进这口棺材上下葬。不要跟我说什么狗屁荣誉,什么战斗英雄,什么爱国之心,那些都是狗屁!
***大大狗屁!因为你死了跟那些一点关系都没有了,留下的只有家里白苍苍父母,未尽的孝道,未亡亲人一生的悲伤。你在她们的心中就是太阳、就是世界的中心,为了多你一个不多少你一个不少的战埸而命丧黄泉,你是否想过值得么?
你战埸上的对手,也是有血有肉的人,他们也有父母妻儿兄弟姐妹。你所做的一切都会被他们诅咒,就算饶幸能从战埸生还回来,你的一生也要背负着这种罪恶感,就像你永远孤独困在这棺材里的感觉,敌人的灵魂会伴随你的一生,无时无刻的折磨着你,或许只有死亡才能带走。
十年、二十年后,你现在拼死要消灭的敌人国家,又会成为我们国家的好朋友、兄弟国,这不是臆想而是必然。
战争永远都是政治的延续,我们只棋盘上渺小的马前卒,一个冰冷的战埸数据。
你现在所坚信的一切都会崩塌,你所付出的一切或许在后人的眼内根本就是一埸闹剧。
你或许在正常人眼中就是一名被唾弃的屠夫,一名受人诅咒的刽子手!
你-现-在-还-要-确-信-要-参-战-么?"
我回答他:"班长,你不也有亲人么?这道理你应该比谁都明白、深刻,可是为什么还要坚持在这里呢?我的理由与也与你一样,做一位男人所必须要做的事情!"
班长沉默了好一会儿,突然扯着胸襟把我拖出了棺材,狠狠的给了我一个熊抱:"欢迎你加入我们‘敢死营野人部落’"
老扬正说着,天空远处出现了一架直九直升机,他只得断了话头掏出信号枪射了颗信号弹。直九直升机现了信号,很快便在溪边的一块小空地上稳稳停了下来。
直九直升机上只有一名机师,看来对这次任务没有危险意识,地面上的众人早已打包妥当,没等机师打手势,便迅的钻进了机内。
人数过了直升机的承载量,不过好在没有什么重型装备,小队所携带的弹药也消耗得差不多了,众人努力挤挤还是勉强可以坐下。
苏秦安坐在结实的舱座上,俯视下面逐渐远去的森林,这才有种真正逃出生天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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