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皇后一下了,当年在德阳宫对德婉用私刑时就曾说过,最讨厌吃里爬外的人,如今迟迟没有向芳修华动手不过是因为,还不能完全信任我说的话,我要想个办法让她确信才是,这样就免得我亲自动手了。
娘娘筹谋了这么久,岂不功亏一篑?
我看向豆儿,笑说:虽说她是罪有应得,可死在别人手上总比死在我的手上好。
豆儿递过来一个蜜饯,我尝了一下,说:去永寿宫把皇上请来。
豆儿探究的看着我,我笑:不这样,她皇后怎么会不请自来?你且去把皇上叫来,就说我身上不适。
豆儿这才离去。我躺在床上,小米儿过来问:是否要狼狈些?
我摇头,只闭上眼睛,等待宁远到来!
没过多久,便听见外面脚步阵阵,由远而近匆匆的赶过来,我依然闭着眼睛,只听宁远急切的问小米儿: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可请了太医?边坐到床边,审视我的脸。
我微微睁开眼睛,冲宁远露出甜甜一笑,说:你来了!
宁远见我醒来忙握住我的手问:哪里不舒服?可好些?
我摇头,坐起来:臣妾是相思之苦,皇上来了臣妾就好了!
宁远不禁一愣,我用顽皮的眼神看向他:怎么了?皇上不高兴?
宁远无奈的看着我,伸手捏我的鼻子:你啊,怎么也这么任性?今天是初一,朕是要留在皇后宫里的,你这小调皮鬼,故意让朕为难是不是?
我美滋滋的笑:就是想让皇上陪我!
你的贤惠哪里去了?宁远抱住我,还不忘奚落我!
我靠在他的怀里,嘟着嘴说:臣妾现在只是个任性的小孕妇,别的臣妾一概不管,全看皇上的裁决!
你啊!宁远笑着拥禁我。豆儿识趣的把悬挂在床头的帷幔解下来,红色的薄纱顿时将我和宁远笼罩在内,宁远缓缓的解我的裙带,边柔声说:朕自然是愿意陪你,只怕皇后会找你的麻烦,这么多年皇后的为人我怎么会不清楚?过去不过是没有在意的人罢了,可是你
我笑:原来皇上都是装聋作哑,怪不得人家都说君王无情呢!
宁远有些无奈:朕对你可是一腔柔情呢!他突然坏笑:还有一身热情呢!
我们搂抱着,滚到床的深处!我亲吻着宁远,他忽然克制着自己说:朕忽然想起来,朕那日也询问了太医,你现在怀有身孕,还是不要多行房事,朕知道你的心意,朕不是薄情之人,又怎会因为你不能侍寝就把你忘在脑后,朕就抱着你好不好?
我握着他修长的手指把玩着,娇羞的笑,然后把头埋在宁远的颈窝里,沉沉的睡去。
这一夜,宁远几乎都没有睡着,只抱着我,守护着我,然后压抑的喘息,用手拍自己的额头。
我在睡梦中都发自内心的微笑。
五更天,宁远黑着两只眼睛穿上龙袍,去上早朝,我翻了个身,坐起来,走到宁远的身边,小太监识相的退去,我伸手整理宁远的衣襟和流苏,捋顺腰间那玉佩下垂着的长长的丝带。宁远忽然笑说:瞧你,脸上还有口水的痕迹呢!
我一听,慌忙低头用袖子擦拭嘴角,宁远忽然在我的脸颊上亲吻了一下,头上那叮当作响的流苏也轻轻的撞击在我脸上,他说:骗你的!
然后一阵风的离去,留下我在原地怔仲了半天,独自又傻笑了一阵子,豆儿进来看见我穿着薄薄的寝衣站在地上不住的傻笑,还以为我中了什么邪,慌忙过来喊:娘娘。
喊了几声,我才回过神来,心情大好的说:叫什么叫?然后又止不住的笑!
豆儿见我这样开心,有些犹豫不决,沉吟了半天,才说:昨个皇后那可是憋闷了一夜,虽没有暴跳如雷,却像个冷面菩萨一样坐在正殿的宝座上,也没有说话,却把奴才们吓得话都不敢说一声,生怕成了冤死的鬼!
听到这里,我渐渐收起了笑容,那种犹如鲤鱼吐泡般悠闲轻快的心情慢慢退去,只剩下一潭死水,我躺回到床上,豆儿隔着帷幔低眉顺目的站着,我说:我继续睡了,反正昨个身体不适,现在还没有缓过来呢!你去通知皇后一下,就说我万分惭愧,不但昨夜惊扰了凤架,现在还不能过去亲自请罪,实在是罪该万死!
豆儿点头退去,我久久地看着红色的帷帐,盯着上面金丝绣制的鸳鸯戏水,好一阵子才闭上眼睛,现在是该好好闭目养神的,过一会说不定就有狂风暴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