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胤礽,却已经被废了,竟是一天都没能去过,如今,居然白白便宜了凌啸!这让他如何能平静得下来,如何不在心中暗呼康熙疯了!
但康熙岂只是疯了,他还有些狂了呢!
女婿带给了他太多的奇迹,奇迹到奇迹本身都成了奇迹,奇迹到康熙渴望奇迹永远不断下去,直到他能感知到的有生之年!把凌啸的仪驾挪移到太液池,并不是老康的突发奇想,而是这一次社调寺毫无波澜地成功公开,让康熙看到了更多的希望:换脑变思,打破旧儒学桎梏,从而调整士农工商,甚至进而改革政治体制,都不是没有可能的!所以,康熙决意将他与首辅中的首辅再做上一个区别。更进一步,彰显自己不计一切超越的渴望和决心,只要凌啸搬到海风习习地勤政殿,就正式宣告。革新派全面执掌国家机器!
这决心,用康熙独自一人的喃喃自语来说,那就是“若顺了朕,万事俱罢,若不顺朕,朕就真疯!”
可惜,大家没有给康熙发疯的机会,不仅六科给事中没有封驳,包括凌啸也没推辞。
六科不封驳,自有他们不封驳的道理。怕啊。但凌啸不推迟,可就着实让革新派官员为他捏了一把冷汗。伴君如伴虎地道理先不去说它了,就只说权力上的冲突问题。便是一个死结上的死结。这些封建王朝的官员们,只对君主集中制熟悉,他们只晓得当宰相的,汉朝坐,宋朝站。清朝跪,是一个典型的削权过程,哪晓得凌啸主政以来。居然是反其道而行之,康熙皇帝竟然把凌啸的地位和权力一次次累拔,现在已经是恨不得开始赏江山了这别人可以不畏惧,难道你凌啸就不觉得心不安吗?!
凌啸当然有些心不安。
康熙彰显决心的疯狂是一个理由,但不充分!威望和权势,凌啸已经都不缺啊,加上个勤政殿主的名义,又有什么实际作用?再说,康熙既不能理解总书记和总理那一套。也不曾听说过精神领袖和总统那一套,他干嘛还要这么干呢?一旦真的如此,维持双方不起冲突地,那就真的是全凭情分和信赖了,危险啊不过,刑年接下来送达的另外一份康熙密旨,马上就让凌啸明白了,康熙还有另外一个理由“着即调郑郡王胤禄归京,入南书房习学!”
晕死,老康,,老康康居然还没忘记完美太子养成计划?!
靠这也未免太信任我了吧,竟要我帮你看守政府来着?!
信任如斯,凌啸地心也不禁感动至极。
他独自来到乾清宫,正对着康熙温存的目光,对视了好久,却比康熙的温存目光更要温存百倍。可是,老康下的这个迁移决定,可谓是封建王朝中想都不用想的殊恩之最,他心中对凌啸地态度表现,多多少少还是有些期待的,康熙倒不是非要凌啸感激得痛哭流涕不可,也很为凌啸的目光感到温暖,但他总觉得凌啸该要说些什么!隐约有些失望之下,康熙奇道“啸儿你这么平淡,可有些不像你了哦。”
凌啸摇摇头“不是平淡,是波涛汹涌都在心潮!因为绝不是坏事,所以儿臣没有哭泣。因为未必是好事,所以儿臣也没欢笑。因为这更不是儿臣地私事,所以儿臣也没有谢恩。但这是皇阿玛对儿臣的最高信任,所以,儿臣应该来看看,看看儿臣的皇阿玛,想和他说一说心上话。”
康熙一愣,看着这女婿怔了老半天。到现在,他方才发现,世人皆谓之毒亲王的凌啸,身上原竟有着这等钢一样的风骨,海一样的豁达,竹一样气节,山一样的坚持,子一样的血情!
老康释然了。他发现凌啸身上有些品质,其实是直如弦死道边的那种,这种内在很有意思,也很有信赖感。所以康熙笑了,好奇地让凌啸把心上话说出来,但,凌啸地心上话却根本就不用说。凌啸的手伸向了自己的衣扣,一颗颗缓缓解开,猛地一除裸了胸口,赫然就见他胸膛上纹了一行诗。
“镜破光犹在,兰死香不改。问我何不辞,独有烈士怀。”
诗未必工,意却隽永,纹未必痛,却呕过心,沥过血!
康熙哈哈哈哈大笑起来“果然是心上话!难怪你不说是心里话的,它分明就刻在心口之上嘛!好,好,好,就冲你一字之差都不肯哄了朕,罢了,同样的诗,你亲自也给朕纹上一个吧!”
凌啸大晕靠,您当纹身是毛笔一刷就行了的?莫说我不会纹身,就算是会那手艺,也不敢残虐龙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