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也不行,右也不行。
胤禟大感焦躁,真想拿着一把砍刀出去乱砍一通,他实在是感到太过于憋屈现在的八哥,就像是一个被赶入了兽圈中的人,没了选择。要么,和以凌啸为代表的康熙胤祥等人厮斗,在当今世上最强悍权者的打击下悲剧收场,要么,就是彻底放弃一切支持者基础,甘心自绝于漫漫争位路!若硬是要选择一个伤害稍微轻的,恐怕也只有装病,病到像福建那样的不省人事了,但士大夫们也不是傻子,一样会大损八贤王名声!
正对坐愁城之中,就听到花厅外一阵喧哗之声,瞬间却听见官员们的惊诧声青息下去,倒是大侍卫武丹的声音响起来了“奉皇上口谕,京师自即日起戒严和宵禁,所有官员立刻回到自己府上,严查眷属和家丁,明日报上顺天府和五城督察院,但凡发现可疑人等者,一律报官!”
戒严宵禁?可疑人等?老九铿地一声站了起来,讶道“难道难道皇阿玛他也发现我们是被冤枉的?他老人家看出不妥来了?还是皇阿玛要对付百官防民之口?”
正惊疑间,武丹却是已经到了花厅外,高声求见,两人急忙将他迎进来。武丹是康熙的老人,忠心耿耿几十年如一日虽是没有凌啸那样的风生水起,却也是领过京畿驻军的军门,所以雍正当日毫不犹豫把其发配乌苏雅里台,而康熙又把他第一个召回,绝对是不可轻慢的天子近臣。但武丹却也没有什么让他们敢轻慢的理由,他此来是奉有圣旨。“八爷,九爷,奴才是来传旨的。皇上已经说了,还有十日就是除夕。他老人家要举办百官除夕庆筵,着八爷你加紧办理一切庆筵地筹备事宜呢!”
这都什么时候了,父皇还有心思过年?
胤祀大为不解的时候,老九却心思还没离开戒严之事,连忙执礼甚恭地向武丹打听。但武丹的一席话,却让两人大为惊诧“回九爷的话,城内之所以戒严,乃是因为近日发生了一件骇人听闻地事情,雍逆叛军之首的岳仲麒。在前往天牢的途中,竟然被人劫走了!你们应该知道,为泄密案皇上已经心情非常不好了。中午闻讯的时候,勃然大怒,下令严索岳仲麒呢!”
老九这才明白过来,原来戒严不是为了查泄密案,也不是为了对付百官。见武丹提出告辞,两人连忙亲自将肯放消息的他送出了花厅,到最后。老九方才醒悟到漏了一个最重要的疑问,连忙拉住问道“奇怪了,武军门,跑个钦犯的而已,派人抓就是了,又不是太稀奇的事情,值得戒严和宵禁吗?”
武丹本待要走,可被他死死拉住了。想想这也不是能想保密就能保密的事情,八爷九爷想要打听还真不太费事,犯不着自己做恶人,放低了声音急速说道“是不稀奇,可是救走岳仲麒的人全是穿着公主府护兵地服饰,这就有些稀奇了。老奴告退!”
这一次武丹真是闪得很快,胤禟问“哪个公主府”的时候,他已经去得远了。倒是一旁老八的呢喃之声回答了他“还有京城内外,还有哪个公主府会有护兵?还不是欣馨和怀柔地府上!完了,看来,皇阿玛已经怀疑上了我们!”
老九如遭雷劈地一颤抖,骇然道“这怎么说,难道岳仲麒是八哥你救走的?”
“放屁!他是帮助四哥守京城,又不是帮我守城,我救他岳仲麒讨死啊!”老八倍感九弟的脑筋出了问题,怒视他一眼后拂袖回了花厅“老九,你好好想一想,凌啸的人有理由去劫狱救他岳仲麒吗?他们是死仇,没有理由啊,那这件事情很显然就是有人栽赃陷害凌啸的手下,也就是说他们要么和凌啸有仇,要么就是和皇上有仇皇上大怒地搞戒严和宵禁,正是因为看清楚了这一点,所以才要大索逆贼们,这和我们屁地相干?!”
“那你还说什么完了,吓我一跳!”老九却是不服输,咕哝道。
胤祀懒得和他计较,面色越来越凝重“八哥的意思,是说,就算我们现在去向皇阿玛申冤,说泄密案不是我们主使的,也已经晚了!唉,按照常理来说,若是皇上觉察出我们是被冤枉地,那他第一个行动就是等,等着观察我的动向,看我会不会将计就计混水摸鱼。可是你也看见了,这些官员求见了我三四天,我都用的是拖字诀,没有见他们。那么现在,皇上最应该给我的旨意,就是装病,谢绝一切访客,免得推波助澜但?意偏偏就是出来办差,而且办的,是要见很多官员的礼部筹备差事,这不是把我向百官那边推去,使得我避无可避。他老人家不是在逼我的擂,看我能翻起多大的浪,还能是什么?”
还能是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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