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代表教皇陛下热烈欢迎您和您的使节团!”
“尊敬地超级king殿,我是法兰西神学院的卜都拉大主教。代表法王陛下热烈欢迎您和您的使节团!”
两人一自我介绍完毕,又依照教礼向欣馨、雅茹、黛宁、叶卡捷琳娜和胤祥两皇子一一见礼之后,凌啸和众人,就尝到了他们的热烈欢迎其实很冰凉,因为两位大主教,不由分说,就给凌啸等人身上洒着圣水,很是敬业和细心。红衣主教亲洒圣水为尊客驱魔避病,而且绝不敷衍塞责的三滴了事,这乃是带有吉祥祝愿的最隆重礼节。凌啸心中虽是明白他们的好意,可站着等他们慢慢洒圣水的空闲中,仍不防碍凌啸马上为两人取了外号:“哑童”大主教。“不毒辣”大主教!
这个隆重的迎客礼节,看得一旁的英国人心中酸意大升,莫兰斯顿勋爵在一旁小声地嘟哝。得了,两位快点洒完好不好。人家凌啸这家伙,是伊斯兰教地一个大宰。其他人也不信你的天主教,真是白费蜡!等得咱们腿都站麻了,不失礼就行了吧。你们搞那么仔细干嘛?!
莫兰斯顿的嘟哝,两位大主教显然没有听见地,本着礼多人不怪的原则,细心地用圣水洒遍凌啸的盔甲,搞得凌啸都有些不耐烦了起来是知道的明白你们是祝福我,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们把我当僵尸在灭呢!
但再不耐烦,凌啸也得耐烦,因为梵蒂冈教廷地欢迎仪式。才是刚刚开始呢!
“哑童”大主教洒完圣水,便一扶自己胸前的硕大银十字架,嘴中念念有词地一通拉丁文“不毒辣”大主教也附声念叨起来,越念越响,到后来两人齐齐一挥手。手落而乐起,只见税关大厅的巨大木门“哐”地一声打开,然后,六十名身披金色战袍、手持银剑,全副幽蓝轻铠地骑士,骑着通身雪白的战马,剑竖中正,缓缓向凌啸走来,一到他的身前,全都下马插剑单腿而跪。
“圣骑士团?!”莫兰斯顿勋爵大吃一惊,失声骇然道“我的老天啊,教皇和路易王真是做得出来,欢迎中国使节团而已嘛,用得着出动国王加冕才用的圣骑士团吗?!”
他这出声一打搅,两名大主教顿时大为不快,指着信奉新教的莫兰斯顿勋爵,斥责他为大不敬的异教徒,并命圣骑士将他驱逐出现场,然后才对凌啸道“依据教皇圣谕,拨六十名圣骑士为超级king殿下随从仪仗,以示尊荣。”
凌啸可不懂什么圣骑士团是加冕用的,他只晓得,教皇既然送给自己,不收下来好像对不住人家,再说了,连莫兰斯顿都觉得骇然的圣骑士团,想必摆排场地时候,应该很拉风的,当然就却之不恭地点头致谢了。
可凌啸的话声未落,更庞大的场面来了,十艘巨大的客船上面,忽地响起了一阵悦耳而神圣的歌声。凌啸定睛一看,却是自那些客船上,纷纷走下几百名黑衣修女和白衣女信众,手持词本漫步而歌,向自己等人迎了上来,以圣洁的袅袅妙音将他们环绕起来。
“圣唱诗班?!”莫兰斯顿已经被圣骑士拖到了边上,就更加不注意自己的声调了“我的老天啊,巴黎和梵蒂冈好肯下血本,居然还有册封大教区亲王时才会用的圣唱诗班?!”
“哑童”和“不毒辣”怒视莫兰斯顿一眼,却也拿他没什么办法,只得耐着性子忍着。等一曲既罢,新曲将诵的时刻,两名大主教向凌啸微笑着道“尊敬的超级king殿下、尊敬的皇后陛下、尊敬的皇子殿下、尊敬的公主殿下,诸位尊贵的宾客,就让我们,在圣徒们最虔诚、最真诚的吟咏中登舰吧!请。”
凌啸满脸笑颜地点点头,脚上走了两步却猛地停住,他终于发现了骇异之处。莫兰斯顿的两次惊呼,提醒了凌啸,刚才的这种教廷殊荣礼节,在迎宾和接待常理上来讲,绝对应该是在梵蒂冈教廷本部上演的,为何会匆匆在亚历山大港上演呢?!
他越想越觉得奇怪,猛然一句法语问出“两位大主教阁下,教皇陛下现在何处?”
梵蒂冈的“哑童”大主教顿时满脸尴尬,惩红了脸却半天都说不出话来。而巴黎的“不毒辣”犹豫了半晌,方才择了词汇说道“太阳王陛下将教皇陛下请到了巴黎,和他一起接见殿下您。”
凌啸张大嘴巴,哑然半晌。他已是听出了“请”字背后的潜台词,这实权霸主太阳王,和精神领袖教皇之间,少不得有什么威逼利诱、各取所需的勾当,否则,又不是需要加冕仪式的,人家堂堂教皇会轻易出去受你路易十四的摆布?
“哑童”的脸色越来越难看的时候,凌啸不禁想起了拿破仑。
看来,法国真的是有对抗教皇的传统,只有有了路易十四这样的上梁当榜样,日后的拿破仑,才敢把对抗提升到欺侮的层次,才敢在加冕前百般羞辱教皇,更在加冕时,直接从教皇手里抢夺王冠自己戴上呢!
当舰队扬帆启航的时候,凌啸满脑子都是“太阳王”三个字。
当克拉乐少将派人从陆路送回消息之后,巴黎的路易十四,接到自己访欧信息绝对不超过一个月,但他却能提前做了很多的筹谋,甚至还敢做冒天下大不讳的逼迫教皇之事,无疑,这位六十岁的法国国王,正在针对自己酝酿着一个大图谋。凌啸实在难以揣测,太阳王对中国使节团,是抱了怎么样的一种敌友心态。
如果是“友”自己该怎么样做,才能让他不“友”得太深?
如果是“敌”太阳王vs毒亲王的时候,谁会更谁胜一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