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出来的!馊主意!馊不可闻!
凌啸已是被康熙地这句话给惊呆了。看到前面的裕亲王向旁边膝行闪开,后面的老八慌忙悄悄移腿后撤,就知道自己竟然被康熙给当众卖了!熊赐履气赳赳地螃蟹般来到中间,全身发抖地一指凌啸,怒声斥责道“驸马爷。你、你竟然置皇家颜面于不顾,置招揽天下读书人大计于不顾,教唆皇上行乖戾偏颇之举,实在胡闹,老夫万万不能任由你蛊惑皇上!皇上,请皇上紧记圣人之道,亲君子远小人!”
康熙没听见凌啸的反驳声,不容置疑地道“凌啸,讲给熊赐履听一听!”
凌啸却是火冒三丈。你惹出来的事情,凭什么要我擦屁股?后来的当年,哪怕是有了辛亥革命民国西风渐来地基础,鲁迅都和遗老遗少舌战笔供了几十年,老子就算说破口皮子。也搞不定这些老夫子啊!但康熙已经栽赃到自己身上了,凌啸不应付两句实在是不成的,可改嫁之事涉及到的原则是男女平等和自由,那可是自古以来任何经典都找不到依据的,而且还要不泄漏出胤礽已成太监的丑闻。在诸多的限制之下,凌啸如何与他们辩论?!
一筹莫展之下,凌啸不愧是大学里面选修过辩论的人。脑袋瓜子急中生智,笑道“熊大人稍安毋躁嘛!若是你再瞪着我,让我说不出话来,本驸马就给你一个大耳刮子!”
百官全都傻了,当即涌出来十几个老头子和熊赐履并肩而立,怒视凌啸,一副同仇敌忾的模样。这里是乾清宫,虽是被你的炮弹打出了大窟窿。可它也是皇上的地盘,国家地宫阙,不是你发飙放泼的地方!
康熙也被凌啸的狠话给惊了一下,猛然转过身来,却一看气得全身发抖的熊赐履,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这一下连凌啸都愣住了,自己都还没有开始绝地反击,康熙就对自己这么有信心?康熙却不是对凌啸有信心,一时不慎笑了出来的原因,是因为他还没有放下凌啸地笑话。他转身看到熊赐履和一帮道学在哪里气得发抖,忍不住想起了那句“装b”马上不禁联想到,乾清宫真是群b林立啊!以至于,早已经几个月没有沾女人的他,看到老夫子们脸上的纵横老泪,都想到些不雅的液体上去了。
“不得放肆,说!”康熙好不容易收起联想意淫,冷声喝道。
王公大臣们都看着凌啸,一个个捏汗的捏汗,幸灾乐祸地幸灾乐祸,看他如何打赢这场绝对不可能胜利的口水仗。那些府邸挨过勤王军炮弹的,更是等着看康熙地下场,看凌啸的下场:输了,凌啸就是天下闻名的小人,是皇帝应该远离的小人。
凌啸却已经胸有成竹了,傲视一眼群臣,亢声道出一番话来“熊赐履,你听好了,皇上之所以要石玉婷改嫁,乃是因为石玉婷有大功于国家,却有大过于天家。她的过失,乃是皇家的事情,皇上完全可以用七出之条,将她休出天家,那就是杀掉或者出家。不过,石玉婷的功劳就摆在那里,别告诉我,你们不知道!”
熊赐履人一愣,冷笑道“她有什么过失?”
凌啸有些夸张地吃惊道“啊?皇上没告诉你?哦,那就是你这尚书没资格知道!”
凌啸羞辱人的方式很刻薄,大殿里响起窃窃笑声。
熊赐履脸一红,接口道“那她有何功劳?”
凌啸更是夸张地惊讶道“不会吧,这你都不知道?古人讲要不弃糟糠之妻啊,这可有点不好啊,熊大人,你多久没有和你的正室夫人同床了?!这是整个京城勋贵都知道地事情,你唉,今晚回去问问糟糠吧,她会告诉你的。”
百官中多有知道缘故的,不少人点头,更多的人却笑出声来,尤其是听到“回去问问糟糠”一句之后。再看熊赐履身边的老夫子,都在悄悄回撤,都是一副耻于与弃糟糠者为伍的模样。
康熙已经猜出了凌啸找到了什么制胜妙招,不禁愣住了。
果然,凌啸环视一圈后道“二福晋石玉婷为拥护皇上,为百姓社稷,成功地串联各府夫人,令得京畿驻军怠战,不仅使得忠勇将士少牺牲上万人,而且一锤定音地决定胜利!皇阿玛是重社稷明赏罚之明君,有过需罚,有功须赏,这才秉持了圣人的中庸之道,逐出石玉婷以成全天家之伦理,却饶其性命不使其受伶仃之苦,以成全国功之践赏!诸位大人,并不是凌啸嚣张跋扈,要殴打熊大人,实在是忍不住要讴歌皇上,忍不住要感谢上天给大清朝一个英明神武的领袖啊!──吾皇万岁!”
好一手漂亮的法场翻案,群臣立刻跟着他山呼万岁起来。
凌啸造神搞个人崇拜的时候,两个人却是愣了。
熊赐履呆呆地磕头,只晓得喃喃道“原来是这样啊,咋不早说呢?惨了。”
康熙也在望着凌啸呢喃,要是凌啸听到了之后,定会吓出一身冷汗。
“任他群b林立,我自岿然不动。这样你都不倒,你真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