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决一死战中,在右翼战列舰阵的猛烈打击下,两大水师已经是处于殆尽边缘,福船和蜈蚣船已经全部丧尽,唯余下两艘三桅宝船旗舰,在三十几艘小船的环拥下,急忙向西南方向撤离开去,即使那里有着敌军的左翼舰阵。
“军门,各船旗语回复,炮弹用尽了,大家的炮弹全都用尽了!”钟闵同满脸的硝烟灰尘,冲进舱楼,望着杨成碧禀报道“除非敌军左翼放我们走,否则我们怕是逃不掉的了。”
话音未落,前方半晌没有反应的敌军左翼突然开炮,把决意撤离的杨成碧和钟闵同吓了一跳,杨成碧忽地笑了起来,拍拍这个跟随自己十八年的部下“无非一个死罢了,我们都是碧海中人,海葬于斯,要比黄土更适合我们!全军覆没也未尝没有意义,说不得还会给那些要求禁海的官员们一个耳光呢。好了,闵同,传令下去,左满舵,我们撞!”
不提英荷舰队被准头奇差的己方炮弹吓得停了下来,古兰德凯旗舰上的几人正在奸笑,忽见清兵转舵朝自己这边冲来,登时全都大吃一惊。穆普雅德大声咒骂“今天这真是开了眼界,**,怎么清兵不识好人心呢?!”
克拉乐看看这个葡萄牙将军,嘲笑道“难道你给他们发去了旗语?人家干嘛不能朝你冲来,对他们来讲,英国荷兰是敌人,我们也一样是敌人!难不成。只是因为你葡萄牙不杀他们,光强*奸一下就成好人了?呵呵,醒醒吧,我的穆普雅德将军,他年我们进驻安南,你们两国有兴趣的话,不妨和我们联手瓜分的好!”古兰德凯却不敢和他们谈什么瓜分的事情。两个巨无霸的三桅宝船冲来了,再不还击阻止的话,不要说他年了。只怕是一个多月后的1698年新年,都会有好多人过不上的!“传令下去,全舰队注意闪避,用空心弹毁掉他们的船帆!”
司令官一声令下。顿时,五十来艘左翼战舰纷纷调低射角,一发发黑乎乎的炮弹若天下铁雨般向清军舰队砸去,海面上不断炸起了道道十几米高的水柱。水柱中,杨成碧望着旗舰大火弥漫的甲板,扼腕叹息命运的不公,船帆被烧燃了,宝船瞬间失去了动力,只得在水面上无助地随波晃荡。中人纷纷扑火补船的当头。杨成碧苦笑一声拔出佩剑,不料早就注意他的钟闵同猛然扑上来,一把夺过宝剑,嚎啕泣道“军门,此战非战之罪,实是实力不如人,还望军门善加保重,静待来日,也未尝没有雪耻扬威的一日!”
正死死解劝之际。忽听瞭望的士兵喊道:“军门,钟大人,你们快看啊,苗军门的旗舰还在向前冲呢!天哪,帆都烧了,还在冲?!”
砰砰空心炮声响起的时候,苗俊青就知道敌军在怕什么,嘿嘿冷笑一声,***洋人,不晓得老子这艘宝船,是大清唯一一艘蜈蚣宝船?苗俊青一把拔出了腰刀,青筋毕露地吼道:“全给老子下桨舱,甲板上就让它烧吧,给老子用力划,让那些洋鬼子看一看,老子们这艘宝船是带桨的,就像男人是带了把的!是我们山东汉子的,爷们儿,死劲摇啊,朝那些洋鬼的里面撞进去!”
于是乎,在清朝水师大部分被打掉桅帆的情况下,炮火硝烟中,始终有一艘巨无霸燃着熊熊烈火,却诡异地向敌军阵中冲去!
古兰德凯大惊失色,连忙发出将令改换实心弹打击水线船板,无奈的是,宝船旗舰却是装备了护板的,短时间内又哪里能够打得沉!看到苗俊青的宝船已经撞翻了四五艘辅助船舰,古兰德凯慌忙下令“传令全舰队,在持续攻击中闪避开去!”
可惜已经晚了,巨大的水浪吸力已经拖住了葡萄牙的杰尔根号战列舰,无论是战列舰怎么样拼命放炮,甚至木屑纷飞都弹到了他们的脸上,战列舰还是难以摆脱地和宝船撞在了一起。海风将大火刮了过来,两舰上全是烈火一片,海水从撞击产生的裂缝中,潮喷般冲进两船的船体。
巨大的撞击声中,被震得晕头转向的水兵们,在意识恢复的第一刻,就是跳船!葡萄牙兵如此,清兵也是如此,只不过他们没有那种机会,因为他们在舱中,头上是烈火,脚底是洪水。苗俊青一展双臂,纵声长啸一声“来吧,弟兄们,咱们抱在一起,见龙王龙女去!”
十八行的武装商船撤回马尾港的时候,正遇上凌啸准备前往长乐船厂的座舰。
海权孱弱,刺激得他根本无法安睡,刚刚给康熙发了一封请求暂停太仓、长乐战舰制造,现行改造工艺的奏章,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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