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灿灿的朝阳,给米市胡同外的南海会馆披上了一层明黄纱,看起来巍峨又金碧辉煌。本应该是门前行人络绎不绝的热闹,今日却全然不见,因为街口上到处都是兵。
“爷,全围上了,只要不是地道,我想,那苏谨和会馆中的人是没办法逃出去的。”负责指挥盯梢、跟踪与合围的胡骏向赶来的凌啸禀报,却忽然发觉凌啸的气色很是不善,满是恼羞成怒的模样,简直就是一副要发飙的前奏。
但凌啸已经发过飙了。
清晨在南书房里,凌啸再次听到阿哥们的窃窃嗤笑,他就忍不住怒火暴涨,竟是“寻着”阿哥们功课潦草的由头,抽出案头悬桂的黄绫戒尺,二话不说,每个阿哥都被他打得手掌青紫,连四阿哥这等刚毅之人,也看着肿起来的手,有了想哭的感觉。不过,九人却是个个心头狂喜:这个师傅乃是绝对的性情中人,和道学古板的比起来,以后要搓*揉利用起来,也不是无迹可寻的。
背景深厚的苏谨也不是无迹可寻的,无论她们怎生提防,又哪里斗得过心机深沉又人力丰富的胡骏,很快,凌啸被请到了这南海会馆的门前。其实凌啸昨晚气已经消了大半,听到苏谨有个霍金一样的丈夫,凌啸本是颇为同情,只是没收了她们赌赂的三百万两银票,给康熙写了一份汇报此事的密折,就继续过他幸福的被哺乳生活去了。
但此刻,阿哥们的嘲笑深深刺痛了他,男人活的是什么,是脸!
安排胡骏来跟踪,为的是查出幕后的高手,而大丢面子的愤怒,就使得凌啸现在专门来找茬了。不过。当凌啸看到躲在胡骏身后地雅茹时,就觉得有些不好。果然,他这个将军还没有发令,雅茹就“嘣”地一声对天打了一手铳,带着亲卫们踹破会馆大门,率先闯了进去,看得凌啸瞠目结舌。他实在弄不懂,雅茹究竟是因为昨晚上在瑾虹面前丢了面子,还是本来就向往西征时候驰骋疆场的快感?
虎狼之兵迅速冲进了这个占地颇大地会馆。一个个踹开房门扯出住客,楞是惊起了一片人声鼎沸。雅茹叉腰亲自指挥,将这个会馆。无论东西跨院还是厢配耳房,统统搜查一遍,看到鸡飞狗跳女骂孩啼,凌啸对后世的康有为好生歉疚,小康,对不住了,捣了你赖以成名的福地故居,不过有我凌啸,貌似你就没有成名的必要了吧。
主院朱门呀地一声开了。苏谨独立门前。面色沉静地和正要去踹门的雅茹打了一个照面。却讶然道“小郡主?你是来抓我的吗?”
雅茹将额头的碎发一捋。昂首笑道“不是!要抓你的是我那臭驸马,我只是闷得慌,来玩玩,顺便看看,交游遍京华,从来不惊慌地苏姐姐,用什么办法对付我那浑名五毒的驸马,要知道,他可是文可提笔安天下,武能上马定乾坤,上炕认识娘们,下炕认识爷!”
噗~!不仅是苏谨,就连满会馆的亲卫和住客全都哄堂大笑。笑声中,凌啸羞愧得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有你这么夸赞自己相公地吗?不过,苏谨是雅茹口中的苏姐姐,这就让凌啸大惑不解了。
“驸马爷,不知道您今天兴师动众,所为何事?小女子居于法统严密的京师之中,实在是惶恐万分。”苏谨忍住笑,对凌啸跪倒在地上“若是昨日一场误会,让爷觉得丢了面子的话,小女子正在书拟请帖,请爷赏面当众赔礼道歉,一释前嫌。”
有那么样的便宜事?凌啸根本就不理会她,信步进了主院,向堂中
走去,借以躲避堂上还在隐隐传来的笑声,唉,都怪自己平日里没有调教好雅茹,这个笑话要是传了出去,自己恐怕会升一级,加个“贞洁毒药”的冤枉名声的。
堂上很是洁净明朗,凌啸却对当壁一副堂联甚是沉思“圣贤耻独善,所贵匡时艰!”好大的口气,好强地亢愤,不知道是谁在自比圣贤,他又看出了什么样地时艰?!
闷闷地木轮声传来,凌啸并没有诧异,连身形都没有转一下,他知道,定是苏谨的那个瘫子相公从侧厢出来了。见到凌啸怔怔地望着那幅对联,来人并没有出声打扰,只是微微叹息一声,却是深远穿透,倒是雅茹和苏谨都进来堂上,各自站到自己相公地身边。
雅茹挽着凌啸的臂膀,微微摇晃,撒娇地小声说道“啸哥哥,你生气了吗?不要生气嘛!我这还不是为你着想?那边的那个瘫子,是个很厉害的人物,小茹好希望你把他收入幕下的,不过不过他老是不肯和苏姐姐成婚,人家怕你喜欢苏姐姐那样能干型的,所以所以才提醒你不要上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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