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凌啸说今日就到这里,九个阿哥撒腿就要往外跑去,却听“砰”地一声,凌啸一拳擂在师案之上,杯盏跳得老高后摔在地上。九兄弟一看凌啸寒着脸的模样,顿时就呆住了,全都拉不下面子。为了一个忘记了向你行辞出礼,犯得着这样发飙?咱们好歹也是天家贵胄,你就算是皇阿玛的正式半子又怎么样,这么样飞扬跋扈?!
凌啸丝毫不让地紧紧盯着他们,心中想起了下午乾清宫中康熙的眼泪。
“朕这才真叫是孤家寡人啊!”噙着泪花的康熙显得别有一番凄清可怜“凌啸,你也看见了,为了争出位,朕那样把朕这个父亲和皇子贡献榜对立起来,却没有一个人为朕存颜面,竟是一股脑地向皇位奔去,就是老十一,只怕也是担心才能不济才反对的。唉,朕竟然养出了这么多不孝之子!你,为了朕,为了你自己,给朕好好地看住他们,给朕狠狠地整他们,只要不伤及性命,看到谁威胁朕的计划,要以雷霆之迅疾,削掉他的势力!“
康熙的话言犹在耳,可圣驾还没有到通州,这群爷们就敢不像自己行礼了,以后还怎么驾驭这班爷们?!十三和十四毕竟还兼着凌啸的勤王军游击,向这姐夫将军行礼早就习惯了,当即恭恭敬敬地向又是师傅的凌啸躬身一礼。
凌啸点点头,慢条斯礼地坐到案前,笑道。“胤祥、胤禵,你们去拿些笔墨来,给他们用来抄写三遍师说,你们风尘仆仆地从福建赶回来,定是缺乏休息。回去歇着吧!”
老四顿时就笑了,其他阿哥们全都傻了,眼睁睁地望着十三、十四出了南书房,心中急悔万分,看来两个弟弟这一出去。不把御书房的那些夷书借空才是怪事。想要不写,可看看南书房顺治爷亲书的“尊师重道”匾额,又是不敢,只好一个个心猿意马地抄起师说来了。
三遍师说对他们这些笔走龙蛇地阿哥们来说,岂不是小意思,但令人郁闷的是,凌啸接过他们的作业。看得无比仔细,竟然像王剡一样考核他们功课一样,倍刻薄!
“胤礽,这个字好像是错了,咦,又错了。赫,又一个!拿回去重抄三遍!”
“胤禛,嗯,不错,这字很漂亮,哎呀,怎么也错了一个字,重抄一遍!”
轮到老八了,胤禩很有自信,一边递过功课。一面心中暗笑。因为他就是个镇定功夫最好的阿哥,刚才就看出来凌啸在整他们,早警惕得很,见凌啸这班吹毛求屄,胤禩很想看看凌啸怎生对付自己。老子这手小楷写得很端正工整,每个字都没有写错,看看你太子太师能挑我什么刺,哼,弟兄们,你们就慢慢抄。我先走了。
凌啸的确赞不绝口,愣着看了半天,笑着摆摆手让老八回府歇息。没曾想老八才走到门口,就听凌啸大为可惜地叹道“慢着慢着,说说这是怎么回事?”胤禩莫名其妙回身定睛一看,气得是一佛出世二佛升天,凌啸手指地那个最后一页上的墨污,刚才明明是没有的!
“重抄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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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抄!抄!老子要重重操他一万遍!”胤禟和老八回到廉贝勒府的水榭,气得扼腕痛骂“瞅着他以前和咱们的关系不错,本想沾他地光,老子这才天天去军营给他捧臭脚,可你看到了,八哥,他今天还算是念旧情吗?真是他**无情无义!”
老八想想已被两个弟弟借空的夷书,心中也是愤怒,但他要比老九清明的多,看得出来,凌啸今天是彻底地立威,不过,越是凌啸要立威,老八就越是警惕,当即训斥道“九弟,别给我再老子长老子短的,给我学会静口!要知道祸从口出,实实在在至理名言。凌啸不是有什么皇阿玛给的把握,他绝对不敢这么飞扬跋扈!你要是今天还不能正视我们如今的处境,否则你会死得很难看!”
胤禟一愣,自己追随八哥以来,这是第一次被他如此重口气训斥,委屈道“八哥,怎么啦?我们地处境怎么啦?”
给老九递过鼻烟壶,胤禩笑道“你这弟弟真是的,怎么能不操心呢!试想想,倘使凌啸所接的这个太子太师的差事是短期的,他犯行着这样发飙整治我们?就算皇阿玛把他当成正牌子半子来看待,论及欣馨的年纪,他也得尊我们一声八哥九哥,可他为何发飙?为立威!为何要立威?因为这整件事情,皇阿玛定是要他一个人负责到自己驾崩那一天!你想想,长达十年以上的差事,他是不是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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