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全,心中一动,顿觉一阵轻松,暗笑康熙小题大做。举荐就举荐,何必搞个什么带兵觐见,吓得我小心肝扑通扑通地跳,还以为京中有人策反军队要弑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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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见康熙的时候,凌啸吓了一跳,康熙像是大病一场的人一样,本就清瘦的身躯又消瘦了一圈。凌啸看看他那颇显苍白憔悴的脸,心中咯噔一下,难道废太子是真的做了什么蠢事,让这个皇帝伤心了?
康熙也是刚到不久,正在堂上取冰镇。西瓜独自吃着,看到凌啸含着眼泪给他三拜九叩,连忙一把拉了起来,含笑望着他也颇为动情“罢了罢了,忠不忠也不在这上头,平日里磕头上千的人,不忠的海了去了,爱卿无须多礼。”
君臣见把那眼泪婆娑地表情话说完。接下来,康熙可是把凌啸吓了一个半死。
“叫你回来,是因为有家事要决,天子无私事,所以这也是公事,而且是废立的大事!你先谈一谈福建的形势到底如何!”
躲都躲不及的事情。怎么尽是寻着自己来啊?还是复杂的废立大事!凌啸这才明白过来,难怪这堂上空空如也,也不见康熙叫出女儿和侄女出来见自己,原来是要谈机密之事。但他也有不明白的事情,废立大事和福建形势有何关联,康熙为何要连着说?
皇帝问话,凌啸当然要说,全省作乱地事情,他也不敢夸大和缩小,照实把动乱的起因缘由、规模大小、泛滥程度尽数讲了。最后也把自己的应对策略一一禀报,连因为不信任省垣大员派出的官员而自己搞了军管使的事情,凌啸也毫不犹豫讲了,听得康熙直点头,显然还是很满意凌啸的处置方式的。
到最后。凌啸才把倭寇涉及其中,自己计赚德川家宣,从而一举擒贼先擒王的事情禀报给康熙。凌啸口才不错,康熙像是听故事一样,紧张处也手心拽汗。待到大胜处也欢欣高笑,忽地一个问题问出,搞得凌啸狼狈不堪。
“给朕仔细讲讲。你是如何计赚那德川家宣的,呵呵,他一个将军世子,怎么就被你整得服服帖帖的,快,快讲给朕听。”
凌啸大为为难,这等龌龊下作地手段,怎么能讲给皇帝听?这里可不是天高皇帝远的福建,在那里。凌啸指鹿为马,鹿就是马,可北京城里,康熙说的才算。况且,长期受儒家理学影响的康熙,要是听了真实经过,肯定会怀疑自己是不是也喜欢**和意淫皇后,不然怎么会想得出这一招?
“回皇阿玛,那世子是个**的货色,奴才是搜查他随身物件地时候,无意间发现他有写日记札子的习惯的,后来打开一看,真是龌龊不堪的一个禽兽,看得我恨不得当场就把他给杀了。您说,一个人,身为臣子,怎么可以幻想强*奸他们天皇的皇后呢,还有,他还对他们祖先地大女神也写下了**无比的文字,唉,日本真是一个寡廉鲜耻的国家,嘴中说学我们地儒学,可实际上已经是礼崩乐坏了,皇阿玛,您说,这还算是人吗?!奴才心生一计”
凌啸见越听脸色越怒,知道他绝对不是一个可供教唆的意淫爱好者,哪里还敢往自己身上揽,赶紧推得一干二尽,全赖在德川家宣的身上。待到说完之后,发现康熙已是面色铁青,凌啸心中暗下决心,一定要趁早杀人灭口,只等康熙一走,我得要马上派八百里加急,传令顾贞观把德川家宣剁成十八块,丢到闽江之中去喂王八。
康熙半晌无话,忽地猛然一掌擂在几案上,嘭地一声震得杯碟一嘣,怒道“像这等不知道人伦纲常的禽兽,简直是猪狗不如,亏你还能看他这么久,传朕旨意,立刻把这个忘八蛋,剁成十八块,丢到闽江之中去喂王八!”
凌啸放下心来,却见康熙的脸色已经由愤怒转为痛苦,不禁大为惊讶,正要拈好话询问关心,却见康熙站起身来,勃然发狂,抓起茶杯冰盘死命地往地上乱砸,竟是气得一副恨不得寻死的样子,这让凌啸好生惶恐,连话也不敢说了,不晓得这皇帝忽然发什么无名火。
康熙狠狠地将地上红绿西瓜踩得稀巴烂,玩够之后,悲声道“朕哪有脸笑日本人,要知道,天家之中,就有两个比德川家宣还要畜牲的禽兽,不只是写些靡靡淫思,还作出了禽兽之举,朕、朕是上辈子做了什么孽啊,要今世受此报应!”
这个骇人听闻的消息,听得凌啸狐疑万分,又如芒在背。
难道是废太子勾搭郑春华?可郑春华现在十岁不到,还没有进宫呢!况且还有一个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