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知道自己打死地乃是西归功臣。十几个戈什哈上前来不由分说地一顿水火棍,箍了铁丝的榉木棍子打上光溜溜的屁股,一起一落间都是带起一丝丝细皮肉,不到片刻功夫,竟是臀部血肉模糊,大堂上哀号一片,却是只有求饶声,但绝对没有敢谩骂地人,凌啸声震京华,子弟们对这点还是分得了轻重。
三木之下,何求不得?!马尔赛等人连忙改口如实交代过来,凌啸这才知道这几个是反过来说的,心中忍不住为几位属下惋惜不已,竟然死在了这几个肮脏龌龊的家伙手中,愤怒之下,简直就想当堂把这群人打死,忽地眼睛看到圣旨,慢慢把紧握的拳头给放松下来,仇要报,可也不缺这一天功夫!
不觉间暮色降临,在夹蜂道的凌啸才把打死左雨案审问清白。案卷具押完毕,凌啸写下了自己地建议“全部废为庶人,杖一百,调戏民女挑起事端者皆徒刑三年。”
凌啸却开始要接着侦办康熙密旨中交代的两件差事“朝廷的漕运中转粮库衙门。为什么会成为你们聚淫之窟?”仅仅是听到凌啸提出的第一个讯问问题,刘铁成和德楞泰就坐不下去了,两名侍卫地心中顿时闪过八阿哥的影子,朝阳门外地廉贝勒府,离那地方是近在咫尺,要说八爷完全不知情,还真的没有人会相信。两人互视一眼,都是心中骇然惊恐如坐针毡,生怕这帮子子弟们又捅出比聚淫还要吓人的大案。
这夜晚的审讯,凌啸竟是饭都不吃。就开始分批单独提审起来。最先开刀的是个家世稍微低微些的男爵世子,这家伙被凌啸问得一愣,他在这群纨绔子弟中的地位很低,也向来得不到什么重视,凌啸的这个问题很高级。不是他这随大流的家伙能够知道的,刚刚说了一个不知道,就被凌啸以不老实给狠狠地打了一顿,冤屈无比地他竟然被水火棒打得屎尿横流,兀自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那么你们每日晚上除了干那嗨咻之事以外。难道就不说些什么吗?”
结果这个家伙愣是个烟鬼赌鬼色鬼酒鬼,只知道别人三三两两聚在一起谈论,可他却是每晚专心致志地干自己喜欢地事。也不曾注意别人在说些什么。这一下,就连刘铁成和德楞泰也怒了,竟是碰上了一块门板,当即命人把他狠狠地再打了一顿,下半身都快给敲打烂了,方才拖了出去。
第二个却是一个绣花枕头般的家伙,看到刚才被拖出去的人,还没有等到凌啸用刑,就开口报出了自己的家世。可惜的是,三人奉旨求供,此时家世已经毫不重要,一个要当周瑜愿打,一个拼死不当黄盖,见报家门已经无用,竟是倒竹筒一样地全部交代出来,却听得凌啸和两个陪审吓了一跳,想不到这其中竟是有着如此地内情。
地盘确实是尹德沛他们所搞来胡混用的,之所以选个官舍却不用民宅,无非是这个地方虽闹但是安全,有尹德沛的门人当那衙门的主官,又还有着兵丁的保护,任是九门提督衙门、五城都察院和顺天府都不会想得到。
于是这个地方就成了一干纨绔八旗子弟地寻欢地点,但是真正地兴旺起来,却是这半个月前的事情,尹德沛不知道从何处搞来了比八大胡同还漂亮的女倌和戏子,又弄来了大量地大烟和淫药,总之是让人欲罢不能的一些玩意和花样,于是,这个地方就成了勾魂摄魄的所在,凡是加入进来的一群八旗子弟都难以抗拒。但是,这个地方却不是任何人可以来的,家世要有影响,消费的东西也不是免费的,不到十几天的时间,欠下了债的人就接到了免债地条件:回家劝说大人们同意和推动分封提议的顺利通过。
凌啸叹了一口气,自己本来准备诱骗他们把淫荡事情往皇子们身上攀污,然后再冒险在公堂上击毙那尹德沛和马尔赛三个领头人,为左雨报仇,却不料这其中竟真有着比淫荡还要深的水,显见就是一个要杀全杀的地步,这让凌啸忍不住开始毛骨悚然起来,下午那几百个人的势力究竟有多大?!
忍不住看看两个面色苍白的陪审,苦笑道“老刘老德,你们两个当官到这个地步很不容易吧?无论审下去还是就此停止,这一次怕是都到头了。”
两人虽是侍卫,脑筋都不慢,要求推动分封的人是谁,不言而谕除了那些阿哥们以外,只怕就剩下一些亲王贝勒了,若是深深牵连进去,只怕是祸不可测。当下两人都向凌啸躬身下来,能够帮他们担待的人只有凌啸了“卑职还望侯爷拿个主意。”
“把这先后的口供都带走,明日交给皇上吧,怎么审下去,容本侯好好想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