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视的。如果得不到贵族的支持,那么他这个被多明戈所任命的郡守,即使能够让刚得郡独立,也同样会被推翻。
在各级军官不停地请求下,早已按捺不住的郡守终于集合了部队,宣布出击的命令。对于一个从来没有真正上过战场的文职郡守来说,如果敌人的数量与己方部队的数量相似,他或许没有这种胆量。但是敌人既然只有一千人,那么这种单纯的人数上的差距,就使他产生了对敌人发动进攻的勇气。唯一的反对声音是郡守的副官法雷尔。维斯特发出的。然而谁也没兴趣听这个男爵的反对理由,骑兵大队长粗鲁地推开法雷尔,率先冲出索罗城。
以骑兵大队为前锋,郡守率领着两个步兵联队紧随其后扑向凯森的营地。拥有私兵的贵族为了在这次战斗中获得更多的利益,也率领着各自的私兵随在郡属部队的后面冲出索罗城。
那些随意游荡的卓索图战士看见这种情况,迅速回到了大营。
卓索图的战士集合完毕后,敌人的骑兵大队仍旧离大营有一公里远。毕竟刚得郡的骑兵大队长并不愿意率先攻击三倍于自己的敌人。
面对五倍于自己的敌人,凯森轻蔑地一笑。他并不回头,大声问道:“孩子们,害怕吗?”
卓索图战士整齐地回答“不怕!”
主公的麾下现在有许多布雷西亚人。通过接触,凯森了解到:布雷西亚人的个人格斗能力并不差。但是他们在军队里作战的时候,如果情况顺利,他们可以发挥出令人胆寒的杀伤力;相反,一旦士气低落,其战斗力就会急剧下降。与布雷西亚人作战,第一回合是最关键的!
在内陆学习的时候,凯森曾经化妆后去过圣华学校。从课本上得知,军人作战有四要:行动如风,寂静如林,不动如山,侵略似火。
卓索图的战士对于行动如风,侵略似火做得很好。但是对于另外两项,还有些差距。好战的卓索图战士兴奋地盯着不到一公里外的敌人,有些人粗重地喘气,有些人甚至偷偷让马前进一小步,以便当凯森族长发出冲锋命令后,可以冲在最前面。
敌人距离大营还有三百米的时候,凯森打出手势命令战士点燃一堆略显潮湿的草堆,狞笑一声。
“让这些用双腿走路的泥腿子见识一下大草原健儿的英姿!别坠了卓索图人的威风!”
留守的卓索图战士发出狂野的呐喊挥舞着武器出击了。
原本以为卓索图战士会固守待援,可是他们立即反冲锋的行为令刚得郡的士兵出乎意料。布雷西亚人一阵慌乱。
“不必害怕,我们有五千多人,敌人只有一千人。那些野蛮人的行径残忍行径你们都听说过了。在你们的身后,是你们的母亲和姐妹!上啊。”
法雷尔。维斯特尖亮的声音响起。虽然刚才他极力反对出击,但众意难违。法雷尔身为青铜骑士,只好抱着万一的希望随着大部队出击。他的鼓舞,使多数布雷西亚人恢复了原先的斗志。
虽然人数远远多于对方,无奈实力的差距毕竟是无法忽视的事实。一百只羊仍旧不可能是十匹狼的对手。
客观地说,骑兵大队长是个英勇的骑士。他按照事先军事会议上的计划,朝着凯森冲去。很难想象会有哪个刚得郡人能够挡住圣骑士的一击,即使是身为青铜骑士、身侧有若干亲卫保护的骑兵大队长也不能例外。相较其他卓索图人来说,凯森的屠杀充满了艺术性。
骑兵大队长毫无痛苦,也毫无思想准备,瞬间就失去了生命。这样的结果,只不过缘于凯森迅速而又轻盈地一击凯森知道,以矛尖刺穿咽喉不需要多大的力气。如果让敌人流血过多,不仅失去了艺术的美感,顺着矛尖流下来的血还会影响握矛的手感。
对普通的士兵来说,骑兵大队长一个照面就失去生命的情况是他们所不能理解的。那个短小精悍的野蛮人首领显然并不满足于只杀掉骑兵大队长。他继续挥舞着长矛,每当长矛轻轻一挥,就会有一条生命在他的面前消失。在骑兵们看来,那个野蛮人首领原先的武器多半是镰刀。骑兵们也都是勇敢的战士,但他们的勇气并不足以支撑他们与死神战斗。
在凯森的率领下,卓索图人象向一把加热的利刀切向奶油蛋糕一样,几乎没有停滞地穿过了最前面的骑兵部队。
本来希望骑兵大队能够缠住敌人,然后步兵可以由两侧包抄夹击,进而围歼对方。没想到骑兵大队这么快就溃败了。在战前会议上,郡守和高级指挥官根本没有设想过这种情况的产生。如果他们能够在战前想到这种可能,别人还很难说,不过可以肯定的是:郡守是绝对不肯出击的。
看到自己所信任的骑兵大队迅速溃败,郡守好不容易鼓足的勇气如同骑兵大队队长的生命一样,迅速地从战场上消失了。他面色惨白,仓皇四顾。联队长们看见郡守哆嗦的嘴唇,明白不能指望他,便各自向士兵们发布命令。有的联队长大喊“就地防御!”有的联队长则高呼“冲锋!”
法雷尔的话还留在刚得郡人的脑海里,单纯从士气讲,他们还可以一战。但是将领们大声发出各种命令,有些命令竟然完全是自相矛盾的,这导致了士兵的无所事从。
这种情况下,步兵的阵形完全被弄乱了。对于这种情况,凯森是乐于见到的。烧热的利刀继续进行切割奶油蛋糕的工作。
卓索图战士出乎意料的悍勇及可怕的战斗力,只是刚得郡士兵的噩梦的开始。在战斗展开的一刻钟后,又有四个大队的卓索图骑兵似乎从地底冒出来一般,从刚得郡士兵的侧后发动了攻击。在这种攻击下,刚得郡士兵只绝望地得接受成为被屠杀者的命运。
郡守以惊恐的、毫无意义的大叫声发布着谁也听不懂的命令。最后,郡守以实际行动让所有人都理解了刚才叫喊声的意义。他疯狂地用长剑拍打着马,向索罗城的方向逃去。郡守的行为感染了身边贵族,他们跟随在郡守的身后向索罗城冲去,速度甚至比进攻时快一倍。然而他们的行为为索罗城带来了更大厄运。留守的最高军官是一个联队长,在他犹豫是否要收起吊桥时,凯森已经率领着部队跟在郡守的后面乘势冲进了索罗城。
进行了半个小时的抵抗后,逃进市政府的郡守及剩下了贵族已经完全失去了信心。不知是出于对自己性命的考虑还是为了刚得郡平民的利益,他们打出白旗向凯森投降了。
整个刚得郡参加叛乱的贵族,有将近一半在战斗中丧失了性命,剩余的贵族几乎全部被抓获并押送往鸠格市。而参加叛乱的士兵死伤人数,更是超过了两千。至于说平民,却因为战斗过于迅速地结束,反而并没有太多的伤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