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比尔罗苍松镇,乔纳斯城堡。[
乔纳斯手上拿着小叉子,看着面前厨房准备好的夜宵,叹了声气,把叉子放回了桌子上,向着马尔格达所在方向望了一眼,看着布鲁诺依旧没有从里面出来的迹象,心里的焦急不由有些蔓延,让他更是不想吃饭了。
在乔纳斯周边,维格站在客厅大门口,靠着大门的一边,把自己的剑连同剑鞘从腰间抽了出来,放在了地上,权当做是支撑点了,然后就这么站着,他跟乔纳斯一样,也都没怎么吃东西。
剩下的孩子们则都跟乔纳斯差不多,坐在自己的位子上,有的在睡觉,有的则在看书,还有新来的唐尼则在看着自己,眼神有些让乔纳斯看不懂,不过还好,唐尼知道要是他现在冲过来,刚刚才得到的自由就会马上在维格的遏制下消失,所以也就只是偶尔看看的乔纳斯,更多的时间则是跟乔纳斯一样,看着自己母亲的位置,屁股不停的在椅子上扭来扭去,时而却低头不语,让乔纳斯也不知道这个叫唐尼的家伙在想什么。
不过还好,倒是没有再哭了,不然乔纳斯可忍受不了魔音灌耳的痛苦。
这段时间里,乔纳斯去看了两次里约,但是里约都没有醒过来的迹象,乔纳斯也只能嘱咐医生多多照顾里约,除此之外,他也没有什么好办法能够让里约快点好起来,不过根据那位叫做鲍勃医生的说法来看,起码现在里约的情况还算稳定,并没有出现高烧的迹象,也没有出现其他不良反应,大概再过一天或者两天就会醒来。
这番话虽然让乔纳斯不至于那么高兴,毕竟现在敌人依旧不明,而局势也不在自己的掌控之下,此刻的乔纳斯感觉自己就如同一个棋子一般被人操控着往前走,他迫切的想要知道更多的消息,以此来保证自己的决定不至于让身边众人陷入水火之中,所以鲍勃的话,实在对他来说有些失望。
但里约很快能够醒来好歹算是一个好消息,在这个时代身中两箭还能够不死,除了里约是骑士之外,这本身不得不说是一个奇迹,根据鲍勃所说,其中一箭距离里约的肺只有2厘米左右的距离,如同伤到了肺,在这个时代,根本连医治的可能性都没有,不得不说,上帝保佑里约。
“踏踏踏”一阵脚步声,换了身衣服的布鲁诺从客厅外走了进来,维格是第一个看到布鲁诺的,骑士的实力让他不像客厅之中的孩子们一样困顿的开始闭上眼睛,他依旧充满了一个战士所具备的警惕性。
“布鲁诺,怎么样,有现吗?”
维格的问话声音并不算大,但是在这颇为巨大并且还挺空旷的客厅之中无疑被放大了很多倍,这也让乔纳斯等人从半梦半醒和专心致志的做事情中回过神来了解情况,自然看到了多出来的布鲁诺。
早已等的有些不耐烦的乔纳斯径直朝着布鲁诺走了过去,鬼知道做尸检竟然要花那么多的时间,如果早知道的话,他就先去睡个午觉了,现在的他上眼皮急切的想要跟下眼皮约会,让他简直生不如死,外带着内心之中三昧真火不断焚烧,乔纳斯不免为明天自己是否会上火开始担忧起来。
布鲁诺要是知道乔纳斯正在吐槽他,估计会大喊冤枉,他也是第一次新手上路,以前解剖的那些死者,可都是一些被扔在乱葬岗的尸体,或者就是一些孤家寡人的穷苦人家,对待他们的身体,布鲁诺和鲍勃自然不会非常细心,大开大合之间就把别人家的身体给开膛破肚了,里面的内脏也都是随便拿,随便放的,到最后一把火了事,也算是让这个倒霉催的死者还可以被安葬,不至于被哪只野狗叼去吃了。
可马尔格达不一样啊,这可是贵族啊,布鲁诺在把刀放在她肚子上的时候,手都是抖的,即便神经在兴奋,这个世界的贵族至上却让即便是布鲁诺这样的人也会感到很大的压力,这让他久久下不了刀。
鬼知道要是自己一不小心让尊贵的马尔格达女男爵的大肠流了满地,自己是不是会被**解剖了?还有马尔格达的尸体可是不会火葬的,而是会被装到一个豪华的棺椁之中,然后在众人的哀悼之后被送入教堂之中安息的,要是自己到时候一不小心口子开大了,缝不起来就那么摊在大庭广众之下,布鲁诺很怀疑那些贵族会不会把自己的头给拧下来。
这种种的与众不同让胆子已经足够大了的布鲁诺心里也慌的要命,每次动刀的时候都得先演算一下,并且凭借着经验寻找着马尔格达的喉管,胃部,一个个的打开查找着有没有什么可以的动心。
然后把胃部里的东西要在一个小开口中拿出来,然后在不停的用清水冲洗,直到把那些胃酸和不明液体以及血液冲干净之后,剩下的那些东西再仔细观察,最后还得用阵线把马尔格达女男爵的肚子给缝上,以免被打死,做完这一切,布鲁诺一抬头这才现天已经黑的连外面的夜色都看不清了。
“有现,我在马尔格达,恩…..“
布鲁诺显得很兴奋,这是他第一次现自己所做的事情原来可以帮助别人,这是一种肯定,对于布鲁诺来说,是他所需要的,正是这种肯定,让他很兴奋,可他正准备说,就看到一个小孩儿用着一种自己杀了他亲妈的感觉看着自己,这让布鲁诺把到了嘴边的话给噎了回去。
他在进入马尔格达的房间后,就听到了外面吵吵闹闹的声音,只不过当时的他可实在有些兴奋,那种把自己的技术运用到一个陌生领域的兴奋,让他完全就把外面的嘶吼当做了美妙的音乐去享受了。
可现在,看着这个狠狠盯着自己的小孩儿,布鲁诺可不想得罪他,这里的人都是贵族,他可只是个平民,得罪不起,尤其是他要说的话,可是涉及到了自己在干活时的细节,既然知道这是自己所解剖的人的儿子,布鲁诺除非傻了才会当着人家的面说,这无意于在临床试验的病人家属面前探讨新药的失败率有多高一样,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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