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劲未至,枯树突然加速射来,七八道绿光如闪电般劈向黄牙老者。黄牙老者只好辙回掌力,倒退数米,弹指间放出一颗烟雾散,企图逃走。
可是这些烟雾散根本就无法障鬼婴的耳目,烟雾散的浓雾升起,三位老者齐齐,钻入地下,企图地遁而走。鬼婴们岂能让他们得逞?伸手入地一抓,顿时将本以为藏得天衣无缝的三位老者从土里拎了出来,利爪掐住他们的脖子,如果不是天泽喝令停止,下一秒,利爪上就会沾染上三股鲜血。
“老大,留着他们有何用处?”胡高昌面目狰狞地问道,他手里拎的就是黄牙老者。
天泽轻哼一声,道:“先问出解药来再说!”
“可是他听不到我们的话,怎么办?”胡高昌问道。
天泽将目光移向节竹,噜了噜嘴,道:“不是还有我三师公吗?他可以帮忙翻译!”说罢,领着鬼婴们朝节竹走去。
节竹紧张地抱住天泽的本身,惊问道:“你们到底是谁?”
天泽微微一笑,道:“三师公,不要害怕!我想请你帮个忙,帮我审问他们,解药在哪。”
“你?你是小泽?”节竹难以置信地看着天泽,又低头看着怀里沉睡的天泽本身,甚是迷茫。
天泽也不想瞒他,点了点头道:“不错,至于为什么我现在还无法跟你解释,现在救人要紧,你帮我问吧!”
节竹点了点头,替他转达了意思。三位老者初时闭口不肯说,但是经不起胡高昌他们的残酷逼供手段,最后哭着告饶道:“我们身上真的没有解药!”
各种手段使尽,还是无法问出解药,只得知了一些他们如何混进昆枫门的消息。原来他们早在五年前就安排了内线在昆枫门,根据线报的地图与情报,雾毒帮黄龙岛分部制定了一份详尽的计划,里应外合,一举攻下昆枫门。从邪医门和百毒谷弄到大量毒药,这些毒药刚刚研制成功,还没有来得及配制解药。
“那你们为什么不会中毒?”天泽对他们的话还是些怀疑。
“虽然没有解药,但是却可以预防,我们在来之前都吃了预防中毒的药,而且这毒遇水才会生效,直到所有的水分被吸干或者蒸发为止。只要毒素没有进去血液,是不会发作的。”
天泽见再问着差不多,再逼不出解药,挥手让鬼婴们将他们三个自行处理掉。处理的结果,则是被鬼婴剥夺了灵魂,成为他们练功的材料。
这种练功方法虽然邪恶,但是他们从来没有违背天泽的限制,罪不至死者,从不剥夺其灵魂,更不会随意杀害无辜。
得不到解药,也就意味着阿秀无药可治了。他的药酒只能保得了一时,阿秀身上的毒已经侵入心脉,他也无能为力。想着母亲自生他下来就没过一天好日子,不是为沉睡不醒而担心操劳,就是为见不到他而心焦憔悴,天泽不禁恻然生悲。尽管相处的日子并不长,但是母子血脉相连的亲情,还是存在的,这是不可更改的事实。何况有个这样伟大无私的母亲,就是再铁石心肠,也不可能无动于衷。
现在他只想在最后的时候里守在母亲旁边,尽点最后的孝道。他要求节竹带他去见阿秀等人,可是节竹因担心昆枫门其他弟子的安危,建议先去救人要紧。于是天泽叫鬼婴过去帮忙,而自己与节竹则前往山洞去找白蒙他们。他不想吓到父亲跟母亲,因而回到了本体肉身。
阿秀见天泽前来,终于无憾离去,渐渐干瘪的脸上挂着丝丝笑容。白蒙伏在阿秀身上悲痛欲绝,哭天抢地,闻者悲,见者心碎。
看着父亲如此悲伤,天泽也是鼻中一酸,他虽然有拘人魂魄入梦的本事,却无还魂活尸的能力。他曾也想将阿秀的魂魄纳入梦城,但是梦城毕竟不是冥界,无法强行扣留人的魂魄,更无法让人的魂魄久聚不散。只有鬼婴这种具有强大冤力的魂魄才能在梦城里聚集,并且通过修炼成为实体,出没于现实与梦城之间。
他扯着白蒙的衣袖,安慰道:“爹,不要伤心了,你还有我呢!我一定会好好孝敬您的!”
节竹一旁劝道:“是啊,节哀顺便!”
白蒙抬起头来,将天泽紧紧抱在怀里,涕泪泗流,沾湿了天泽的衣裳,自责道:“好孩子,爹真没用!连你娘都保护不好,对不起!”
天泽闻言,鼻中一酸,想不到此时父亲竟然为了让他失去了母亲而跟自己道歉,可是父亲不一样也失去了最爱的妻子吗?母亲的死,他有错吗?
父亲心中的悲痛,有几人能知?而在悲痛之余,他首先想到的,却还是儿子的感受,想到儿子失去母亲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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