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蒙听天泽解释得这么清楚,不由倒吸了口凉气,自语道:“是谁会下这么狠毒的毒呢?”
“自然是雾毒帮!”天泽凉语冰冰地说道,白蒙与阿秀同时一怔,震惊的不是雾毒帮的可怕,而是儿子的成熟与老练,这让他们一时还无法接受,眼前的天泽与他们心目中的泽儿差别太大了,这三年他到底吃了多少苦,历经了多少事啊?!不然哪能对外面的事情,对人情世故这么清楚,看到这么透彻?
然而终究是血肉相连,两人稍微适应之后,还是慈爱地将泽儿拉到床边。喝过一口酒之后的阿秀,气色果真好了许多,这让两人更是欣喜万分,对儿子的话也不再怀疑。并不自觉地以天泽为主心骨,向他询问接下来该怎么做。
“当然是去找解药了。”让白蒙也喝了口酒,预防中毒之后,天泽回答说道“爹,娘,我先你们到山上的洞里躲躲,然后就去找解药!”说着将阿秀从床上扶起,放到白蒙的背上。
然后拉起白蒙出了门,轻足一蹬,一跃便是十几丈,身后的树木全部变得枯黄,在烈日的烘烤下散发出一股焦味,有些刺鼻。
事实再一次证明了天泽的话,这里的确被雾毒帮下了毒,可是他们是怎么进来的呢?他们不是在路口加紧防守了吗?难道有内奸?此时这种情况最有可能。然而他对昆枫门的内部情况并不太熟。
白蒙还没想出个所以然,天泽已经带着他们来到了清风堂的后山。除了昆剑峰上的树木还是绿色的,散发着浓郁的生命气息;其他的树木全部枯萎而死。
节竹早已在清风堂后山的洞前等候了,身边还站着节剑、静语和静言。只见静语手上拿着节心留下的另外一封信,呆呆地望着昆剑峰的峰顶。
见五岁的天泽带着白蒙夫妇奔上山来,先前的狐疑之色不由消散了几分。
静言道:“身手果然厉害!不愧是大师兄选中的人。”
然而节剑却不屑地哼道:“再怎么说也不过是个孩子,他一个人能应付得了雾毒帮?师兄太抬举他了,估计师兄只是想要我们别杀他而已。”
“二师兄这话是什么意思?”静语问道,虽然她对节心信上所说“去仙界搬救兵”有所怀疑,但是她并不希望别人怀疑节心的用意。
“没什么,我只是觉得我们没有必要如师兄说的尽全力保护这个孩子而已。我们与他非亲非故,干嘛要替他卖命?”节剑冷冷地看了一眼天泽,丝毫不在意天泽是否在场。在他眼里天泽不过是一个孩子,能起得了什么风浪?
天泽略略瞧了他一眼,没有答话,回头对白蒙说:“爹,娘,你们就呆在这里,我去去就回!”说罢眼睛在节竹身上停留了一会儿,直到节竹朝他微微点了点头,表示让他放心,这才转身离开。
节竹道:“静言师妹,你跟孩子去一趟吧!是叫小泽吧?”见白蒙点头,又补充道“静言你去保护小泽,这边有我们在就行了。”
天泽下了山,望着一片片树木枯黄而死,暗道:“雾毒帮简直灭绝人性!恐怕不久这里就将成为一片荒山了。”
他贮足聆听,却没再听到有刀剑击撞的声音,取而代之的是一阵阵更为惨烈的呻吟。天泽避开毒树,小心地越过可能染上“竭涸散”的草木,朝着山下奔去。
沿路上,横着三三两两的尸体,脸色苍白如雪,面露恐惧,全是昆枫门的弟子,每人身上插着一支竹管,却没有一处是致命的地方。天泽试着将竹管拔出,约莫二寸的竹管是插入体内的,奇怪的是伤口除了一点血渍,并无鲜血流出。尸体所躺的地面上,也没有半丝血迹。
这“竭涸散”还真是霸道,竟然将人体内的血液全部吸干。看来他还是低估了这种毒药,他们大面积地撒毒,企图将昆枫山完全化为不毛之地。
有几个还在痛苦地呻吟,脸色苍白,嘴唇发白,两眼眨白,浑身不住地抽搐。他奔向前在尚有一口气息的弟子嘴里倒了几滴药酒,但是贪婪地咂巴着嘴舔食着,仿佛几辈子没见过水一般。
天泽问道:“雾毒帮的人呢?”
他们没有回答,身子抽搐得更加厉害。天泽探了探他们的脉息,叹道:“毒已攻心,无药可救了。这毒还真不是一般的霸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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