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怀桑看了一眼紫苏,只见紫苏伸出小手抚摸着萧絮的脸,好像要为她拭去泪水一般,让他有种女儿长大懂事了的错觉。
女儿确实太小,奶都未断就要离开母亲,去一个陌生的地方。如果孩子以后长大了,会不会认自己?会不会觉得父母心太狠?
如果真的把孩子送走,妻子会恨自己一辈子,也许将来孩子长大之后,也会恨自己。有了钱又怎么样?真的能过上幸福快乐的日子吗?
想着,陌怀桑不觉动情地走近萧絮,抱着她跟孩子说道:“对不起,我忽略了你的感受。”
萧絮一脸诧异地看着陌怀桑,被他这突然的变化吓了一跳,瞪大了双眼,惊问道:“你怎么啦?”脸上的泪珠还在往下掉,来不及擦掉。
“是我不好,我再不提把女儿送出去的事了。”陌怀桑替萧絮擦掉脸上的眼泪说道。
“你,不会是骗我的吧?”萧絮一动不动,任由丈夫替自己擦干泪水。
只有她怀中的紫苏,调皮地笑了。
陌怀桑似乎真的同意了妻子的决定,没有将紫苏送到蓝珈学院,同时也跟秦香莲说清了原因,并在秦香莲的一再要求下,答应等孩子长大了,一定送她去蓝珈学院。
秦香莲只好和竹竿他们一道赶回蓝珈学院了。
行至半路秦香莲突然勒马停止前进,眼睛望着迎面而来四个青衣男子。一老三少,老者与竹竿年纪相当,约莫六十出头,体态健硕,面色红润;年轻人当中有两个三十左右,身体修长,八尺有余,玉如冠玉,模样十分俊俏,眉目顾盼有情,两人一样打扮,只是一个眉似卧蚕,一个眉似新月,两人齐齐望向秦香莲,秋波频送;另一个二十出头,长得唇红齿白,眼大如杏,身体相比之下,显示有点娇小,模样极像女子,若不是见他喉间有结,秦香莲还以为他是女扮男装。
四人还到他们面前也勒马停下,老者拱手笑道:“原来是节竹道长跟蔡原道长,幸会幸会!”
“原来是催命神医,幸会!不知神医意欲何往?”干菜与竹竿拱手还礼道。
老者原名叫崔明,只因与催命谐音,加之其人手段极狠,手中的病人在他手上就如同没有生命的物体,无论多大的手术,他都不使用麻醉剂,常常令病人痛得死去活来,生不如死,故而被人称之为“催命鬼手”只不过当着邪医门人的面时,都将“鬼手”去掉,换上“神医”两字。而且他的医术确实很高明,无论多大的伤病,只要他肯接手,都能治。
面对两人相问,崔明笑中带着几分杀气,说道:“我们去清河镇查点事情。”
“不知你要查些什么呢?或许我们能帮上什么忙。”干菜心中一紧,心知他们定是为了曹医生的死寻仇来了,他脸色未变,友善地笑道。
秦香莲心乱如麻,如果被他们发现了,女孩定然性命不保,而且以他们的行事风格说不定还会连带女孩的父母一起杀了。她必须阻止他们,想罢转头去看干菜与竹竿,却见他们神色泰然,仿佛丝毫不知情一般。
难道他们对此事并不上心?还是他们早有计谋?
果然不出他们所料了,崔明道:“孽徒被人杀害,我来清河镇找点线索,希望能找到凶手。”说话间他瞥了一眼秦香莲。
秦香莲冷汗直冒,莫非自己的心思被他看出来了?
正低头胡思乱想,却听见崔明向节竹问道:“这位姑娘是谁?难道是你们昆枫门女堂的弟子?”
节竹摇头笑道:“不是,她是蓝珈学院的新老师。”说着朝秦香莲胸前的蓝徽望去,却见她早已将蓝徽摘去。难怪他们不知道她的身份,节竹心道。
“见过前辈!刚才未曾施礼,还望恕罪!”秦香莲见节竹已经道出了自己的身份,怯生生地抱拳道。
崔明微微一笑,道:“不用客气!你们蓝珈学院一直跟我们相交甚密,都是自己人。”
“对,自己人!论辈份,我们还要称妹子一声师妹呢!不知师妹贵姓?”眉似卧蚕的男子嬉笑着说道,自他们见到秦香莲,眼睛还没有离开过她身上片刻。
秦香莲被他们瞧得浑身不自在,抬眼快速瞟了一眼男子,怯生生地回了声:“秦。”回答简短而快速。
崔明并没有对弟子的轻浮加以斥责,呵呵一笑道:“不耽误你们赶路了,我们就此告别吧!后会有期!”
“后会有期!”
四人策马急驰而去,秦香莲随着干菜等人继续前行了半里路程,秦香莲突然调马回头,往着相反的方向驱马返回清河镇。
“秦姑娘你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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