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吗,是传说中的高级会所啊,那可是b城名流云集的地方,我是只闻过其名啊,听说非会员不得入,光会费一年就得上百万啊。你昨天买了单,今天这单你是买不成了,那我们就索性狠狠的宰秦叔剑一顿,我们敞开了吃。”桑琪喋喋不休的说着。小金没听见一样开着车,这两年凭他对蕙兰的了解,他知道蕙兰不是拜金的肤浅女人。他秦叔剑财大气粗,对蕙兰未必有用。
老秦给老赵打了电话,老赵和静静正在别院里和茶,听说老秦和蕙兰还有小金到了,静静一副看好戏的样子,茶也不喝了,直接去大厅迎接去了。本来她累了一下午提不起精神,蕙兰的到来无疑给她打了鸡血,老赵感叹这女人怎么变化这么快,刚才还蔫不拉几的,现在却活蹦乱跳的。
静静在门口看到了蕙兰,蕙兰穿着她的大红羽绒服,扎着马尾,静静又好像看到了学校第一场雪中的蕙兰,像一株雪中的红梅,给这个寒冷的冬天带来一抹□□。静静拥抱蕙兰,老赵看着自家女人对闺蜜的热情,他都吃醋了“老婆,抱抱”老赵贱兮兮的蹭到静静身边。蕙兰看着老赵那不害臊的样,笑话静静又当媳妇又当妈的。“新娘新娘就是新的娘”老赵还给蕙兰解释,蕙兰真是无语了。秦叔剑看着静静和老赵的腻歪劲儿,他也学者老赵,蹭到蕙兰身边要抱抱,蕙兰说他不学好,秦叔剑反手抱了蕙兰满怀。桑琪和小金正好赶到了门口,看了这暧昧的一幕,“秦总监,对蕙兰真是宠爱啊”桑琪对着小金说,那意思是你小金也学着点。六个人,三男三女走进会所。蕙兰这二进宫,就没有第一次的好奇了,只不过她还是想求证一下脚下这青绿色地板是不是独山玉。她回去还专管百度了独山玉的知识,看颜色像,不过材质好像没有玉的透和脆性。如果真是独山玉,那她们踩在脚下可是暴殄天物了。老秦问她怎么盯着地板看啊,她说了心中的疑问,老秦告诉她不是独山玉,是从景德镇高级定制的瓷砖,青绿是釉色。原来如此啊,技师能把瓷砖烧成这样,蕙兰真是服了,这成色,足可以乱玉了。可见会所的装修无一不用其及。
桑琪,是刘姥姥进了大观园,眼睛都不够使了,她一个前台一辈子挣得也就是够这一年的会费吧,上天真的不公啊!这里的服务员长的都跟空姐样,妈呀,看来能来这里当服务员都不容易。她看着大厅的小桥流水,看着墙壁上竹篱和手工,并不觉地有多奢华,可是隐隐中透出的飘逸,让她有大隐隐于市的错觉,这估计就是会馆区别去豪华酒店的地方吧。
进了老赵订好的别院,又是一番天地。说是别院其实就是用花篱笆做的一米高的围墙,院里有一小片竹林和藤椅,可以坐着喝茶,茶几上是一盆绿萝,绿萝的滕蔓已经垂到了地上。三个男人走进了屋里,门上写着潇湘别院。桑琪跟随小金进屋看到了门上的字“感情我们是进了大观园了。”桑琪话音落下,静静又道“我们今天是来潇湘做客,怎么不见黛玉接客呢,”。蕙兰接话“难不成找宝哥哥去了”。三个女人一台戏,尤其是三个中文系的女人,三个男士都被她们给都笑了。小金暂时消了对秦叔剑的敌对,他的目光被蕙兰吸引。蕙兰脱了羽绒服,里边是宝蓝色v领针织衫,下面是黑色紧身裤和棕色长靴,头发高高的束成马尾,咋一看跟刚毕业的大学生样。其实蕙兰也只有27周岁,正是青春怒放的年纪。秦叔剑看的也是醉了。静静和桑琪在酒会上就认识,静静本活波开朗,桑琪是90后,外向张扬,和静静很是投机。静静和小金虽然有过那么一点点的过往,不过交往时都没用心也自然没有伤心,今天见来就像是故友见面一样坦然。静静知道小金对蕙兰的心思,也听惠兰说桑琪对小金爱慕,她有事没事的把桑琪往小金身上扯,俨然红娘的样子。
服务员上了菜,今晚没有了八仙过海,不过有的是醉花荫、太真出浴和漠漠水田飞白鹭,听着这从唐诗宋词里走出的菜名,桑琪都不好意思下嘴了。老赵夹起出浴太真给静静,静静看出是水煮山药,“这上山药是好东西啊,男生吃了女人受不了,女人吃了床受不了”老赵边吃边白活。听得蕙兰和桑琪都一阵脸红。小金和老秦这些男人平时听惯了黄段子不以为然。小金给蕙兰也夹了一块山药,静静说小金不够绅士,小金又给桑琪夹了一块山药。老赵又夹了一块山药喂到静静嘴里“媳妇,多吃点,咱家床是实木的,结实这呢”,静静都塞进了嘴里又给吐了出来,再怎么着女人也是害羞,她使劲在老赵腰上拧了一把“吃饭还堵不上你的嘴”。桑琪和蕙兰笑的脸通红。秦叔剑也给蕙兰夹了一块,“兰多吃点,咱家床也是实木的”秦叔剑那意思咱家床受得了。“靠,老秦你鹦鹉学舌啊,蕙兰你还不撕他的嘴,平常一副正人君子的样子,这嘴什么时候也这样贱了”老赵对蕙兰道。“那还不是近墨者黑,跟你老赵学的呗”蕙兰见玩笑已经开了,也收不回了,索性就坡下驴,也给小金来点重口味的。
“蕙兰这就护上了,这以后也是有异性没人性的”桑琪和静静同时加把火。秦叔剑是脸上笑开了花,这小金可是一脸的黑,他是招架吃力了,他总不能再给桑琪夹一块也说他家的床也是实木的吧。
服务员来上菜才让她们稍稍收敛了些。“怡红快绿”“火烧赤壁”“庭院深深”每上一道菜,桑琪都会点评一番,大厨风雅如撕,听到桑琪的赞赏一定会将桑琪引为知己。菜品是色香味意俱全,可是小金就没吃出味道,他的目光始终没有离开蕙兰。秦叔剑时不时的胳膊就会攀上蕙兰的肩或者腰,小金恨不得挥拳相向。蕙兰起身去洗手间,小金也跟了出去,他抓住蕙兰的手,他嫉妒秦叔剑,为什么是他,小金质问蕙兰。蕙兰还不躲避:他是我的师兄在学校我就崇拜他,时隔八年上天让我们又重逢了,他未娶我未嫁,而且他高富帅,他能给我安逸富足的生活,我累了,想找个港湾靠靠不是很正常吗?小金你会遇上你的良人,我们都不是对方的那盘菜,桑琪喜欢你,你看不出来吗,小金就此打住吧,我们各自回到自己的轨道上吧。蕙兰挣开小金的手,小金像是被人给掴了一掌,又急又痛,蕙兰躲进了女洗手间。赶着出来追的秦叔剑将蕙兰的话听得真真的,可是蕙兰明明是在演戏,他听了还是莫名的躁动。他拍拍呆立的小金“兄弟,节哀顺变”秦叔剑回到屋里。“老秦,这蕙兰上个洗手间你也跟着,跟几辈子没交过女朋友一样,老秦你过了啊”老赵抗议了,“我这是敬业”老秦轻轻一句,让老赵的板砖拍在了棉花上了。小金和蕙兰也回到了屋里。“剑,我有点头晕,我们回去吧”蕙兰撒娇的将身子挂在秦叔剑身上。“我看看,怎么了,这头不热啊”老秦摸摸蕙兰的额头,那眼神的温柔中透着关切,“就是头晕吗,我困了想睡觉,你走不走啊”蕙兰又撒娇道。“好,好,我们回去,”秦叔剑满嘴的宠溺。小金看着蕙兰和秦叔剑俨然一副最亲密的情侣,他是淡定不了了,他不知蕙兰是不是真的不舒服,他想送蕙兰去医院,可蕙兰身子挂在秦叔剑身上,就已经是最好的拒绝了。静静和桑琪还以为蕙兰真的不舒服,也嚷着让蕙兰去医院看看。
蕙兰给秦叔剑一个眼神,“我家里有备着药,蕙兰可能是着凉了,我回去给她吃点药就好了,那我们就先走一步了”秦叔剑对老赵和小金说。大家吃的也差不多了,老赵结了帐,大家一起出了会所。外边冷秦叔剑让蕙兰在大厅等着,他去提车。蕙兰用手托着头,靠着沙发,微闭着眼睛,浑身无力的样子,静静担心蕙兰,过去照顾她,蕙兰给她眨巴下眼静,静静会意了,心中暗骂蕙兰演技高超,连她都骗过了。“蕙兰有她男朋友照顾,我们就回去吧”她就拉着老赵桑琪和小金一起去停车场。小金看蕙兰的样子,不像是装的,他想送蕙兰去医院,可是被静静和桑琪给推走了,刚到门口就迎上过来接蕙兰的秦叔剑,她将沙发上的蕙兰打横抱起,蕙兰突然失了重心,只得将手搂着秦叔剑的脖子,这被他一抱头还真的有点晕,惠兰将头埋在秦叔剑怀里,她听到了男性有力的心跳,她觉得这一刻真的安全。小金和桑琪看着这一幕,她们真的像一对恋人。老赵帮老秦打开车门,秦叔剑小心翼翼的把蕙兰放在后座上,关上门。他给小金一个意味深长的微笑,小金看出了他的挑衅。秦叔剑发动车子,缓缓而去,小金心里如压着大石一样的憋闷,难道蕙兰真的与他无缘吗。桑琪拉了一把小金,小金向地库走去。
蕙兰怕小金跟踪他,没敢回自己的家,昨日的教训她要吸取。秦叔剑看看后面的蕙兰,“兰,你不会是真的不舒服吧,要不我们去医院吧”“没事,本来是装的,可是被你抱的真有点晕了,怎么样,我演的不错吧,不会连你都被骗过了吧”蕙兰坐起来,头凑近秦叔剑,把手搭上了驾驶座的椅背。“兰还是演戏的你比较可爱,不过你可够重的,累的我胳膊疼,给我揉揉吧,”“我重吗,我还不到一百斤,你不会就那点力气吧”蕙兰对自己的体重很自信。“我的力气大的很,再抱你两里地没问题,要不要再试试”秦叔剑没正行的说。车内是轻松的气氛,俨然一对情侣间的互动。
蕙兰怕小金再去她家楼下等她,她让秦叔剑开着车在四环上转,秦叔剑觉得不能就这样转一夜吧,他把蕙兰带到了他的公寓,蕙兰觉得戏已经演到这地步了,索性就演到底了,她听从秦叔剑的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