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美人如花隔云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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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初秋的h大的早晨，校园里的银杏树变成了金黄，在太阳的映照下，闪着金灿灿的光。骑车的步行的同学穿梭于校园小道匆匆赶去各个教室上课，蕙兰出了五食堂直奔文综楼。中文系的大部分课程在文综楼的教室上，也有一两门选修课在十号老教学楼，学生按课程表的教室号去上课。有一门还是大课，中文系的三个班一起上。蕙兰喜欢坐前面，每次都早到十几分钟抢前三排的位置，蕙兰是浅近视，她坚持不戴眼镜，她怕一戴上就再摘不掉，所以坐在前边为了能看得清。静静是不到最后一刻不进教室，她秉承能多睡一秒是一秒，蕙兰不但自己要抢个好位置，还得给静静同学占位。大学没有固定的教室，上课自习占位蔚然成风。一次占位引起的风波，蕙兰认识了沈伟通，她大学四年的恋人。

    那时入学已经两个月了，蕙兰清楚的记得那天是十月8号，国庆长假刚过，晚上七点蕙兰和静静去离公寓近的理宗楼自习，她两个连续走了三个教室，都人满为患，看来工科生比她们文科的刻苦。两人去了顶楼，心想顶楼的这个点不会满了吧，她两个进了离楼道最近的一间教室，瞅瞅后面果然有几个坐儿。两人进去，在后排靠近窗户的位置上坐下，开始啃她们的语言逻辑学，这门课她们班有好多同学感到吃力，课下只得饿补一下。“同学，这是我们的位挨，”随着敲桌子声而来的是分贝不高的男生。蕙兰抬头，看到了一双笑眯眯的小眼睛。蕙兰不太明白他在说什么，目光有顷刻间的迷茫。“同学，这位置我晚饭前就占好了的”男生又笑眯眯的重复。蕙兰明白了，她坐了别人占的位，可她刚暖热又不想动地方，“同学，你怎么能证明这是你的呢”蕙兰反问，“就是，我们来时它就是一空位，是空位我们都可以坐，这桌子上哪里写着是你家的呢，还是这桌子认识你怎么着？”静静更是气愤，千辛万苦找的位，竟然有人说是他的，开什么国际玩笑。

    “两位同学，真是我们的，我们在这坐了一下午，书还在这呢！”另外的一个男同学也附和道。“你们下午坐了一下午，就是你们的了，我还在这坐了三天，难道这桌子就姓张了吗，太可笑了，书呢，你们的书呢，再说放上本书就能说你们的了吗，”静静提高了分贝，引来了教室别的同学的嫌弃，纷纷向她们行注目礼。“算了，好男不跟女斗，伟通咱们闪了。”后来说话的男生看着全教室的人在听她们吵吵，受不了教室里那火辣辣的目光，拉着笑眯眯的男生转身向门口走去。走几步又折回，“怎么，还不死心啊，一个男生跟女生争，没一点爷儿们气概”，静静倚女卖女道。“同学，我来拿书，”笑眯眯眼睛的男生蹲下去，在蕙兰和静静桌子中间找出一本大学物理，又在她两个面前晃晃，以示这位置他确实先她们占下了。然后潇洒的转身出去了。

    那笑眯眯的男生出门后，蕙兰突然不好意思起来，“静静，今天看来咱们真是鸠占鹊巢了，那两位男生是让了咱们，你忘了，以前我给你占的位有同学也坐过，哪次不是你以你先占的为由把人赶跑的，谁先占了就是谁的，这是江湖规矩，今天咱们好像坏规矩了，以后我可没脸再给你占位了”。蕙兰越想越羞愧。“那有什么，难不成那两位男士还会到处嚷嚷去”静静不以为然。蕙兰好像觉得一教室的学生都在盯着她质问，今天这事也不是她平常作风，只怪那本书掉在了桌子下面，平常她打死都不会染指别人占的位的。蕙兰虽然眼睛在书面上，可是一个字也没看尽去，“静静，别在这了，咱们换个地方吧，我在这学不进去”蕙兰拿起书就走，静静只得跟了出来。

    “莫慧兰，你真是个大圣人，这点小事你至于这样上心吗？得了，我们还是去文宗楼吧，那才是咱们地盘”两人又走了将近十分钟去文综楼自习。她们走进一楼离楼门口最近的一间，折腾累了就近解决吧！

    她们看到教室后边真有几个位置，这次蕙兰把桌子下的犄角旮旯也看看清楚，发现没有书或者本啊杯子什么的才如释重负的坐下。这一坐下已经八点了，蕙兰喝了口水，继续她枯燥的语言逻辑。她胳膊被人捣了两下，她吃疼看向暴力来源，一双笑眯眯的小眼睛正望着她，蕙兰的脸没来由的红了，就跟她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似的。“同学，真是阴魂不散啊，本姑娘今儿是鬼缠身了，”静静也看到了蕙兰身边的两位男人。“同学，不要不讲理啊，我们从理综楼被你们逼到了文综楼，都背景离乡了你们还不放过我们哥儿俩呀”小眼睛身边的男生插科打诨到。“不是冤家不聚头呀”沈伟通也自言自语到。“同学，对不起，刚才是我们不对，抢了你们的位。”蕙兰红着脸给小眼睛道歉，不过道歉完蕙兰轻松多了。“想想你们也没错，是我们的书没有守住阵地，不必歉疚，我们这也是不打不相识，我是大一物理系的沈伟通，这是我同学钱东子。”小眼睛突然热络起来。静静也惯是个见坡下驴的主儿，“是，不打不相识，我们是大一中文系的，我叫张静姝，她叫莫慧兰，你们今晚表现也算绅士，主动退出了战争。”静静还不忘给对方戴个高帽，那言外之意鼓励他们以后更绅士点。

    从那晚以后，静静和蕙兰晚自习铁打不动的在理综楼，因为有两位绅士给她两个占位。以至于大一物理一班的同学，说她两个是文学院打进物理学院的特务。晚自习帮忙占位两周后，又发展到中午晚上食堂占位外带打饭，一个月后的周末钱东子和沈伟通开始出现在2号公寓楼下，文科和理科的联谊开始了，大一中文系和物理系正式建交。静静和钱东子率先确立恋爱关系，在静静的耳濡目染下，蕙兰也答应了和沈伟通交往。恋爱在不经意间袭击了少年的心。

    其实大一的恋爱是单纯的舒缓的，如春风拂过堤岸，如溪水流过山涧。上午他们各自上课，中午食堂一起吃饭，在校园溜达一会，下午再去上课，晚上一起自习，周日除了出去玩就是泡在图书馆。沈伟通和钱东子都是准备考研的，学习比较认真，蕙兰很是欣赏沈伟通这一点。沈伟通是他所在省的理科状元，h大是全国重点，虽然是综合性大学，但是理科才是H大的强项。沈伟通的分数是过了清华的录取线的，只是他父母为求稳妥才让他报了h大。沈伟通明白理科生想创出一片天地，只有不断的考下去，尤其是物理专业，只有高精深才会出成果。沈伟通有凌云志，才虏获了美人心。蕙兰和静静也近朱者赤，学习态度端正了不少。

    入冬第一场大雪让整个校园变成银白，学校大礼堂金黄的琉璃瓦和朱漆的门窗，在银白中若隐若现，苍翠的松柏张扬着万白从中的一点绿。正值周末，美景醉人，伟通和钱东子约了蕙兰和静静去中山路的公园去踏雪寻梅，听说那里的红梅已凌雪而开。说好的九点校东门大城墙下集合，都九点一刻了，两位男士还没有等到她们的心上人。静女其姝，俟我于城隅。爱儿不见骚首踟蹰。钱东子急的抓耳挠腮，女生就是爱迟到，好像不迟到就不是女人似的。正埋怨间，两团火红向她们移动，静静和蕙兰穿了大红的羽绒服，像两树红梅开在白雪皑皑的大地。两位男士看的也是醉了。

    蕙兰眼皮双了三层，三眼皮儿下的剪水双眸虽不及小燕子大还是配得上大眼睛这个词的。沈伟通每次看到蕙兰的眼睛都让他想到儿时看的琼瑶剧《青青河边草》里的观音菩萨，以后新生代女星灿如星辰，到今天伟通依然觉得何音还是最美的。蕙兰天生浅板栗色的头发长及到腰，皮白如凝脂，身材修长，行走间有江南女子的轻灵。如不是沈伟通先下手为强，给蕙兰贴上了沈氏标签，不知会引来多少好汉来中文系逐鹿。中文系的男生嚷着物理系是日本鬼子搞侵略，中文系的名花被外系所采，视为中文系全体男生的耻辱。尤其是二班自诩风流堪比唐伯虎，美貌不输潘安，文采赛过司马相如的朱文博，更是气愤自己没有近水楼台先得月。名花已有主，可叹，朱文博同学犹把蕙兰看成自己的春闺梦里人。

    白雪红梅来到面前，两位男生刚才等待的焦灼早已烟消云散。“走吧，再晚雪可就开始化了”东子挽起静静的胳膊就要走。“哎呀，东子先别走，我和蕙兰有事，不能去公园了，你和伟通一起去吧”静静抽出被钱东子挽着的胳膊。“蕙兰，大周末的你们有什么事比看着难得一遇的雪景还重要”沈伟通质问蕙兰，钱东子也附和。“学校到元旦举办短剧大赛，今天要统一去校剧社开会，我是学习委员，辅导员把大一中文系剧本创作的大任给了我。”静静回答二位男生的疑问。“你去开会，有我们家蕙兰什么事啊，”沈伟通不满。“谁让你家蕙兰是才女呢，辅导元亲点蕙兰全力协助我，短剧大赛今年是第四届了，学校比较重视，辅导员也很重视，明白了吗，沈伟通同学！”

    东子和伟通如到嘴的鸭子突然飞了一样的遗憾，去公园不是为了雪中红梅有多美，只是想携手心上人一游而已。一日不见如三秋兮，恋爱中的人自然想时时刻刻能再一起。奈何，佳人毁约，东子和伟通也没有心情去公园。两位男友悻悻的去图书馆做他们的物理习题去了，学习可以让他们暂时忘记美人。

    2

    静静和蕙兰去了艺术楼的大会议室，里面已经人满为患，看来各院各系的精英都在这里了。蕙兰和静静捡了个靠边的空位坐下来，等待剧社的人来开会。十分钟后，会议室安静下来扩音器里传来了低沉富有磁性的男声。“各位同学，大家好，很感谢各位同学能在百忙中抽时间开这里开会，这也说明校短剧大赛在咱们同学中的影响力，再次感谢大家对短剧大赛的重视！”说着还起身鞠躬。“这讲话的就是剧社的社长秦叔剑吧，人帅还有风度，难怪咱们班马晓萌自从去年参加了短剧大赛后一直对社长念念不忘，只是神女有意襄王无梦，马晓萌都害单相思了，这不神女会襄王的机会来了，马晓萌肯定不会放过机会，咱们就等着她好吃的来贿赂咱两吧”静静听身边的两个女生在议论，那高兴的劲儿，好像山珍海味就在眼前一样。静静开始用她的大眼睛仔细看看让人害相思病的社长大人是何方圣神。

    静静坐在会议室后边离主席隔着十几排，虽然她不是近视眼，也看不太真切，只能看清大体轮廓，长脸，短发，大眼睛，高鼻梁，静静越瞅越觉得面熟。她捣了下蕙兰让蕙兰看看台上的人，蕙兰小近视，更看不出所以然来。等到会后，静静借口没有听明白，走到主席台前打的问事的幌子实则去看人。“社长大人，刚才没听明白，这剧本的要求是什么？”静静一双忽闪的大眼睛打量台上整理材料的人。“给你一份通知吧，上面有大赛说明，回去慢慢看吧”社长旁边的的男生把一份资料递给静静。静静也看清了社长及旁边人真容，这不就是开学第一天给他们帮忙的“老张”吗？

    “师兄，我们是不是见过，”静静惊喜的道。“社长，真服了你，这是n个小姑娘以这样的借口这样搭讪了吧，我怎么就没这桃花运呢”旁边的人打趣。“真的，我们真的见过的，”静静有郑重其事的说一遍，“社长，看人家小姑娘都急了，你就好好想想吧”社长大人仍是一脸迷茫，他真不认识眼前的同学。“大个子，你不要笑，还有你我们也见过，我还知道你叫风，你是不是叫风”静静把矛头指向了大个子男生。静静一边说一边招呼蕙兰过来。“这有点意思了，社长，好像今天我也沾了你的桃花啊，让我想想啊，这位同学，可否说说我们何时何地见过，也让我把记忆搜索缩小点范围”大个子笑嘻嘻的说。“师兄，就在这艺术楼下，新生报道那天，你和社长学雷锋那次，帮新同学带路到2号公寓”蕙兰看到眼前两人也想起了报道那天的两位“老张”。社长仔细看着这两位女生，也觉得似曾相识，忽然大个子一拍脑袋，“想起来了，你们就是问路的同学，我们还帮你们扛行李到三楼，啊呀，当时我们急着去学生处开会，走的急，没上心，原来，我们帮助的还是两位美女啊”。社长大人也如醍醐灌，想起确有其事。“滴水之恩，莫齿难忘，你们施恩者未必记得，我们受恩者可记得清楚的呢，今日小女子再次谢过了”蕙兰向社长再次至谢。

    静静和蕙兰认了恩人，并向恩人介绍了自己，她们也知道了二位恩公是建筑学院的，今年大四，再有半年就毕业了。“大个子”叫赵临峰，“寸头”叫秦叔剑，两个人一个班都是建筑设计系的。秦叔剑大三时在校短剧大赛凭借《梁祝新编》马文才一角获得了最佳男主角，后闻名全校，在上任校剧社的社长推荐下，他坐上了社长宝座。一个学校就是一个小社会，这里也有风云人物，和各类明星，自然也有偶像崇拜。校体育系的江磊因为篮球打的棒被同学们尊为篮球王子；英语系的孟倩倩因为在校歌咏大赛上一举夺得业余组的金奖，被同学们追捧为音乐之花；数学系的赵城在校期间研发了一套计算机软件并被一互联网企业买断，同学称他为数学达人；秦叔剑因为获得了最佳男主，被女生们尊为男神。这些校园里的明星们不经意间就会成为各宿舍卧谈会的谈资。

    晚上，静静在宿舍和老大他们就说起了今天得遇恩公的事。“静静有了和社长大人的这点渊源，这审剧本时应该手下留情了吧，你的剧本不愁过不了”老大范小芸说到。“是啊，你和社长大人也算熟人了，熟人好办事吗”江米米也附和。“我张静姝可是凭本事吃饭的，再说有蕙兰操刀，我就不信竞争不过别人，”静静一副成竹在胸的样子。“美人们，给点灵感吧”蕙兰向大家征求意见。“剧本要求是什么”张晓问道，“没啥具体要求，只要健康向上就行，”静静答。“爱是人间永恒的主题，父母之爱，同学之友谊，老师的教导之恩，男女之恋爱，都可以入剧啊，爱，多健康啊”李美娜建议。“我觉得最能吸引大学生的还是爱情题材的，我们正值少年向青年过度，都有一颗懵懂的渴望爱情的心”江米米建议。“是啊，就写爱情吧，还要喜剧，给我们追爱的心以正能量的鼓励”范小芸如是说。

    静静也觉大为可行，蕙兰附议。两人剧本定了基调，翌日就大刀阔斧的干起来。

    晚上她们去自习，还找伟通和钱东子征询意见，二位男生自然全力支持她们的恋人。本来理科生就不善长文字创作，美人觉得好就自然是好。虽然主旋律定了，这真写起来还是觉得有点无从下手。蕙兰让静静去找赵临峰借去年的剧本，以做参考。她让蕙兰答应，由蕙兰主创，她就去跑腿。蕙兰为了尽快完成剧本创作，自然答应。再说蕙兰还真没写过剧本，她也觉得新鲜刺激，自然答应。

    静静办事效率挺高，第二天中午，就借来去年进入决赛的全部剧本。蕙兰浏览了一遍，确实都是精品，尤其获得最佳编剧奖的《寻找李白》，亦实亦幻，时古时今，以一位女大学生不满现实都市的文化荒漠，去寻找她的李白为主线，抨击了社会的各种快餐文化，剧本写的很有高度。蕙兰望尘莫及。里面的《大话西游》是全英的，超级搞笑，是外语学院的力作。H大果然网络了各路精英，蕙兰自惭形秽。她看完了社长大人和赵临峰主演《梁祝新编》的剧本，脑中闪过一丝光。社长大人之所以能获最佳男主，演技出色是一方面，另外剧本选题好是至胜关键。梁祝故事千百年来传唱不衰，剧本脱胎于梁祝，但是改动极大，编剧把故事背景放在了现代，让富二代马文才逆袭，一举击败布衣精英梁山伯，改变了梁祝悲惨的结局，让祝英台爱上了马文才。真是出奇制胜啊，脱颖而出的必有异于常人处。

    蕙兰在宿舍看了一下午的剧本，总算有点眉目，晚上沈伟通给她打了饭送到宿舍。有男朋友真不错，蕙兰边吃边念叨。沈伟通问蕙兰剧本写的怎么样，蕙兰只说有眉目了。她问伟通中国古代有哪些经典的爱情故事，伟通给她推荐了一首歌，白雪的《千古绝唱》，这首歌蕙兰还会唱呢，白雪是她一个省的，说来也算半个老乡。蕙兰让伟通给她百度出来这歌，再听来，这首歌以十对古典爱情传奇贯穿始终，白雪娓娓唱来很有感染力，这首歌让白雪一举成名。

    “白雪一个唱越剧的半路出家，歌也唱的这样好，你们浙江还真是出人才”沈伟通赞叹。“当然，我们浙江山清水秀，光我们绍兴就有很多名人，比如鲁迅了，秋瑾了，六小龄童还有周总理，我们绍兴还有很多名胜比如鲁迅故居，沈园.....”说道沈园蕙兰嘎然而止，对呀我怎么忘了家乡的沈园啊，每天晚上沈园都有越剧《陆游与唐婉》的演出，蕙兰锤头状。“就写沈园了，伟通谢谢你，如果不是你的一句话我都忘了我们家乡流传的一对千古绝唱的爱情了。”蕙兰激动的抱住沈伟通亲了一下，伟通本来还嫌蕙兰由于写剧本耽误了他们的约会，蕙兰的一个香吻，让伟通如三伏天吃冰棍一样的满足。“亲爱的好好写啊，你一定能成功的”。伟通的嘴印上上了蕙兰两瓣红唇，蕙兰以为伟通只会像以往一样蜻蜓点水，也没有拒绝。伟通受了蕙兰一吻的蛊惑，他舌尖加力，抵开了蕙兰的牙齿，掠住蕙兰的舌头，猛吸起来，蕙兰感觉浑身一颤，异样的感觉爬满全身，这就是传说中的舌吻吗？蕙兰不排斥这种感觉，放任伟通的舌头更深更热烈的在她口内辗转吮吸。一股少女的香甜萦绕着伟通，伟通正值血气方刚的少年，他的手也不老实起来，伸进了她的毛衣，在她腰上抚摸，她感觉到蕙兰身体的颤动。一股麻酥酥的感觉向蕙兰袭来，伟通的手得寸进尺握住了胸前的柔软，他浑身血液加速，头上的青筋开始暴露。一股凉瘦瘦的激流在蕙兰体内震荡，蕙兰像炎热的夏天被凉水浇了一样一个激灵，她猛推伟通，挣脱出了伟通的怀抱。“兰，亲爱的，让我再抱一会好吗”伟通刚撩起的欲望让他欲罢不能，他把蕙兰搂进怀里，又俯身亲吻蕙兰的小嘴。蕙兰使劲推他，被他胳膊钳制没有推开，蕙兰急的掉眼泪了。“沈伟通，你不许再欺负我，你太讨厌了”伟通看见怀里美人梨花带泪，瞬间清醒了，燃烧的激情也被美人的两行清泪浇息。“兰，别哭，我放开你，是我错了，我再不这样了”。伟通心疼的说。蕙兰此刻是矛盾的，既有对男女肢体接触的渴望又有一丝迷茫的恐怖。伟通带给他的是全新的体验，不觉间，伟通偷了她的初吻，一抹嫣红在蕙兰脸上很久都没有退去。

    吃完饭她和伟通去理综楼上自习，她要把脑中故事的梗概变成触手可及的文字。她有感于社长的《梁祝新编》，她也要把旧曲普出新韵才行。

    经过一晚上的删删写写，剧本已经有了雏形。由陆游倦游归来，在沈园得遇唐婉写起，用大量的人物对白揭示人物之间的关系和渊源。蕙兰的家乡是越剧的起源地，市里的剧院里长年累月的有越剧演出，《陆游与唐婉》是越剧中的名剧，其中的经典唱段蕙兰都能娴熟的唱，就像《刘大哥讲话理太偏》每个河南人都会唱一样，越剧的经典她们绍兴的老人孩子都能随手捻来。蕙兰借鉴越剧剧本的写法，将文绉绉的戏词变成现代的白话。

    越剧起源于江浙的嵊县，为中国五大剧种（京剧，越剧黄梅戏评剧豫剧）之一，有第二国剧之称。越剧长于抒情，以唱为主，声音优美婉转缠绵，演员表演真切动人，极具音乐性。多以“才子佳人”题材为主，艺术流派纷呈，在上海浙江，江苏福建等广大南方地区流行，近年来，浙江小百花在世界各地巡回演出，越剧被外国人称为中国的歌剧。蕙兰是听着家乡的越剧长大的，她的剧本中也不自觉的融入了越剧元素。她借鉴越剧中大量的人物对白，甚至还引用了其中经典的唱词。经过两天的奋战，她把剧本的初稿交给辅导员过目，辅导员很是满意，又提出了几点意见，把蕙兰的多幕剧揉成一大幕，把剧本压缩了一下，因为规定是不能超过半个小时，辅导员让她把剧本控制在二十分钟之内，时间长了观众容易记不住，短也符合短剧的主题。

    蕙兰又花了一上午的时间修改，又呈给辅导员过目后才定稿，中午她和静静去打印出来，送去校剧社。接下来就是等通知。

    三天后，静静接到大个子的通知，她们大一中文系的剧本通过审核，开始进入选角排练阶段。如何选角辅导员把权力交给了静静，因为辅导员不知道同学中谁有表演才能。静静也不知从何选起，难不成在大一中文系搞个海选，可一想到新红楼梦那雷声大雨点小的结局，还是算了。

    晚上卧谈会上，静静让大家给她出主意如何个选角儿。“静静，只要男女主角定了，其余配角就容易了，你何不亲自出演女一号，过过演戏的隐”老大给静静献计。静静想想也是，能在学校大礼堂里演出，也不枉来这大学走一朝了。可是男一号呢，就她们班里的那些歪瓜裂枣，哪配给她搭戏呀。“咱们系二班的朱文博风流倜傥玉树临风的还入不了你的法眼啊”蕙兰问静静。“朱文博太高了，比我高一头了，这影响画面整体的和谐”静静振振有词。“要不让你家钱东子演男一号”江米米打趣。“我倒是想让钱东子演，但是不合要求，大赛规定不许借人，因为往年软件学院和药学院因为借人打了起来，所以大赛明确规定各学院自力更生，如果自认能力不足，可以弃权。”静静否决。“干脆你和蕙兰演对手戏得了，反正剧本也是蕙兰创作的，蕙兰更能把握人物情感”张晓说。“是啊，你看茅威涛演的陆游多俊呢”江米米附和。“我可不行，别说女扮男装了，我到舞台上估计连话都不敢说了，我的性格你们还不了解啊”蕙兰大声分辨。“我看行，蕙兰越剧里的女小生可是火的很，你看茅威涛，萧雅，吴凤花，那扮相比真男人还男人，蕙兰你可以试试啊，你想想你亲自演你的剧本多有意义啊，再说你女扮男装肯定更能吸引眼球，没准真能进入决赛呢”范小芸继续加火。“我附议，本来出奇才能制胜吗”一直沉默的李美娜也附议。“蕙兰，你的剧本里本来就有很多越剧元素，再说你不是还会唱越剧吗，你们家乡戏，你能搬上咱们大学的舞台，也是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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