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若是没事,回婪月宫去吧,这里有人照料。”
他语态很轻,但说出来却有着毋庸置疑的命令感。芊泽顿了顿,目光惆怅不舍的望了一眼寝殿内,踌躇半晌后,终是点了点头道:“谢皇上,奴婢退下了。”
走在回婪月宫的路上,芊泽一颗心仍是忐忑不宁。她思前想后,觉得还是放不下心,便半路折回羽欣殿。皇上走后,殿内倒是清寂许多,只是许多面生的宫女仆婢们,安插了进来。小苑见芊泽回来了,脸上掩不住的兴奋。
“芊姐姐!”
她端着空荡的青瓷碗出了寝殿,芊泽瞅瞅那碗,说到:“羽晴她醒了?”
“嗯,醒了,药也喝了。”
刚说罢,芊泽便掀起帷幕进去了。她没有鲁莽的唤她,只是小心翼翼的走近,果然,洛羽晴已醒。她半倚着床榻,神情憔悴的半阖着眼帘,芊泽看着心酸,才颤着嘴唇轻唤了句:“羽晴”
床上的人儿,睫翼一动,张开眼。此时,芊泽已走近,挨着床沿坐了下来,她抬起手,温柔的拂开洛羽晴鬓角的碎发。洛羽晴黑白分明的眸子,盯着芊泽看了许久,才淌出泪来。
她是难受的。
芊泽见她落泪,心不由得一阵抽搐,她抬起小手抚上她的额头,问道:“羽晴你怎么这么傻,告诉我,你是不是故意的?”
洛羽晴听时,先是一怔,然后惨然一笑:“就知道,你看的出来。”
芊泽又心疼又气恼,收回手来,颦起眉:“这究竟是为什么,羽晴,我觉得你变了好多。”
“我变了什么?”
这不是一句问句,而是一句颇为自嘲的肯定句。洛羽晴无奈一笑,惨白羸弱的脸上,泪光轻泛。她把眼光瞥向远处,那窗棂前的花瓶里,独开的玉兰,已然凋零。她惆怅道:“以前,我要什么有什么,是人都宝贝着我。人家说我长的好,家世好,其实我都不屑一顾。芊泽,你是懂我的,我不喜欢做花瓶,我努力学舞,为的就是让人瞧见,我洛羽晴有的是本事。”
芊泽听时,淡淡点头。
是啊,洛羽晴从不拿自己的美貌与家世说事儿,她高傲的资本,全是因她本就努力。
“可是现在呢?”
洛羽晴挤了挤眉眼,苍白的小嘴,忿忿一咬:“到了这个世界,无缘无故做了奴隶。我凭借自己的本身挤上身,却不料,仍旧如此惨淡。皇上为什么看不上我?他凭什么看不上我?我不想只做一个挂名的妃子,芊泽,你可知道那些舌长的奴婢们背地是怎么说我的?”
她气竭的提高一个音调,芊泽大诧,双手紧握住她冰凉颤抖的手腕。
“她们说我下贱!”
洛羽晴顿了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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