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丞相,不同意吗?柳莹妹妹如能改变的了皇上,那便是天下之福,这样的话,应当是明夏谢过丞相才是。”
他说罢,抱拳一敬。
上官玉嵊忙一抬手,道:“将军真是宽宏大量,真是当之无愧的好男儿,小女不能嫁给将军,是小女无福。但听将军一席话,老夫也有所感悟,承蒙将军贵言,如若小女真能改变的了皇上些许,老夫也无憾了!”
“天寒露重,丞相还是早早回去吧。你放心,我父王必定不会怪丞相的!”
“谢过将军。”
上官玉嵊也不多言了,他又是一谢,便在仆人的簇拥下,扶上了马。
“丞相,明夏先行一步,后会有期。”
说罢,祁明夏一驾马,英姿飒爽的领着精良的马队,尘滚向前,消失在月色的尽头。而上官玉嵊却执马相望,杵在原地,缄默良久。
“我朝天子,如若能像明夏将军一般,那当多好啊!”蓦地,他忿然感叹。
“娘娘,奴婢走了。”
女子收拾了包袱,恭敬的在门口一拜,她弯着腰,想等着屋内的人回复。但许久,回应她的确是森冷的风声,她一蹙眉,心下有些忐忑的冲内瞄了一眼,但见那殿内,深的像一只野兽的血盆大口,便心怵的后退几步,细声道:“奴奴婢,走了,娘娘要保重!”
说罢,小苑一溜烟的离开了。
而那屋子里,至始至终都没有任何声响。
屋外的光线,明亮媚人,屋内却如深渊般漆黑,阳光在门槛处被硬生生切开,两个世界格格不入。仿佛经历了一个世纪之久,那落在门庭处的阳光,逐渐偏移,阴暗交换,直到一切都沉入寂寥的夜色之中,那屋子里才传出一声隐忍的哭啸。
她仿佛在嘶声哭诉什么,却偏偏羸弱的含糊不清。
整个宫殿都陷入死一般的寂静中,月色凄清,洒在各个院落里,森白的像鬼魅的牙。空灵的溪音宫寝殿,女子的身影被月光所染,影子在地上被拉的老长。她伏在石桌上,右手直直的伸着,五根手指死死攥着一张被揉烂的纸。
似乎是隐隐哭了许久,她的嗓音听起来破哑不堪。
她的肩膀,微微抽动,感觉那从胸膛里挤出来的气息,已供不得她气竭的呼吸,但她嘴里的哭诉却一刻不曾懈怠。
“父王父王”
女子心如刀绞般连着唤了许多句‘父王’,她疼到不能自抑,身体微微蜷缩。
“溪儿无用,溪儿什么都做不到,溪儿不能守在父王身边,溪儿溪儿溪儿”
泪珠颗颗滑落,她顿了顿,收了一口气,紧接着蓦地大声咆哮:“溪儿好恨,好恨,好恨!”
连着三个,掷地有声,分外铿锵的‘好恨’倾泻出了女子所有的郁愤,她拳握的更紧,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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