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远处,有两名气质不一的男子正缓步走来。
一人气质淡然,仿若天上云,好似山间雪,青色的长衫让人一眼便能认出他的身份。
穆青休与楼溪月几乎同时看向对方,他轻轻颔首,含笑不语。
楼溪月挑了挑眉,目光一转,落在了那戴着面具的蓝衣男子身上<="r">。
顾无言勾起唇角,将盛冬芸拖到她面前,拍了拍手,打量着两人道:“掌门,楚兄,你们没事吧?”
楼溪月与楚笑风一起摇头,她道:“我们没事,你们怎么来了?”
“我们担心你们的安危,便瞒着沐姑娘私下跑来了。”
楼溪月眉梢扬起,询问道:“你们怎么知道上金霞山的路怎么走?”
顾无言微低下头,唇角轻抿,“我曾在浩然阁见过金霞山的地图。”
原来是这样!怪不得顾无言与穆青休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找到这里!
“你们打破了白羽在金霞山外设下的结界?”
楼溪月有些疑惑,刚才那场地颤应该来自他们之手吧?想来这结界一碎,下山的路就会自动改回来了。
顾无言点了点头,指了指被丢在地上的盛冬芸,话锋一转,“她是谁?我听她一直念着要杀了你,又见她是从你这里跑出去的,便顺手将她带回来了。”
这叫顺手带回来?楼溪月嘴角抽了抽,明明就是把她拖回来的,瞧瞧地上那条印子的还在呢!
“她是……”楼溪月刚想开口,却被顾无言打断了话,只见他面露好奇,声音惊讶,“她与你长得真有几分相似。”
楼溪月一手扶额,无奈地说:“自然相似,她就是苍羽派失踪多年的盛冬芸,我母亲的亲姐姐。”
“是她啊……”
顾无言端起无害的笑容,“听说盛冬芸修成上仙后便失去了踪迹,她怎么会在金霞山?”
有些事情不好告知,楼溪月抿了抿唇,看了顾无言一眼,轻描淡写的转移话题,“现下回到苍羽派要紧,有些事等回去了再说。”
知道是她不想说,顾无言没有勉强,视线在几人中转了一圈,最后停在飞钰身上。
“他……是傀儡?”
顾无言一眼便将飞钰看穿,只有傀儡才会目光呆滞,面无表情的时刻低头。
“嗯。”楼溪月轻轻点头,声音有些干涩,“他就是我要找的飞钰。”
顾无言心里陡然一惊!
飞钰,他就是飞钰!沐曦然与楼溪月一直在找寻的苍羽派尊者!
他竟然……竟然在楼溪月找到他的那刻变成了傀儡!
这……是谁这么残忍,硬生生抽走了他体内的三魂?
看向盛冬芸的目光犀利如剑,楼溪月收回银链,再次点住她的穴道,对顾无言道:“既然你们来了,便替我看住她。飞钰之所以会变成这样都是她一手造成的!等回了我苍羽派,自然会跟她好好清算这笔账!”
顾无言眸色一黑,看着盛冬芸的时候神色已变了样。
光看一个人果然是看不出什么,敢情其中还有这样的事情,看来有关盛冬芸人美心善的传言都是不可信的<="r">!
顾无言伸手,拽起盛冬芸的衣领,拎着她便往山下走。
盛筱凡有些为难的看着盛冬芸被顾无言那样对待,几番忍下想为盛冬芸求情的冲动。
顾无言这么做,实在有损盛冬芸身为长辈的颜面,被一路拖着走的盛冬芸心中异常愤怒,眼神犹似冷刀,狠狠地刺向楼溪月。
楼溪月视若无睹,挽着楚笑风的手臂,跟在领路的顾无言身后走下山。
一个时辰后
此时已近天黑,楼溪月站在苍羽派的大门外,一手掐腰,歪着头问道:“芸姨,怕是你已记不起里面的模样了吧?”
盛冬芸狼狈地转头,重重一哼,没有回答。
楼溪月轻轻一笑,对守门的弟子吩咐道:“去把几位长老,还有沐护法都叫到我的绣楼来。”
“是。”那弟子神色恭谨的点头拱手,什么都没问,直接走进里面去传达楼溪月的吩咐。
一刻钟后,图长老拉着几位长老面色严肃的走到绣楼前,他们很有礼貌的敲了敲门,道:“掌门,我们来了。”
“推门,你们自己进来。”
楼溪月的声音从绣楼内传出,图长老不解地皱皱眉,一手推开门,一脚已经站在了院里。
花长老跟在图长老身后,捋了捋花白的胡子,他嗅到绣楼内的气息,眉间一凛,容色立即变得凝重起来。
二楼房间的门半敞开,一抹人影靠着门而站,楼溪月挑了挑眉,笑着对楼下的几名长老道:“曦然早就来了,你们几位还在下面站着干什么?”
图长老轻咳一声,脚步没动,“你的房间方便我们进去吗?里面……”
“里面有个你们认识的人,你们不想上来看看?”
他们认识的人?
几位长老互相对视一眼,花长老的脚步先抬起,拾阶而上,“我对你房里的人比较感兴趣,他们不看,我看。”
“谁说我们不看?”
郝长老瞪着花长老的背影,拉着姜长老的衣袖便往楼上走。
图长老是最后上来的人,他的脚步沉重而又缓慢,当他站在楼溪月身前时,便听见屋内传来一声惊呼——
“冬芸,你怎么……怎么在这里?真的……是你吗?”
冬芸?
图长老忽然明白了,嘴角一挑,低声道:“盛冬芸?”
“是她。”楼溪月点了点头,双臂环胸,悠悠开口:“您也进去看看吧,真怕这是你们与她相见的最后一面!”
“此话怎讲?”
图长老眉头一皱,不解地问出声<="l">。
“别急,有些事情,稍后我会告诉你们的。”
唇角勾起的弧度冷冽,她眸中的笑意不达眼底,反而散发着冰冷清寒的光芒。
图长老不由得打了个寒颤,点了点头,朝屋里走了进去。
身后传来他们惊喜的声音,楼溪月颇为讽刺地笑了笑,抬首望着半黑的天空,眸色渐沉,转身走回了房间。
她的脚步声很轻,但却惊起了几人的心,在她走进来的那刻,屋中霎时停止了交谈。
“说完了吗?”楼溪月皱眉,她是不是进来的太早了?
“我们……刚聊到冬芸这些年是怎么生活的……”
“怎么生活?”楼溪月嗤笑,“那她是怎么说的?”
“冬芸说,这些年她都住在金霞山里,一人带着筱凡十分不易。”
不易?
她听着怎么就那么想笑呢?
于是,楼溪月就真的笑出了声,她的大笑在几位长老眼中甚感讶异,还是由花长老出声询问,“溪月,你怎么了?”
“我很好啊。”楼溪月耸了耸肩,“如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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