批棕色骏马,拉着一马车。
“上车!”竟是不让丑妇有说话的几乎,一把将她和平安推进了马车。
“那我们呢?”李云长有些急切,怎么不给他们安排一下?
清阮从怀里掏出两个瓷瓶:“服下,可缓气力。”指着马车车板:“还要烦劳二位给赶个车。”
清阮虽说语气客气,但是绝对没有商量余地:“不然,咱们只有两马一车。地方下,容不下两位,只好请两位步行了。”
李云长瞠目结舌!
这是歧视!不公平待遇!
但赶车和步行,选哪一个?
傻子也知道。李云长生平第一次被人当做车夫使唤,竟然没有一点可以拒绝的余地!
他气愤捏起手里清阮扔来的瓷瓶。就要拧开盖子往嘴里倒。突然眼角余光一扫。瓷瓶上三个字“雪莲丹”
当下激动地手都抖开了:“‘雪莲丹’啊,”用手肘碰碰阿大:“是不是给错了?‘雪莲丹’啊。千金难买”
这可是疗伤圣品。天山雪莲制作成的啊!
“瞧你这模样,雪莲丹而已。你要稀罕,待会儿问清阮再要几瓶好了。”反正这玩意儿清阮当做美颜圣品吃着玩儿来着。
李云长当下果断闭嘴不说话了,再说话,岂不是暴露他眼见浅?想他堂堂缮国公嫡长孙,居然有一天被一个下人护卫指责眼界浅
雨过天晴。
车厢中,丑妇自己检查平安的身体:“下回看你还敢乱救人。”
这当然是气话。
但小包子出奇的沉默。半晌才讷讷:“阿娘,对不起,给大家伙儿招来这么大的祸患”
“笨蛋!是你爹不好,他来晚了。早点儿来。我们就不必遭罪了。”丑妇其实还是很宠惯孩子的。
二爷坐在一旁,听着母子俩的对话,躺着中枪,只能苦笑。
他也是昨天晚上途径此处,看到阿大的信号才跟了过来的。后来跟在后头,本来是存心想要教训一下这丑女人,想到她偷偷带着他儿子跑到京城,他就一股子气来。
结果没想到车会翻
要是再来一次,他是说什么都不敢作壁上观了。心里现在还胆战心惊。还好那车翻了,没有什么事儿,不然让他和谁哭去?
“你怎么和缮国公的孙子碰上了?”二爷突然问丑妇。
于是丑妇把事情元末告诉二爷,当然其中有些不合适的话就自动省略了。
“嗯。他的这份救命之恩,爷记下了。”
丑妇心里一暖,人情是她欠下的。他主动担起她欠下别人的人情,至少不是把她当做外人看。对吧。
想了想这段时间发生的可怖事情,她埋下脑袋。好容易地跟二爷认起错来:“你懂的,小龙虾可以说是我第一个拿得出手的东西,有些人不怀好意想要逼迫我们把制作方法卖给他们我就是不服气!”
二爷呆了一下,以他对她的了解,她这样已经算是对他低头了。
噗嗤笑出声“所以你就想要小龙虾出名,想要你们店出名?”
“嗯。”“所以你就要以柳镇大排档的名义参加食肆坊间斗赛?”
“嗯嗯。”“所以你就带着儿子,骗了爷,偷偷跟着一群人北上京城?”
“嗯额,我有和你说过。你不同意啊。”
“丑女人,你,好样的!回头到了京城,爷一定整治出时间来,好好收拾你。”二爷意有所指,眼中全是火,不知是怒火还是欲火了
他们说话,没有可以避讳什么。
但外头赶车的两人可都是高手中的高手,打不过红袍的雷向枫,还不能偷听人家墙角吗?
阿大不觉得奇怪,李云长脸色说不出的奇特。
他是男人,自然可以听出里头男人话中别样含义来。
实在想不通,真是王八配绿豆,各花入各眼?
但也知道,原来这群人千里迢迢上京城,是为了参加食肆坊间的斗赛。
同样,里头男人那一句“他的这份救命之恩,爷记下了。”这么一句话,也叫李云长彻底松了一口气。
至少他押对宝了。
车厢内沉默了好半晌,女人的声音有些无奈。
“二爷。你有没有想过将来?”
“嗯?”二爷枕着手臂“将来?”
“你想和我过日子吗?你的身份,我的身份,你的家人愿意接纳我吗?”丑妇居然生出自卑来:“若是我不努力让自己发光发亮,我真的找不到自己身上的闪光点,能够安然地让自己站在你身侧,没有任何一丝自卑的站在你身侧!”
“你已经与众不同了。”
二爷的话,只是让丑妇笑。垂下眼,不愿再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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