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问老夫人,信不信民妇?”丑妇不答反问。
老夫人只觉得难以回答,她心中疑丑妇,人家却光明正大问她“信不信”怎样回答都不好老夫人沉默,后吩咐姜嬷嬷:“你去前院打听打听,老爷回来了没。”
姜嬷嬷是老夫人肚子里的蛔虫,当下就意会了老夫人言下之意。
“哎,奴就去。”
丑妇看着老妇人,喷出一口笑。
陈老妇人的意思不言而喻。而她的意思,同样不言而喻。
陈老妇人不作反应,眯着眼睛,专心拨弄手上遗传佛珠。站在那里,犹如老僧入定。
丑妇赞一声,岁月下沉淀的持稳。
绿竹小人得志,一副“你死定了”的眼神,得胜一般看着丑妇。同样她给绿萝投去一枚同情的眼神。
不久,姜嬷嬷去而复返。这回却是跟在一群人身后的。
丑妇眯眼大体一看,陈将军和南宫尘走在前面,身后跟着四铁骑,洛浩也跟在其中。
有必要一提的是,洛浩只在丑妇出门的时候跟在她的身边,担当护卫的职责。
平日更多的是在将军府后院修炼的演武场,和其他人一起练武。
这个将军府里的演武场,只是提供给在将军府里任职的护卫和将士们练武的地方。而给大军操练的地方是在校场,校场在北疆最前线!要从陈州出了城走不算短的一段路程,才能到战场前线!
陈老夫人见到了陈将军,笑着迎上去。对陈将军简单地概述了事情的经过。又多加了一句解释:“两国间的事情,我只是一个妇道人家。这等大事,还是等平义到了解决的好。也省的我不懂瞎掺和。”
这话既是说给陈将军听的。又是说给丑妇听的,说完后,陈老夫人侧过脑袋,冲她善意地笑了笑。
即便如此,丑妇还是回了陈老夫人一个敷衍的笑容。她并非是记恨老夫人不信她,只是她对这种胡萝卜加大棒的圆滑处世方法并不很感冒。
陈将军听了陈老夫人的话,干脆利落地说了三个字:“不可能!”
南宫尘听到,弯唇莞尔一笑。对陈将军的话表示赞成。
丑妇淡淡地笑了,笑容虽淡。却真。
看,不能怪她之前小心眼地敷衍陈老夫人,对吧?
人是有对比的动物。也许陈老夫人认为她这样做,已经是做好的举措,对她最大的宽容和善意了。但是你瞧,和陈将军坚定的信任比起来,陈夫人的宽容和善意显得狭隘而廉价。
丑妇笑意盈盈望一眼陈老夫人。陈老夫人要说一点气丑妇都没有,那是不可能的!
绿竹想不通了
瑟瑟发抖也要问出心中疑惑:“证据在握了,将军为什么看都不看证据。就判定她不是奸细?”
陈将军垂下眼帘,俯视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绿竹:“本将军想不出,能毅然将传世炼盐之法献给朝廷的人,她会是敌人的奸细!”
在陈将军高压的注目下。绿竹后背都衣裳都湿透了。
但还是坚持己见,倔强地抬头看陈将军:“但是婢子就是从她的房间找到了她卖国的罪证!”
陈将军恼怒了,哼一声。大手往前一伸,冷声冷气说:“好!既然你口口声声搜到了大娘子卖国的罪证!那你就把罪证拿来!”
“罪证”早被老夫人拿去了。绿竹看向老夫人,老夫人闻音知雅。早上前把手中几张宣纸交到陈将军手里:“平义,就是这个了。”
她以为陈将军是要罪证,是要看一看。
却突然看到陈将军扬起手中的一叠“罪证”另一只手作势就要撕下去。
“将军!”
“平义!”
场面有些混乱,谁也没想到陈将军要了“罪证”看也不看,就撕了下去,同时嘴里还说道:“本将军信大娘子!不用这些所谓罪证!”
大娘子杀突厥人的时候,那样的畅快,那样的狠绝,若真是奸细,陈将军心中立刻否决这样的想法!
活了数十载!他还没见过能够神情那般愉快又狠绝地斩杀自己一方人的人!若谁说大娘子是奸细,他陈义第一个不赞成!
因此,在这么多人的叫唤下,陈将军依然没有准备停手。
“将军且慢!”却是这么多声音中的一道声音,成功让陈将军停下手。
他疑惑地看向叫住他的丑妇,神情迷惑不解。
丑妇弯唇一笑,食指伸出,指了指陈将军的手:“那个,将军最好还是看一下。”
陈将军疑惑之下,依言打开一一看了。越看,眉头皱得越深。
殊不知此刻这里一大票人都在观察他的表情,哪怕是一个希望的动作!何况他深深皱起的眉头,根本连藏都藏不住!
此举叫好多人猜测起他的心思来。
而他此举给了绿竹重新告状的希望!
绿竹抬眼,满目含着希望:“将军,你瞧,婢子没有说错吧?那纸张上画的东西,高高低低的像是一座山。说不定是含着暗语的地形图。还有那马,说不定是这个丑女人暗示和她接头的人,要把信函藏在马身上,然后带出北疆,送到突厥人手里!”
南宫尘在听到那一声“丑女人”的时候,浅褐色的瞳子就泛起一阵冷寒的杀意。丑女人是她能够叫的吗?
看过纸张的,只有陈将军和陈老夫人,陈老夫人听着绿竹一点一滴解释越听居然觉得越有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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