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她看一眼面前的春娘和李三媳妇儿。
她俩会来探监,这早在她的预料之中。
可没想到,这俩人不但是来探监的,还给她带来了大惊喜!
丑妇再瞅一眼眼前上看下看,左看右看,都是青山傍水土生土长的庄户人的春娘和李三媳妇儿。
真是人不可貌相呐!
“咱村儿的留守女人们都去了?你们就不怕?”丑妇就好奇了,不是都说,古人特别地忌讳那种地方吗?更忌讳对尸体的不敬。她们咋敢?
真是难以想象。
“嘿嘿嘿。”春娘傻笑,也不说怕不怕。就绕过这个话,又把这些时日。靠着村里所有留下的妇孺们打探的消息一同告诉了丑妇。
她心知丑妇是个有主意的人。就算这些搜集来的鸡毛蒜皮的事儿算不得啥线索,她也决定要事无巨细地一点儿都不落下地和丑妇说一说。
丑妇脑子灵活。说不定就能够想到啥办法来呐!
这本来就是一种超级消极的想法。
不过,村里的女人们大多指望的也不是丑妇。而是自家能够顶梁的男人们。
村里女人的眼中,自家的汉子就是顶天立地的!他们中间也许有人能够想到办法。
春娘是顺便将事情告诉丑妇,却没有想到,她现在所说的事情,对于丑妇来说,弥足珍贵。
令得丑妇心中更有成算。
春娘和丑妇说着话,那边李三媳妇儿也不先看自家男人,找了老村儿,又把春娘和丑妇说的话。再重复一遍给那些男人们听。
因为怕被人听到,因此,声音都是极小的。
但饶是如此,男人们都竖起耳朵听得仔细。听完之后的反应,那个顶个的脸上好一阵精彩呐!
“俺都不知道俺家那平时杀个鸡都不怕个半天的婆娘,原来是这般彪悍呐!”有人打趣。被关进来也有两天了,从来就没有被人剥夺过自由的村里男人们,现下的打趣儿也算是为惨淡的牢狱生活,添加一些活氛了。
钱斧头难得地打趣同被关起来的村人:“俺们这些个男人呐。要是得了自由回到村里,可不能怠慢自家的婆娘咧。那娶小妾啥啥的就都别想了。俺们村的婆娘都厉害着咧!”
“斧头哥,你说啥话呐!娶小妾?俺们村就没有娶小妾的人家咧!就是柳家老宅的人也没娶过小妾啊”“柳家!哼!”说到柳家,现在村里的人。没有人不反感的了。
事儿太明显了,事发前两天,就全家探亲去。现在看来,这哪里是探亲。这是避难吧。
“俺看这事儿多半柳家的人早就知道了!”
钱斧头沉吟片刻:“要是柳家人提前知道了他们咋会知道呐?俺看柳家还没那资格知道这样的秘辛。多半还是从哪里得了消息吧。”
话说到这里,还有谁是傻子呐!
从哪里得到消息?想一想。柳家最能耐的不是柳老爷子,也不是柳家三个儿子。
而是柳家的大孙子,秀才老爷柳宝通。他可是很得罗家看中的。
“那就是柳宝通了?”张大有些愣,但不傻。
“那不能吧!这么大的事儿,他就没告诉俺们一声?好歹俺们也是看着他长大的咧!”
“俺原本以为他是个好的。哼!事情都这么明了了,你指望他对俺们还有心有情?他这是要毁村子咧!”
突然,丑妇说道:“都别说了。”
她这么一说,还真所有人都闭上嘴了。因为之前鲁县丞身边的史全来过,史全走后,丑妇就和这些男人们商讨对策。
也将她自己的打算告诉了他们这些男人。
在刚听到这打算的时候,这些同村出来的来人可没几个没被吓呆了的。
但想一想,她说的有理。
她又指出几点重要的线索,明显能够证明这事儿他们南畦村的大伙儿都是被陷害的。
比如,她指出那桥是人为断裂的,不是质量不好的坍塌。
比如,这事儿恐怕和鲁县丞还有点关系,按理发生这样的事儿,又是在鲁县丞的管辖范围里,怎么地,鲁县丞也该着急了。
就算不待见他们南畦村的人,也不该如同现在这样没事人一样也就算了,还一脸开怀。这些可都是史全最近观察到的情况呐。
因此,地牢里关着的同村的男人们有大半还是赞成丑妇那样的做法的。
这事儿明显地就是他们这些人遭殃嘛。既然这样子,要死大家一起死。不如就大闹一通咧,说不定还能有个活路来。
但那些被鲁县丞派来造桥的工匠们,还有很大一部分不愿意的。任然抱着最后的侥幸。
如今,春娘和李三媳妇儿带来的情报,起到作用了。
那些匠人们都知道了,这事儿是有预谋的。既然是有预谋的,还和鲁县丞有些关系。那么,他们心里那点儿侥幸心理也消失无踪了。
能活着,谁想死!
ps:稍后二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