帘一片伤心白,云鬟香雾成遥隔。无语问添衣,桐]西:
——纳兰性德菩萨蛮
虽是新婚燕尔,次日一早永琰:|。惺忪地点着头,永琰|:定要谦恭有礼、知进知退,别惹他老人家生气。”
“嗯。”霜若眯着眼迷迷糊糊地应着,默默地让念月为她描眉添妆,待一切都备妥了才发现永琰:|道:“是时辰去乾清宫了,带路吧。”
许是这日天朗气清,宫里出入的人如行云流水往来不绝。霜若一连遇到几个妃嫔、福晋,一一打了招呼,闲谈了几句,直觉胸中畅快了许多,便择了条僻静的宫巷直往乾清宫行去。
“侧福晋吉祥,皇上刚下朝,正在里头用点心呢。眼瞅着您也快到了,就吩咐奴才在这儿候着。”德公公陪笑道,最近的天气实在多变,连一向把得清风向的他也有些迷糊了,真是可怜了他这把老骨头。
此时德公公笑不见眼底,霜若知他尚有未尽之言,原先的困顿也一扫而空:“公公身系重责本已劳碌,现在连霜若的事儿也要劳烦公公,实在过意不去。”
“这可使不得。为皇主子办事哪儿来得劳烦?”德公公摇摇头,低声嘀咕了一句“就是可怜了御河居地佳酿。”
心思瞬息百转,霜若会心一笑,虽是低语却暗含诱劝:“这可巧了,我阿玛恰也是个贪杯之人,府里又存了许多佳酿。不如等些日子回门儿的时候,捎带些给公公。不知这十年前的冰菊陈酿可合公公口味?”
“那老奴就多谢侧福晋了。”德公公咧嘴笑开来,一口微黄的牙露了出来“要说品酒,还是欢畅的时候好。就像昨儿个,皇主子和二位大人谈得欢畅,咱奴才心里也欢畅。”
“谢公公提点。”霜若瞄了眼屋里。德公公即刻心领神会,引了她进去。眼见乾隆捧着茶碗出神,霜若示意他噤声,自个儿行至桌前请安“皇阿玛吉祥。”
乾隆微寒地目光打在霜若头顶上,见她闷不吭声地低着头,眼中掠过一丝笑意“快起来,赐座。”
德公公搬了张红木园凳放在乾隆斜侧方便退了出去,霜若谢了恩还没坐定。乾隆又开了口,似是在闲话家常:“朕一早就把老十五叫走了。弄得你没头没脸的,不怨朕?”
霜若有些僵硬地轻扯嘴角。抬首时眸中略带哀怨之色:“王爷为社稷操劳,为皇阿玛尽忠、尽孝,霜若怎会怪怨。”
“那昨晚的事儿,你也不会埋怨?”乾隆虎眸半眯,望向窗外,神色迷茫宛如回到了当年,想起了那句没有问出口的话。
“皇阿玛日里万机,为国事操劳。而昨儿个不过是一场小小地婚礼,霜若又是侧室。若是真劳您挂心。反而过意不去了。”霜若心里头平静无波,嘴上却显得不大情愿,似语还休中带着浓浓的闺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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