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脸颊上已有了几处红斑。
霜若一看,险些惊呼出声,她拿起云裳留下的瓷盒闻了闻,很是诧异:“上好地菊花膏和珍珠膏,既消肿又不会留疤,都是好药。”
“菊花膏?我一遇菊花、月季就长红疹。”芷涵抚着脸颊,皱眉叹了一声“昨天喝菊茶的时候还跟她们说过。”
是云裳因嫉生恨,毁人容颜,还是芷涵为博人怜爱,示弱人前。若是前者,以芷涵的容貌、才华,云裳大可不必放在眼里。若是后者,那这戏也做得太真了。
“我叫徇儿请御医过来瞧瞧,你先到帐子里坐坐,别着了风。”霜若微微回头,芷涵仍在掩面隐隐地抽泣着,看过这模样的人难免都要心疼一阵子。
也好,不管谁在演戏,都是好戏,她都可以静静地看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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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连几日钟粹宫里都相安无事,嘉贵妃也没有再来过,而既然嘉贵妃不来了,其他妃嫔也就不来了。说来也是可悲,虽然没人能出嘉贵妃之右,可嘉贵妃自己也没有多大晋位的可能了。她和令妃斗了二十年,直到令贵妃死后十五年,她也没能坐上皇贵妃的宝座,更不用说皇后了。
“宁郡主大喜,皇上召您到御花园赏花。”德公公笑道。
“公公好久不见,身子可还好?”霜若笑应他“不知皇上为何突然召霜若见驾。”
德公公见其他秀女不在近旁,才轻声道:“主子地想法奴才也不清楚,可这些天奴才总能听到您的名字,在哪儿都听得到。”
“谢公公提点,霜若这就随公公去。”被十几双眼睛盯着,霜若付之一笑,皇上身边的公公来请,臆想自然是少不了的。
“皇上万福金安。”霜若被德公公带上了堆秀山,一路通报上去,乾隆竟还么有回过身来。
“平身。”乾隆回过身来,虎眸直对上霜若轻柔若水的眸子,究竟什么样的女人让他引以为傲的儿子顶撞她,令他宠爱至极的女儿为她说相,让福长安屡次进言。
做一个棋子容易,可做一个人人争抢的棋子却并非易事,乾隆淡淡地道:“朕把你贬斥出京这么久,一定怨朕了吧?”
“不敢欺瞒皇上,霜若的确怨过皇上,可一细想,这毕竟是霜若咎由自取,怨不得旁人。”霜若答得坦诚,皇上重提此事不像要翻旧账地样子,那她就大可不必扯谎,免得招来无妄之灾。
见霜若依然淡定,一副波澜不惊的样子,乾隆指了指前面地堆秀山:“不提这些陈年旧事了,朕今天召你来是陪朕赏花的。来,到朕这儿来看看。”
二人凭栏远眺,初夏地胜景一览无遗,百花含苞欲放,柳树已成碧丝绦,就连那棵歪脖子槐树也蒙上了层层绿意。半晌,乾隆语带沧桑地道:“你看那边万花即欲争芳,再看这边,那些桃花虽然仍在绽放却已熬不过这几天。人也是这样,转眼间六十年就快过去了。”
因不愿逾越圣祖爷康熙,乾隆年轻时曾称自己只执政六十年,这话虽没人提起,可文武百官却早已心知肚明。(大大们多砸票票,霜宸快快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