廉松勤的软化让尔晴跟裴圣都放下块大石头。
日子终于回到原本的快乐惬意,暑假很快地结束,尔晴大四了。不过她的日子并没有太大的改变,由于已经大四,课很少,几乎集中在其中两天。所以裴圣就调动了门诊时间,这两天陪着她住在市区的小套房,顺便他也在市区的诊所看诊。
他依然有两天要留在大房子那边看门诊,也依然上山义诊,只是现在义诊连尔晴都要跟了,因为她发现荒郊野外、深山林里比都市有趣太多了。
廉松勤跟裴英宇有时候会跑来,喝喝茶或是跟尔晴聊天打屁。尔晴发现两位长辈很有当怪人的天分,所以也拉着他们到处逛、到处玩,有时候甚至让裴圣找不到人。
不过这两天尔晴可要无聊死了。
“小鹅,我好无聊喔。”尔晴蹲在树下帮鹅准备饲料,对着这只鹅大声抱怨起来。
因为裴圣去美国开一个医学研讨会议,三天才会回来,虽然这已经是最后一天了,她还是无聊得快死掉。
然后廉松勤正式退了休,这两天跟裴英宇去大陆看厂房,根本也不在台湾,所以她更无聊了。
无聊到必须跟一只鹅吐露心事,悲哀哪!
不料小鹅也不打算鸟她。
“嘎嘎。”它敷衍地叫了两声,摇摇摆摆地扑向它心爱的饲料,喔喔,吃才是正道。
“你真不够意思。”尔晴瞪着鹅的后脑勺,随即发现自己是在耍白痴而已。
“不管你了,我要去接裴圣。”她回头去换了衣服,带上外出的小背包,骑上她的小绵羊,打算先回去市区。
骑了快一小时,她回到市区,由于时间还没到,又到处晃了晃,逛逛街、吃吃东西。
可惜没有裴圣在身边,这些事情似乎没有以前那么好玩。
“唉,当初爷反对的时候,我怎么会觉得自己可以妥协而离开裴圣呢?”她根本离不开他的,光这三天就够她受的,她从没想过自己会对一个人这么依赖。
爱一个人可以一直一直加多的吗?难道都没有终点吗?
每当她觉得自己爱这样多就好,过一段时间,在某个奇妙的时刻,她就会体会到自己好像又更爱他一点了。
不知道这是好事还是坏事。
终于再也找不到事情好做,尔晴干脆提早搭车去机场,去机场喝杯咖啡吧!
三个小时后,裴圣所搭的飞机终于着地,在她的引领期盼中,终于看到那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入境大厅。
“啊,裴圣!”她跳起来冲过去,像列特快的火车往他身上冲去。
“尔”他连她的名字都喊不齐全,人就被冲上来的她给撞得晕头转向。
“我好想你好想你好想你喔!”她像只无尾熊似地攀在他身上,双手勾住他的脖子,嘴巴开始落下一串湿湿的招牌口水吻。
“呵呵呵,你真热情。”他被弄得又痒又开心。
实在很怀念这个小女人,没有一个人成天在眼前跳动,真是不习惯到了极点。下次他再也不要独自出去开会了,要的话也要等她放假,不然实在太难熬了。
“你有没有想我?”尔晴赖在他怀里直问。
“想,非常。”他抬头看她,眼底的热情与思念说明了一清二楚。
“呵呵。”她傻笑着低下头,跳下他身体,然后顺势勾住他的手臂。“这个给你喝,我已经把车票买好了,我们搭车回台北。”她不知从哪边变出一杯咖啡塞给他。
“我应该教你开车才对。”不过想到她那种凡事都好奇,又超爱逞凶斗狠的性格,裴圣马上又摇头。“算了,当我没说过。”
“你怎么这样?!好像我开车会危害社会一样,我回去马上报名驾训班。”尔晴不服气地说。
“拜托你不要,小鬼。我愿意当你的司机、你的仆人,拜托你别去开车。”他一手拖着行李,一手握住她的手,走到客运候车处等车。“我们这样不也很好,等一下甚至不必自己开车,我们可以好好聊天。”
“你说你要当我的司机跟仆人喔,不可以后悔喔!”她笑得甜滋滋的,好像他说的是什么伟大的甜言蜜语。
一个男人认真的说出这种话,确实比什么甜言蜜语更窝心。
“好,不后悔,一辈子都当你心甘情愿的仆人跟司机,这样可以了吗?”他拉着她上车,很快地车子往台北的方向开去。
“跟你说喔,爷跟你爸好过分,居然忽然跑去大陆看厂房,我都快无聊死了。”尔晴坐在座位上,身子半摊在他身上。
裴圣依然握住她的手,不大愿意放开她。
他真的很想念这个小女人,唯有现在这样将她的手握在手中,他才踏实一点。其实他最想做的事情是好好的抱她。
“爷爷跟你完全合好了,现在真的把我爸当成好朋友,退了休可以到处走定,这样很好,下次请爷爷来跟我们住吧!”
“不行啦,他一定每天对我猛皱眉头,说我没把他的宝贝少爷照顾好,然后我煮个饭也会被他嫌弃到死,整天耳朵都会很痒。”爷爷摆明了就是偏心,且是偏到裴圣那边。
“我看爷爷现在耳朵应该也很痒,因为你一直在抱怨他。”裴圣笑着回答,喜欢听她说这些琐碎的事情,感觉是那么的幸福。
没错,幸福。就是这么简单的事情上,他常常感觉到幸福,所以即使生活平淡没什么波澜,他依然过得很快乐。这种感觉不是不曾有过,但跟尔晴在一起之后,这种感觉常常出现。
“他念了我那么多,我当然要多说他坏话。下次找你爸来住好了,裴伯伯对我最好了,什么都买给我,还叫我别做家事。”尔晴开心地说。
“那是因为他宠你,不过我看你很快又会被他宠得无法无天了。”裴圣很清楚这丫头的性格,老爸那种性格根本压不住她,光会把她宠坏。
至今她说脏话的习惯还没完全改正过来。
“我哪有无法无天?”她不以为然。
“还说没有?”裴圣举例来说。“光说订婚结婚的事情,你跟我爸反悔几次了?每次答应了又用哀兵政策,简直太无耻了。”
“无耻?靠,你说什么无耻,趁人家睡得迷迷糊糊时胡乱求个婚,这样就不叫无耻吗?”她可不服气了。
“你又说脏话了,扣一百块。”他真是拿她没辙,现在扣钱这招也没用了,因为就算他把薪水扣光光,他老爸就会给她零用钱,她根本有恃无恐。
“扣就拙,反正你又不是没扣过。”尔晴大方地说。
他无奈地瞪她一眼,随即打了个呵欠。
“你是睡不饱吗?看起来挺累的。”她发现到裴圣的脸上有点疲态。
“为了赶快回来,把事情浓缩在一起处理,难免要牺牲睡眠。”以往他去开这种研讨会,除了会期之外,前后都会待几天,把所有事情处理得妥善。但这次他根本没那个耐性,急着就想奔回来。
“好可怜喔!”她拍了拍他的脸。“你先睡一下好了,到台北我再叫你。”她体贴地说。
“好,那我睡一下。”他说着真的闭上了眼睛。
无聊的尔晴靠在他身上,居然晃着晃着也跟着睡着了,好在到站时司机喊人,不然两个还不知道会搭到哪里去呢!
* * *...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