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你要不要喝点冰果茶?我用香瓜调的。”
“当然要啊,洗澡差点没热死。”她奔过去捧起杯子大口喝了起来。
“你穿成这样,还热?”裴圣摇了摇头,他也觉得很热,不过这是她害的。
“对耶,你穿得还真多。”尔晴扯了扯他身上的麻料上衣跟休闲裤。“男人可以打赤膊,还可以穿条短裤,那真令人羡慕。”
“不用羡慕了,来吧!”裴圣把位子让给她,电脑已经开机了,且下午弄好的资料他也移到这台电脑里面了。
“你怎么会想要跑来这种地方开诊所啊?我爷爷说你拿了医学博士,很多地方要找你去工作,你怎么不去?”吹着冷气,喝着冰茶,尔晴觉得好舒服,舒服得眼皮开始有点松了。
但是她还想知道他更多事情,所以马上振作起精神。怪了,她最近怎么满心思都是这个男人,未免也太那个了吧!
“没兴趣。”裴圣耸了耸肩。“我读书是比一般人轻松,这让我有更多时间去做我想做的事情,不过也仅此而已,我讨厌被当成怪物来看。”
“怪物?会吗?”她说话的样子好像谁敢说他是怪物,她就要去跟人家干架。
“小时候我住在阳明山裴家老宅,就你爷爷现在工作的那里,由司机接送上下学,我的同学只要经过我家附近,就会指着我家说那是城堡。可是住在城堡里面的我一点都不愉快,跟人的交往总是像隔了一层膜,人人带着不同的有色眼镜来看我,有的羡慕,有的嫉妒,也有的觉得很不屑,觉得我成绩好只是因为家里有钱。”
裴圣没想到自己居然说了这么多,不过看着她那张单纯的脸蛋,忍不住多话了起来。
尔晴是个坦率的女孩,她听到什么、看到什么,反正是怎样就表现出怎样来,这让他很轻松。
基本上,她跟他有一点本质上的相似,都很坦率,只愿意做自己。
说穿了,是某种程度的任性。而他想把这个任性的她留在身边,一点都不想放她离开,这跟他们初相识的对立状况完全不同。
“天哪!哪来那么多想法?不过是房子,大房子也是房子,小房子也是房子,大惊小怪。”尔晴一点都不以为然,她第一次去到裴宅也是东张西望,不过就是好奇而已,怎会有人替人家贴上这么多标签呢?
“那是因为你的心思单纯,没有什么心眼,但是这社会上很多人不是这样。”裴圣温柔地看着她。“我希望你永远都保持这样,率性的活,理直气壮的过日子,光看着你这样,就很快乐。”
“我哪有那么特别?”她被他难得的温柔搞得有点无措,怕自己真的这样陷溺在其中无法自拔。“你才特别吧,明明是个医生,却只在乎病人的权益,一点也没想要赚钱。”
“我有其他途径赚钱,真正赚的不是诊疗费,而是一些研究经费。我是比很多人幸运,因为我所拥有的资源不少,让我可以过我自己想要的生活。”
“所以你不想窝在城市里面当金丝雀,才跑到这边来隐居?”尔晴从没想过会有一个医生选择像他这样过日子,他甚至上山去义诊呢!
“你说呢?你两边都住过,请问你喜欢住在哪里?”他干脆回问她。
“嗯”她很认真的想了一想。“我喜欢这边,很有自然的风味,又不是太不方便,不过如果这边也有我爱吃的蛋糕店就好了,我有时候也会很想念市区的下午茶。”
“谁说没有?”裴圣笑着。
“有蛋糕店?有卖下午茶?真的假的?”她那天明明骑着机车逛了一圈,怎么都没有看到?
“这边很多店都藏在巷子里面,不熟的人根本不容易发现。”
“靠,开店不给人知道,是开来自己爽的喔?”尔晴忍不住这样说。
“五十块。”裴圣凉凉的提醒道。“我以为你今天能够保持纪录,都不说到脏话呢!可惜哪!”
“可惜就别扣我钱啊,我赚的是劳力钱耶,辛苦钱耶,你这吸血鬼!再说你那颗什么脑袋,永远不会忘记罚金总数喔,真是浪费脑袋空间。”她开始叨念起来。
“无所谓,我脑袋的空间还很够,你可以继续说,我会继续帮你累计,希望发薪水的时候你别哭才好。”他笑得好惬意,惬意得好欠扁。
“哼!”她赏他一个鼻音。“工作了啦!”她拉过键盘,开始就定位。
裴圣只好敛起笑容,开始述说病历内容,让她建档。
在和谐的气氛中,不知不觉地他们已工作了两个小时。
“今天先到这边吧,时间也不早了,你先去睡觉。”他伸手关掉电脑。
尔晴走到旁边的长沙发上摊下来。“我不想离开这边,这边很凉。”
裴圣好笑地看着她窝在沙发中打盹。“房间也有冷气,你热的话可以打开。”
“开了还要等它凉,我要睡在这边。”她侧过身,找了个舒服的姿势,眼皮继续掉了下来。
裴圣无奈地起身,先上楼去她房间,帮她打开冷气,等到冷气让房间都凉了,他才下楼来叫她。
“尔晴,上楼去睡,我已经打开冷气了,你房间现在很凉。”他推了推她,那脸颊的舒服触感让他的指留连下去。
“可是我想睡觉。”她将脸埋进他大掌中,舒服地蹭了蹭。
他的心一荡,被这动作给勾动了。
除了温柔的情感,他的欲望也同时被拉扯住。
可是那个始作俑者一点也没有知觉地继续眯眼睛打盹,快乐得很。他忽然有点嫉妒她,伸手将她摇醒。
“上楼去睡,这边没棉被,你会感冒。”他坚持。
“那你抱我上去。”她嫣然一笑,伸长了双手。
裴圣挣扎了两秒,还是不敌她那可爱的笑容,弯腰抱起她,顺便关掉冷气跟电灯。“你真像个小鬼,居然还要人家抱。”
“那你就像宠小鬼一样的宠我,有什么关系?”她勾住他的脖子,很皮地说。
“真敢说,难道能一辈子当小孩子吗?”事实上他必须不断提醒自己她还小,否则他的身体会起更多不该有的反应,而他会更痛苦。
“有什么关系?”她将脸埋进他胸膛,觉得他身上的肥皂味道很舒服,干脆就赖着了。
可惜再会赖也是只有一层楼,袭圣很快抵达了她位于二楼的房间,将她放在床上,转身就准备走人。“晚安,要帮你关灯吗?”
“你不要走,我现在又睡不着了啦!”她在床上坐了起来。“你陪我聊聊天,等我睡着再走。”
“这样不好。”他盯着她露出来的香肩,觉得自己的手很想去体会看看那触感是否如想像的一样美好。
他不信任自己。
这个大房子只住了他们两个人,没有人能阻止他上她的床,但他的理智不准自己这么做。
“为什么?”她赤着脚过去将门关上,然后将他扯回到床边坐下。“我又不怕你,你何必太拘谨呢?”
“你该怕我的。”他困难地吞了口口水。
他那白热的眼神烫人得紧,如果她还不懂,那她就是傻蛋了。
“我已经成年了。”她甚至从抽屉中拿出身分证,贴到他眼前。“我可没有骗你。”
“天哪,尔晴。”他低声叹息,这小鬼真懂得帮倒忙。“虽然你已经成年了,但年纪也不大,我不觉得我们适合发展那种关系。”
“为什么?你不想要我吗?”她跪坐在床上,非常认真地问。
她知道自己喜欢这男人,搞不好离爱他很近很近。她不怕去爱他,所以也不打算让任何因素阻止她受他吸引,不过显然他并不这么想。
“你比我小七岁,我会有罪恶感。”他往后靠向墙壁,第一次觉得自己很脆弱。
原来在心爱的女人面前,他的自制力只有这样,一点都不值得骄傲哪!
“你又没有强迫我,为什么要有罪恶感?”她爬到床尾靠近他,身子攀上他的肩膀。
“尔晴,不要考验我的自制力。”他低声警告。
“不然呢?你要把我怎样?关在房间不准出来吗?”她娇俏地眨了眨眼,他倒抽口气,觉得整个人都被唤起了。
“该死的你。”他抓住她,将她压进身后柔软的床,狂烈地吻着她。
尔晴被这惩罚似的吻吻得透不过气来,差点昏厥过去。她抵住他的唇还不忘抗议:“你要扫五十块。”
他的反应是咬住她的下唇,让她惊呼出声。
他的大手罩上她胸口,接着马上一僵。“你没穿内衣?”
她刚刚就只套了件t恤,跟他窝在书房?
“要睡觉了干么穿内衣?很不舒服耶!”她不能理解他为何问这种问题。
他又咬牙切齿起来。“等一下我一定要好好教训你,不过现在我要先吻你,吻到你投降。”
“看谁先投降。”她不服气地勾上他,四肢缠上他坚硬的身子,嘴巴用力地吻上了他。
他呻吟一声,觉得全身的细胞都张了开来,清楚地意识到她的每一寸柔软。
“裴圣。”她忽然停住吻问他。“那个戳着我的东西是那个吗?”她非常好奇地问。
“该死的,你最好赶快推开我。”她居然有胆问这种问题?想把他搞疯,还是把他搞死啊?
“你又说脏话,一百块了。”她得意地宣布。
“你尽量加吧,希望你等一下还会记得。”他的手袭上她柔软的身子,开始还以颜色。
“啊,小气鬼。”她低呼,被他那游走的手给搞得脑子开始模糊了起来。
或许他说得对,这样还要同时算罚金,确实很困难。
所以当他在激情当中不断骂着该死的,她也只能模模糊糊地计算着,毕竟那些陌生的激情太过于刺激,让她脑子来不及运转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