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称得上是双虎目着那么一股子令人说不清的意味,那是一种深藏不露,更是一种永
的试探与多疑。
这双眼睛盯着阿来看了半晌,又空间然盛满了盈盈的笑意:“你小子干得不错,本事也越来越大,生意做得也很让我满意。汉口的同行们对你都赞不绝口呢。”
“都是魏爷功劳,阿来怎么敢贪功。”阿来淡淡的笑了笑。
这老狐狸心里有数得很,他阿来一不贪二不绝,做事从来都是懂得分寸的,每个月的进项也都是规规矩矩的交给这老爷子,所以他对阿来的行事也是放心的。
汉口与上海虽然相隔得远,但他魏爷眼睛不瞎耳朵不聋,阿来的一举一动,还是会时时的传到他耳朵里和眼睛里的。
魏爷满意的点了点头,又低下头喝了口茶,悠悠的问道:“这段时间,在上海待得可还习惯?”
阿来的心微微的一动,这个老狐狸今天的问话怎么有些奇怪的,按说阿来是在上海一手被他提拨起来的,自己又是刚从汉口回来,他怎么会问自己在上海待得习不习惯?难道他发现了自己是从汉口逃到上海的?抑或是,他葫芦里又装了什么药了么?
“当然习惯,也好久没见那些兄弟们了,也很是相信诚哥,这回倒真像回家一样快活。”阿来咧开嘴,大刺刺的笑着。
“哦”魏爷沉吟着,又开始用茶杯盖赶着茶叶,他的眉毛微微的了颦,似乎是有着什么心事似的“阿诚他还好吧。”
阿来有些愣住了,这老爷子的话,是从何说起的?他怎么问自己诚哥好不好的?诚哥就他的身边儿、眼皮子底下做事,难道诚哥好不好,还要问自己这个远在汉口的人不成?
“魏爷,您这话是从何说起的,诚哥不是一直都好好的吗?”阿来打了个哈哈,笑着看魏爷。
“嗯”魏爷又沉吟着,将茶杯放在了一边儿,颇有些忧心重重的抬起头来看着阿来“阿诚这段时间,似乎总是心事重重的。不知道是他有了心事,还是我这老头子,越来越老了,不懂你们年轻人在想什么了”说着,竟沉思起来。
阿来瞟了一眼魏爷,他脸上的表情是若有所思的,看上去对诚哥似乎颇为关切。真是有趣,诚哥和魏爷,都不约而同的提到了这个“老”字,他们都觉得自己老了?
阿来在内心里暗自笑了笑,魏爷这条狡猾得恨不能流油的家伙怎么可能会轻易的觉得自己老了?老,这个字,所带有的含义太深太深了,怎么可能是一般人能够轻易去敢面对的?
“魏爷,您这是哪儿的话!您老?您可不老!”阿来哈哈一笑,道:“您是我们的泰山,您老了,我们依靠谁去?再说了,还有那么多的快活日子等着您哪,你可不能老!”
他嬉皮笑脸的说着奉承话,把魏爷也给逗乐了,嗔笑着瞪了他一眼,道:“就你这小猴子会说话!唉,不行喽,岁数不饶人哪。”
说着,颇为感慨的拍了一下大腿。略顿了顿,转向阿来道:“你先在上海多待几天,关于汉口的一些事情,我要做些安排。你要多带些人过去,扩大一下那边的生意。”
阿来点了点头。
“这段时间,也好好陪陪阿诚,我常常劝他找个女人,可是他总不听,”魏爷无奈的摇了摇头,道:“男人没有女人怎么行。”
阿来不置可否的笑笑。
“好了,你先回吧。”魏爷摆了摆手,叫人送了阿来出去。
“魏爷,”刚才去接阿来的小子走过来,掺起魏爷,一脸的恭敬。
“看吧,我就说从这小子嘴里肯定套不出来东西。这帮小子跟着阿诚,已经都跟他成了一条心了。”魏爷扫了一眼阿来出去的方向,冷哼了一声,由着那小子扶着,慢慢的走向楼梯,又停下来,一双眼睛透露出阴狠的光芒,毒蛇一样咝咝的对这小子道:“你去吧,告诉他们,照着计划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