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弦在雨里急匆匆的走着,雨砸在她的身上有点疼,的冷风让她快要湿透的衣服紧紧的贴在了身体上,更加的感觉到寒冷。
沈清弦用手挡在额头,加快了脚步,想着穿过这片茶花树就快要到凉亭了,或许可以在那儿避一避。
正走着,突然感觉到身边窜出来一个人,一只大手猛的拉住了自己。
沈清弦吓得叫出了声,脑子里闪电般划过的念头便是那间小小的神秘的屋子
她突然感觉到一股子莫名的恐惧,看来这个楚家,果真不似表面看起来那样简单自在!
沈清弦回过头,去看拉她的人,却赫然看到一张她熟悉而又牵挂的脸!
“大少爷!”
沈清弦惊呼一声。
果然是大少爷楚伯雅。楚伯雅站在雨里,浑身早已经被湿透了,他看上去相当的虚弱,似乎是有些站不稳,全身的重量几乎都在拉着沈清弦的那只手上面了,竟也将沈清弦拉得差点摔倒。
沈清弦急忙扶住了楚伯雅,发现楚伯雅正喘着粗气,一双眼睛直盯着沈清弦,头发全部贴在了脸庞上,嘴唇泛白,毫无血色,他紧紧的捂着左肋,沈清弦低头看下去,竟然发现大少爷楚伯雅所捂着的地方正汨汩的流出血来,已然把大半个衣衫都浸透了。
“大少爷你怎么了?”沈清弦吓坏了,莫不是遇到什么坏人了吧?她忙伸出一只胳膊从后面半抱住楚伯雅,急急的说道“我先扶您回房。再去请大夫来!”
说着。便要扶楚伯雅朝小洋楼的方向走。
谁知那受了伤的大少爷却挣了挣,伸出另一只手摇了一摇,边喘着粗气边道“不能回房。”
不能回房?
沈清弦愣了一愣,她转过头,看了一眼大少爷。眼前地这位大少爷,偏又与平素里所见地不一样了,他的眉毛纠结在一起,眼睛里似乎隐藏着某种东西,很沉稳。却很坚定,天上那轮平静遥远的月亮不见了,眼前的这个人却是活生生的,如同一只受了伤却依然骄傲的巨狼一般,透露着隐忍。
“那就扶您到我房里去。”沈清弦扶住了楚伯雅,向着自己房间走去。
这一回。楚伯雅没有挣扎了,只是深一脚浅一脚的随着沈清弦朝前走。
所幸雨下得很大。一路上没有人看到,而且沈清弦的房间离后院又稍近,沈清弦从别个小弯路绕回了房里。将楚伯雅扶到床上躺下,便急忙端来了清水放在床边儿。
楚伯雅依旧喘着粗气,倒在床上看沈清弦。
“我去请大夫?”沈清弦问了一句。
楚伯雅摇头。
沈清弦心下虽然有些纳闷。却也知道这位大少爷必是不想让外人知晓。可是不请大夫该怎么办呢?她手足无措起来。
“带点白酒和白药来,”楚伯雅一边捂着伤口,一边吩咐道。“还有布。”
沈清弦方才反应过来,应了,转身去取。
房间里没有白酒。
关上门,沈清弦急急火火的跑到备用库房里,掏出钥匙打开库房,快速的取了东西,又飞快地跑了回来。
她帮楚伯雅褪下长衫,露出了白皙而结实的上身,沈清弦忍不住内心“咚咚”的一通狂跳,这是她头一回瞧见男人的身子。可是时间却容不得她害羞,在楚伯雅左肋下方,有一道近一寸长的血口子,血汨汨的流着,肉却向外翻着,堪是骇人。
这应该是被什么很锋利地东西弄伤的。可是大少爷是个既内敛又很优雅地人,他会与什么人结仇呢?下这样重的手,对方该是个十恶不赦的坏人才是!
沈清弦心疼得眼睛有些湿润。
她拿起一团棉花,蘸了白酒,抬头对楚伯雅道:“大少爷,会很疼的,你可得忍着点。”
楚伯雅苍白着嘴唇,看着沈清弦点了点头。
沈清弦的手微微地有些抖,却还是伸了出去,轻轻地拭着那道骇人的伤口。
楚伯雅轻吟出声,沈清弦便有些慌了,她抬起头,看到大少爷楚伯雅的眉毛都纠结在一起,眼睛紧紧地闭着,咬紧了牙关。她的声音也有些抖了,说道:“大少爷,您忍着点儿,我会很快的。”
楚伯雅点着头,依旧紧紧的咬着牙。
沈清弦加快了动作,将白药洒在伤口上,又用布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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