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挺邪乎。”我小心翼翼的把棺材上的纸灰擦掉,心里有些不以为意。
不就是墓主人上供七天,给足了面子,要是墓主人不肯低头,那就只能来硬的。
我撇撇嘴,对七日祭不咋感兴趣,更好奇的是进行七日祭的人是谁,他有没有找到我爷?
寓言说:“七日祭听着稀疏平常,可不是每个人都能进行七日祭的,而且据我所知,到现在还能进行七日祭的只剩下一个家族,很不巧的是那个家族的继承人在这一代也是渡阴人,还是能直接跟地下联系的渡阴人。”
我动作一顿,诧异道:“直接跟地下联系?”
“对,普通修道之人招魂其实是不合规矩的,只不过地下不管这样的小事罢了,而那个家族进行七日祭招魂却是经过地下同意,或者说这是地下给他们家族的特权。”
寓言定定的看着我:“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我双眼一亮,整个人都有些兴奋,“他们是给地下做事的,若是能抓到他们,我就能打探出关于地下的具体情况。”
他倒吸口凉气,往后退了几步,跟我拉开距离,“你疯了吗?他们能直接跟地下联系,你去找他们不就是撞到枪口上?”
“你错了,就算是我不主动去找他们,他们也会来找我。”我指着坟地说。
我爷的坟地都给挖成这样,那些人八成是知道我和我爷的事了。
寓言脸色变换,最后颓然叹息:“我真是跟错人了,跟着你就不会有太平日子。”
我把坟地填好,领着寓言往回走,“你跟我说说那个家族的事,知己知彼才有胜算。”
“我听一些老鬼说那个家族很神秘,族人甚至没有统一姓氏,平常就是隐藏在普通人里,只要他们不表明身份,别人是无法发现他们。”寓言说。
他这么一说,我对这个家族更感兴趣了。
那人已经用过七日祭,无论是见没见到我爷都该离开了,也就没必要迁坟,我跟村长说明坟地已经被我填好,也没必要迁坟,收拾好东西就连夜去了县城,赶凌晨的火车回了江阴。
回了一趟村,也不够时间出去打工了,我让杜涛给我留意着看脏的活计,就没再出红楼。
“你不着急么?饶夜炀一离开,你身边这些鬼一个能打的都没有。”许余年双手抱胸,倚靠着门,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样。
我边刷剧边说:“我着急能咋样?给你抓那些作恶的鬼,你会吃吗?”
许余年猛地站直身体,阴沉着脸:“此举有违天道,我疯了才会去食鬼。”
“这不就得了,那我能做的就只能按时给你们供奉。”
我看着屏幕上的男女主甜蜜,思绪却越飘越远,许余年也是活了挺长时间的老鬼,对食鬼之事这么排斥和恐惧,可饶夜炀从一开始就让我给他找恶鬼来吃,迅速增强实力。
他为啥会被逼到这份上?
按我对他的了解,他不是那种无缘无故会绝人后路的恶人,只要他还有别的选择,他肯定会把那些恶鬼送入地下,让他们去承受该有的惩罚。
我捂着心口,更加心疼他了。
“你的伤又开始疼了?”许余年不知道我心里的弯弯绕绕,只以为我是胸口的伤复发了。
我顺着他的话点头,“是有点难受,不严重,我有点纳闷,我这伤口这么长时间了,怎么就长不好?”
“你这伤口永远都长不好。”许余年叹口气,回了西屋。
假期最后一天,杜涛给我打了电话,听着很兴奋,“晓晓,我终于给你接了个活,还是咱们学校的,你要不要来看看?”
“啥活?”我问,自从寓言和周轩跟我说明学校的情况后,我就有点怕学校里的活计,万一跟地下埋着的那棺材有关,可就难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