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波又一波的挫折,让真央的身体跟情绪,都受了极大的影响,要不是有爱情这种抽象的东西支持着,她真的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有足够的力气继续下去。
她曾经以为自己再也不需要爱情这种吃不饱。穿不暖的东西,但将人的出现,却让她疯了似的投人其中。
只是她将为这段爱情付出到什么程度呢?
午休时间过后,她从外面回到了公司。
一进楼下大厅,就感觉到公司职员的奇异眼光。大家偷偷地以斜眼觑着她,然后议论纷纷地不知说些什么。
有人带着一种嘲讽的眼神,有人则一脸不屑,而也有人是惋惜的。
她感觉到事情的诡异,但仍旧硬着头皮回到了楼上营业部的办公室。
一进办公室,刚才楼下那种怪异的、嘲讽的目光仍然锁着她,只是这回是她营业部里的职员们。大家三三两两地聚在一起,不时发出怪笑议论着。
“菊地,你进来。”突然,饭野经理从他办公室中探出头来叫唤她。
“是。”她应声,迅速地进到饭野的办公室中。
饭野神情凝重,像是发生了什么大事情似的。“你过来看看”饭野要她上前观看他桌上的电脑萤幕。
真央满怀疑窦地趋前一看不觉陡地一震。
电脑萤幕中有几张她跟将人在门口出人及牵手的照片,而一旁则写着:
单身公害。上班族女子介入已婚男子家庭,不顾道德与论同宿。
虽说电脑中没有指名道姓地指出上班族女子是谁,已婚男子又是谁,但因为照片把她跟将人的脸拍得相当清楚,所以令她几乎没有辩驳的机会。
“今天中午,公司的电脑都收到了相同的邮件,这件事情现在已是满城风雨了”说着,饭野经理猜疑地睇着她“你真的介人道川先生的婚姻?”
“我”她百口莫辩。
饭野经理一叹“这其实是你的私事,我也不便评论,不过现在闹得人尽皆知,你”真央没有说话,而脸上也没有任何表情。
他惋惜地睇着她“你这么优秀,为什么要自毁前途呢?道川先生出轨,人家顶多说他风流,但是你不同,你介入人家的婚姻是会被批判的。这件事,社长很快就会知道,到时他会怎么处理,我也不知道。”
真央神情木然地望着前方,但眼神却已明显失焦。
“你先出去吧!”他说着,又是一叹。
真央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出经理办公室的,她只知道当她一步出经理办公室,外面是一票等着将她撕裂成碎片的狼。
“还以为她真有什么通天本领呢!”门田他们几个逮到机会,狠狠地嘲讽了真央一番。
“我看她之前能接到那么多生意,或许都是陪客户睡觉得来的。”
“所以说人真是不可貌相,一副还是处女般的圣洁样子,结果”
“唉呀,你别妒嫉人家了,谁叫你不是女人?哈”真央觉得眼前是一片黑暗,虽然她耳边清楚地传来他们的声音,但她的眼睛却看不见任何的东西。
她惊觉到自己的世界毁了,她辛苦经营起来的成就及形象都付之一炬了,不管她过去付出多少心血,做了多少努力,现在都已经不相信、不被尊重了。
倏地,她眼前看见隐隐约约的影像——
“小偷!偷人家丈夫的女贼!”宫尾美步愤怒指着她的鼻尖骂。
“你配不上我们将人,你贪图的是他的财富及地位。”道川文京子高傲地脾睇着她。
“你不过是靠陪男人上床得到工作的烂女人。”门田及其他同事们不屑地道。
“真央,你真是丢尽了爸妈的脸。”她远在秋田的双亲失望地望着她。
最后,她看见了将人的脸
将人笑睇着她,淡淡地、无情地说了声“再见”
“不要!不要!”她听见自己尖叫的声音,但很快地,她什么都听不见也看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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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菊地小姐?”
半梦半醒间,真央隐约听见一个陌生的声音。她睁开眼睛,人目的是一片的白,白色的墙、白色的门,还有穿着白衣服的女人
“你醒了?”那女人微笑地望着她“感觉怎样呢?”
她蹙着眉心,一脸迷惑“我我在哪里?”
“这里是医院,你晕倒了被送来这儿。”那女医师一脸温柔地睇着她“你有贫血的现象呢!”
“贫血?”她微怔。
“嗯,”女医师点点头“不过不要紧,很多初期怀孕的女性都有这样的问题。”
真央陡地,惊疑地瞪大眼睛盯着那温柔的女医师。
她在回想着医师刚才所说的话,以确定自己没有听错。“怀怀孕?”
“是呀,”女医师一笑“你已经怀孕八周了。”
她的月事一直不是很准时,有时甚至两个月才有一次,所以当她的月事一直没来的时候,她也不曾警觉到自己身体的变化。
她怀孕了?她竟在这个时候怀孕了?
这消息对她来说,简直就像是青天霹雳般令她不敢置信。
“要通知你家人来接你吗?”女医师问。
她木然地、失神地、无助地怔望着女医师,久久才回过了神。
“不不用”她失魂般地哺哺自语“我我自己回去”
“菊地小姐,”女医师依旧以一种关注的眼神看着她“我会开一些药剂给你,你在日常起居中最好注意一点,这时期还不是很稳定,要是不留神,很容易就会流产的,所以”
她听不见那女医师究竟还说了什么,她的脑中一片空白,无法思考。
一切都像是命中注定的厄运般接二连三地对她袭来,她感觉自己已经无法负荷。
她的生命原本是完整的,但现在她的生命、她的世界就仿佛是遭到核弹攻击似的灰飞湮灭。
这一定是上天给她的惩罚,因为她犯了不该犯的错。
她有罪,她该死,她偷了不能偷、不该偷的“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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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和实业在午时收到大量电子邮件之后,这件绯闻以很快的速度传到了东亚集团去。
当然,也传进了将人耳里。
其实不必猜测或调查,他也敢确定这件事是谁一手造成。
美步从不让步,她从不让她认为属于自己的东西成为别人的。
当她知道自己无法得到他,她积极地、残忍地、毫不犹豫厝ド撕φ嫜耄**乃?魉你驳玫搅怂?胰思八?胰说闹c帧?/ gt
全世界都想拆散他跟真央,但他知道他无法放弃真央而选择美步。
他从不爱美步,从不。
以前,他听从也不得不遵照父亲的意思,牺牲了他的爱情及自由,但这一次,他要他所爱的。
离开公司,他驱车回到老家。
“将人少爷”佣人见他回来,赶紧帮他开门。
“我妈呢?”停了车,他迅速地朝门口走去。
“夫人她在客厅里,还有”佣人欲言又止,但他并没有留意,只是十万火急地朝屋里走。
一进大厅,他就发现道川文京子坐在她最喜欢的那张欧洲皇室古董沙发上,而坐在她对面的是正哭丧着一张脸的美步。
“你为什么在这里?”他冲口质问美步。
“将人,你这是什么话?”文京子蹙眉“美步是我们家的一分子,她当然能在这儿。”
“她早已经不是道川家的一分子了。”他冷冷地说。
美步一听,哭得更伤心。
聪明如她,早料到将人会因为她发电子邮件而大发雷霆,于是,在他还没回到家里来向他家人提出离婚要求前,她就先赶到这儿来哭诉她的“委屈”
她总是这么聪明,聪明到近乎狡猾。她只做对她有利的事,却从来不在乎伤害到其他人。
“将人,美步她当然是我们家的一分子,你”“妈,”他打断了想替美步帮腔的文京子,神情显得相当恼怒,而语气也非常地严厉“她离开这两年多来,有当自己是道川家的人吗?”
“将人,”美步哭哭啼啼地“你这么说太无情了,要不是你一直冷落我,我也不会”
“美步,不要把过错都算在别人身上,是你先”出轨两字,他终究没有说出口。
以前他没让家人知道,现在也不会。
他父亲一生注重所谓的“家族荣耀”要是媳妇出轨这种事让他知道,恐怕比他们离婚还教他来得震撼。
美步噙着泪“将人,我很爱你,你你让我回到你身边吧!”
“我说得很清楚,我们完了,不可能了!”他懊恼地道。
她眉心一纠,又是鼻涕眼泪地来。
“我不,我不”她像是求救似的望着文京子“妈,您替我作主,别让那个来历不明的狐狸精,破坏我跟将人的婚姻”
听见她称真央是狐狸精,将人忍不住怒火中烧。“不准你那么说真央!”
“将人”见他怒吼着美步,文京子蛑辈桓蚁嘈拧?/ gt
他一向是个沉得住气的人,就算再生气、再激动,也几乎见不到他大声咆哮的样子,而现在他居然为了一个女人怒斥美步?
“你是鬼迷心窍了吗?”文京子难以置信地望着他“你被那个女人迷成这样?是她重要,还是我们的家重要?”
“妈”
“别忘了你父亲还躺在床上。”她打断了他的话,非常严厉地道:“如果你想教你父亲提早离世,或是带着遗憾过世的话,你尽管跟那个女人去吧?”
提及仍卧病在床,不知何时会走的父亲,将人沉默了。
要不是为了父亲,他不会等到美步发现了真央的存在,才想到要跟她结束婚姻关系。
在父亲瞌眼之前,他绝不会做出让父亲死不瞑目的事情来。但美步太过火、太残酷、太不讲理了,她激得他不得不提前表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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