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呦呦差点没反应过来,欺负?利用?林江海是装傻还是真的傻?
她顺着他的话,说道:“老公,没想到,你那么相信我,我昨天也是被贾清清气到了,才着了林亦风的道儿。”
“你放心,你出院之前我回天瞰小区住。”
沈淑怡说了不算,不愿陪她直播演戏,她也没必要在那个虎狼窝待下去了。
而后,她眨着满是细碎光芒的双眼,自然地追问:“老公,你梦见他怎么欺负我了?”
林亦风瞬时就想起了梦里令他心痛的片段,那感觉就好像自己一直珍藏,碰都不敢碰的宝贝,被他人抢走蹂躏摔碎一般。
他自然不能实话实说,伸手想抚摸呦呦的脸,为她抚去眼泪。但一牵扯,刚接上的那根肋骨又疼了,只能无奈作罢。
“就是梦到他强吻你了,没其他的了。”
说这句话时,他慌张地笑着,眼神也有些躲闪,呦呦便知道他撒了谎或者隐瞒了一部分。
林亦风打他这一顿确实帮了呦呦大忙,毕竟一个半瘫的人要比一个健全的人好对付得多。
也不用担心对方馋她身子了。
林江海还想碰她?
她看他一眼都得强忍着恶心。
没和林江海待多会儿,她就找了个借口溜了,安然一时半会儿赶不过来,只能还麻烦钱熊送她回去。
在车上,她终于接到了小喜母亲的电话,却发现那人竟然是她在福利院做义工时认识的冯大姐冯兰。
怪不得她隐约觉得小喜这个名字有点耳熟。
这位冯大姐和王董夫人是好朋友,两人当时都很喜欢她,全都要了她微信。
不过,现在可不能叫大姐了,要尊称一声赵夫人了。
只是电话那头的人不拘小节,还不习惯呦呦如此客气。
“呦呦,别见外,叫什么赵夫人,还是大姐更顺耳,我不喜欢豪门装模作样那一套。”
幸好是打电话,对方看不到呦呦脸上复杂的表情,她依然客气地说道:“还是叫夫人吧,小喜一直喊我姐姐,再叫您大姐有点不合适。”
对方也觉得很有道理:“没错,我当时还跟你提了要把你介绍给我儿子,叫大姐确实乱了辈分,叫大姨也行。”
“都怪老王她媳妇,我现在都不搭理她了,还没等我儿子休假回来,就把你介绍给了江海。江海那孩子没什么地方不好,可也没什么优点,跟我儿子比可是差远了,你要是嫁到我们家,肯定不会像在林家似的那么糟心。”
呦呦一时语塞,只能尴尬陪笑。
确实有那么一档子事,但王董夫人说赵家儿子是在猎影队守卫边境,一年回一次家。
结婚后要么呦呦随着去边境,要么两人聚少离多。
她一直劝说呦呦不要同意。
呦呦本就没太在意,后来冯大姐也没再联系她,也就不了了之。
现在想来,王董夫人跟沈淑怡的关系应该是很好的,不然怎么会如此费心地帮她找儿媳妇。
呦呦停了自己乱飞的思绪,把话题拉回正轨:“大姨,小喜买热搜的钱,我一定要还的,您算一下一共多少,我转给您。”
冯兰听了,叹了口气,语气明显不似刚才那样爽朗欢快:“你叫我一声大姨,我也不把你当外人。小喜从小玩到大的朋友自杀,她受了很大刺激,她哭喊了一天,伤了声带,说不了话,每天闷闷的,除了吃就是睡。”
“我真怕她憋出病来,今天看到你的热搜,她终于有了精神头,在电脑前忙了一天。”
说着她都有些哽咽了:“所以,她愿意花钱就顺着她吧,要是她知道你把钱还给我,指不定怎么生气呢。”
呦呦听完只觉得好心疼,真的想不到,小喜跟她视频的时候一直笑眯眯的,脸上的两个酒窝十分讨喜,没想到那张笑脸下竟装着这么痛苦的事。
“呦呦,想来咱们也是有缘的,下周六是小喜生日,你能不能来参加她的生日会,我本意也是想让她换一换心情。”
呦呦赶紧同意:“我一定去,我很喜欢小喜。”
虽然还不清楚赵夫人的底细,但对方出手那么阔绰,想来也不是一般人家,况且姿态还放得那么低,她没有任何理由不去。
两人又寒暄了几句才挂断了电话,见呦呦面色凝重,钱熊宽慰道:“少夫人不要有心里压力,冯董事长为人最是爽快,赵小姐给你花的那点钱对他们家来说更是九牛一毛。”
呦呦:“冯董事长?”
钱熊:“对,别叫她赵夫人,她可是女中豪杰,不愿被冠以夫姓。”
钱熊虽然是林盛大的心腹,但为人正直,对呦呦也一直很友善。见他知道赵家,便多问了两句。
这才了解到这位随和的冯大姐,现在是冯氏地产的掌门人,她所住的天瞰小区就是冯氏的楼盘。而赵氏家族更了不得,她的祖父曾担任过安国要职。
呦呦现在也不想搭理王董夫人了,这样的家世,这么好的婆婆和小姑子,什么聚少离多,两地分居,哪怕过去之后直接当寡妇,她都不知道有多开心。
果然真正的有钱人都很低调,只有沈淑怡那种飞上枝头的麻雀才爱到处叽叽喳喳地臭显摆。
上一世从福利院分别,她与冯大姐再无交集,小喜也就算是粉丝群中的一个活跃粉,可呦呦没有面基粉丝的习惯,所以到死也没见过小喜。
蝴蝶轻轻扇动翅膀,呦呦的世界也迎来了一系列连锁反应。
*
呦呦回到自己的大平层后,看到桌子上有安然送来的布料和材料,便喊了两声安然,却没有得到回应。
又听到浴室有水声传来,便又喊了两声鹿鸣,依然没人应答,她也没多想,只觉得是水声太大鹿鸣没听到。
她翻看着那些东西,与明阳公主画像进行对比,发现画像中的人还戴着一根凤凰金簪,嘴里便嘟囔着:“还得让安然去买点金子。”
这时,浴室中的人开门走了出来,他裹着鹿鸣的浴袍,腰间的带子系得松散,裸露着坚实的胸膛。
呦呦只以为是鹿鸣出来了,并未回头,继续忙着手里的事儿,随口问道:“哥,晚上吃什么,我饿了。”
温柔又带着笑意的声音传来:“你想吃什么都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