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恩予,你哥哥,已经去世了。”
徐恩予接到肖亮的电话,整个人像是陷入了冰冷的地窖里。喉咙里很久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他陷入了无声的沉默。
他早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但是没想到这一天会来的这么快。
“徐先生,请节哀,要是有空的话,来一下派出所吧,你哥哥还有些遗物,麻烦你认领回去。”肖亮知道徐恩予在听。
“好,我知道了”良久,徐恩予才回过神来,回应了一句。
电话那头传来挂断的滴滴声,徐恩予跌坐在沙发里。
一旁的海荇也隐约听到了电话里的声音,所以知道是怎么回事,但是此时此刻她不敢出口说些什么,只是静静地在背后看着徐恩予落寞的背影。
海荇知道失去至亲的滋味,就像当初外公的离开那样,她的心脏就好像被剜掉了一块,空荡荡的。那是一生的潮湿,是三言两语的安慰起不到任何作用的疼痛。
空气中安静的落针可闻,海荇等着徐恩予那一动不动的背影能够缓过神来,但是这样的等待太煎熬了,于是海荇默默的走过去,用自己最大的力气环抱住徐恩予,试图给他一点能量。
“我要去趟局里”徐恩予的声音有些沙哑。
“那我陪你吧”海信说道。
“好”
一路上徐恩予的话不多,但是快到局里的时候徐恩予像是接受了徐恩焎死去的事实。
他知道海荇在听,所以轻声的说道
“其实,我早就知道阿焎是姑姑的亲儿子,姑姑一直冷落他,所以奶奶会非常偏心他,即使他是哥哥,奶奶也交代我事事都让着他。我一点怨言都没有。”
徐恩予的下巴轮廓有些凌冽,不似之前从容不迫,现在的他浑身被一股深沉的空气包裹着。海荇看在眼里有些心疼。
“我一直都很崇拜他,他一点都不需要我让他,他自己喜欢的东西,都会通过自己的努力得到,相反的,他处处为我着想。为奶奶着想。要不然,我哪里会这么自由。刚毕业的时候不用面临家族企业的压力的周游了好几个国家,跟我那些朋友潇洒度日。我总希望他能让自己休息一下,也跟我一样出去玩一玩,别像个工作狂一样,除了工作就没有自己的生活了,可他总是说,有什么好玩的,他不感兴趣。呵呵呵!”
“....”
海荇静静的听着,看着前方的警局越来越近。
“走吧”徐恩予像是没事人一样下了车。
海荇看了眼警局门口悬着的巨大警徽,沉思了良久,记得当初小时候,大人们常说的以后小孩子长大了一定要去当警察,当医生,或者是当人民教师这一系列的,海荇听得多了就起了叛逆心理,填志愿的时候愣是一点也没朝着这方面想。
只想着学点震惊的傍身技术,能够挣点钱,先生存下去,这才是紧要的。
事实证明,海荇的决定是一点也没错的,在社会上这些年,海荇看透了人性,摸清楚了社会规则才知道,古人说的:母若出商贾,父强做侍郎,族望留原籍,家贫走四方,是一点也没错。
海荇看着走在前方的徐恩予,大门好像是把他们隔开了两个世界,海荇心中竟然会萌生出:我和他真的合适吗?这样的话。
“你怎么了”徐恩予回头看见海荇没有跟上来,竟然看着警徽在发呆。
”没怎么“海荇赶忙跟了上去。
徐恩予伸手紧紧牵住了她。
警局的接待室里,一切都陈列的井然有序,卫生也打扫的一尘不染。海荇和徐恩予坐在沙发上。
看见门口一个高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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