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指着我的窝儿。他伸伸胳膊走过来,我挪挪地儿,他挑了下眉毛。“干嘛?这窝大着呢,外边儿冷,我可不让给你,只分给你。”他呆了会儿才掀开被子也窝进来。“怎么样?舒服吧?”
他回我:“恩,你倒是会享受。”“那是,人嘛,要对自己好一点,你怎么这么冷啊,我刚暖的窝哎,给你抱着。”我把手炉塞给他。“把自己呆的地儿叫窝,你也算第一人了。”“偶尔把自己当宠物养,是件很哈皮的事情。”“哈皮?”
“就是happy,开心的意思。”“你懂西学?”“知道点儿。”“你琴拉的不错。”“谢啦。”“那天打你,疼么。”“挺疼的,你小心些,我睚眦必报的。”“荣妃不好惹的。”“你顺风耳啊。”“你叫十四哥哥了。”我晕!怎么说了半天绕到这个了呢。
“对啊,大叔,你很计较啊。”“什么大叔,我也是你哥哥。”“你都三十了,我才十三,叫大叔也不为过。”
“你”我还是识时务吧:“四哥,四哥,四哥”真是的,这是冷面王么?如果有相机就好了,录下来拿回现代卖给四爷党粉丝·发财啦·“四哥。”“恩?”“红包,签名。”我决定先把签名搞定。“没见过你这么财迷的。”“嘿嘿,四哥说对了,我跟孔方兄是亲戚,一天见不着就想。”“诡辩。”他说完我就把被子抢过来,他被空气冷的“咝”了一声,抢回被子:“明天给你。”
“谢四哥。”我才想到,即使是兄妹,也是要避嫌的吧,现在同盖被子窝在一张椅子中,他倒不说规矩了。哼,我看最不讲规矩的是他。刚想完,他就穿上靴子起了来:“得回府了。”
我忽然觉得夜色月光下的他特别的瘦弱,茕茕孑立:“四哥哥。”他回头,一脸清寂。“我给你讲个笑话吧,咱们这世界最南端叫南极,最北端叫北极,都是特别特别特别冷的地方,南极有种动物叫企鹅,北极有种动物叫北极熊,有一天,北极熊想找企鹅玩儿了,就出了门,走到世界中央,已经三十年了,它忽然想起没锁门,就折回去,锁好门后又出发了,到了企鹅那儿,已经有120年了,企鹅开门问干什么,它说玩儿,企鹅把门‘咣当’一声关上,说:‘我不玩儿!’北极熊就转身回家了。”
呆了半晌,没动静,忽然他轻笑出声,用手刮过我的鼻子:“不好笑。”我就呆呆地看着他的笑脸,四爷党的粉丝啊,我先鞠个躬啊,我不是故意花痴的啊,是,是,太帅了!帅呆了!
他清咳一声,我才说:“这是冷笑话,就是讲完让人无语的,你没事儿的时候想想,就该乐啦。很有意思的。”
太有意思了,我一会就回屋把我知道的冷笑话都写出来,以后老给他讲,我就该总看见这种笑了吧(yy中)他不置可否,在我冥想中走了。
第二天他没来,第三天他没来,终于在第五天请安的时候被我逮住了,我安也不请,就嘟着嘴粘德妃:“额娘额娘,锦瑟被欺负了。”德妃忙问:“怎么了,额娘替你做主。”我双手一插腰,冲四阿哥一抬头:“额娘,四哥哥欠了锦瑟银子不还!”
十三十四一愣,德妃也是,一脸惊诧地问:“胤禛,你缺银子么,怎么朝丫头借钱?”四阿哥一脸无奈:“额娘,儿臣并未借钱。”
“哼,君子一言,八匹马都难追,额娘给锦瑟做主,除夕那天四哥说要给红包的,结果没带钱便说初一给,今儿都初五了!锦瑟都在宫门口等成石像了!”
德妃一听,先笑了起来,十四更是喷了茶,十三也是摇摇头看着四阿哥,一脸看好戏的样子。四阿哥也是一愣,我已经到跟前儿伸了手:“把我兄弟还来。”
众人皆是一愣,四阿哥无可奈何地掏了银票,还得解释:“她说她和孔方兄是亲戚,一天不见就不行。”
众人又是笑,我拿着银票往耳边一放,忽然站在十三十四面前:“十三哥,十四哥,我家孔方兄说它兄弟在你们那儿压着呢,让我顺便救一救。”
便伸了手在他们面前,十三很痛快的给了,十四边掏边说:“我还是给吧,省的你也天天追我讨债。”回屋的时候,我看着桌子上的银票,做了很大的决定,我要像周扒皮一样搜刮这群剥削阶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