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开口给她泼冷水:
“别高兴太早,教你哥三年不成问题。
但我也有条件。”
姜栖悦连连点头:“祁爷爷您说,我听着。”
祁连文觉得身上发冷,往火堆旁挪了挪,才道:
“一、你们兄妹在外,不可告诉别人,你哥受我教导。
二、每隔三天,我在府中向你哥授课一次,过时不候。
三、受我教导期间,每逢朝廷科考,你哥必须参加考取功名。”
一连三则,祁连文说完,静静看姜栖悦反应。
姜栖悦拧眉不答,一、三两条还好,可这第二条,未免有些苛刻。
她跟姜峰还要在姜家做事,时间上不自由,课业错过一天,岂不要等六日?
“怎么不愿意?
要是不愿意,我也可给你们兄妹一百两银子,当做这次你们救我的报答。”
见姜栖悦沉默,祁连文给出第二个选择。
姜栖悦一愣,想都没想的摇头。
开玩笑,祁连文能胜任姜峰启蒙恩师。
含金量不是一般的高。
要是为一百两就放弃他,不是放着金山银山不要,去选一块铁疙瘩?
她才不会做这赔本买卖。
“祁爷爷,您误会了,我不是不愿意。
我只是觉得三天授课一次,时间间隔太长,害怕哥学不到东西。”
祁连文哈哈大笑起来,胸腔震动,牵动伤口,迫得他咳嗽几声,才止住笑,看向姜栖悦。
“你这丫头,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
你哥要是三天,就能把我教的内容融会贯通,我都要夸他一声天才。
他若能令我一天授一课,绝对是朝廷状元之才。
这种惊才绝艳的人物,整个大元朝都没有几个,你就别在这儿杞人忧天了。”
姜栖悦脸上笑意不变,心中却暗自腹诽。
你这老头,你怎么知道姜峰不是状元之才。
等你以后教过他之后,你绝对会被他惊掉下巴。
“祁爷爷,夜深了,你靠着休息一会儿。
我哥刚走,还要想办法寻路下山,一时半刻赶不回来。
我看着火等他,等人到后再叫您。”
祁连文毕竟年纪大了,不比壮年,今天这么一折腾,的确大伤元气。
山洞内暖洋洋的,伤口木痛发凉,他也的确想睡一会儿。
“行,我眯一会眼,等会他们来了叫我。”
祁连文靠着石壁闭眼休憩,姜栖悦瞧了瞧,把火堆往他方向挪了半米。
接着往火堆中扔了几根大柴,让火势更加凶猛。
一时,除了火堆噼里啪啦燃烧声,山洞再无一丝声响。
这一天过得惊心动魄,安静下来,深深疲惫涌上,姜栖悦添上柴火,抱膝坐在火堆旁,靠着另一侧石壁缓缓阖眼。
睡意朦胧间,洞外突然传来一阵凌乱脚步声。
姜栖悦一惊,瞌睡虫瞬间跑光。
难道是姜峰领着人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