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彦礼喂乔洛吃过退烧药后,又一直帮她换着额头上的冷毛巾。
杨嫂看见时,连忙说:“先生,还是我来照顾乔小姐吧?”
祁彦礼丝毫没有离开的意思,目光一直放在乔洛脸上。
“不用,你出去吧。”
“好,先生有什么需要叫我。”
杨嫂出去后,将卧室门关上。
难得,先生终于有喜欢的女孩儿了。
祁彦礼不知守了乔洛多久,退烧药渐渐有了作用,乔洛额头开始发汗。
“热……”
昏迷中的乔洛,下意识的伸手掀被子。
祁彦礼扼制住她乱动的小手,温柔道:“捂一捂,出一身汗就好了。”
没一会儿,乔洛浑身都出汗了。
祁彦礼不敢抱她去洗澡,怕又着凉,只剥掉了她湿透的衣服,拿了块热毛巾,帮她擦身。
擦到她左胸口那颗小红痣的时候,祁彦礼的手顿住。
目光深沉的盯着那红色小痣,眼底复杂。
曾经,他没跟乔桑做到过最后一步,却清楚的记得,乔桑胸口上,没有这颗小红痣。
他盯着怀里女人的小脸,哑声低喃,“你到底是不是乔桑?”
似是问自己,似是问她。
祁彦礼看不出眼前的这个女人,有任何整容的迹象,她的脸,很自然,和乔桑的一模一样。
如果她不是乔桑,可她却跟乔桑长得一模一样,这又作何解释?
睡梦里的乔洛,因为裸着身子,打了个哆嗦,往祁彦礼怀里情不自禁的贴了贴。
祁彦礼抱紧她,低头在她额头上落下一个吻,深吸一口气,喃喃:“不管你是谁,你都是我的小桑。”
祁彦礼做梦都没敢想过,乔桑死了十年,又回到他身边了。
即使这是个美好的梦,他也甘之如饴。
不管让他付出怎样的代价,他都不会再放手。
再失去乔桑一次,他也许会疯吧。
……
傅家别墅。
徐坤进了傅政远的书房里。
“徐助理,平时你知道寒铮的事情最多,你老实告诉我,寒铮结怨最多的人,是谁?”
徐坤拧眉道:“boss结怨最多的,应该要属亚华的祁彦礼,但是,剪断刹车油管这么明显的事情,我觉得不像是祁彦礼会做出来的事,而且,祁彦礼虽然平时针对boss,那也是因为当初失去了乔桑,可乔桑没死,并且已经回到他身边了,他没道理再去冒险害boss坠海,如果这件事被查出来,那他有可能是无期徒刑,更甚至是死刑,他没道理这么做。”
“乔桑没死?”
“是啊,董事长,除了祁彦礼和乔桑外,boss平时生意往来结怨的,都实属正常,毕竟也没谁会为了生意上的损失把自己的命都搭上去报复一个人。”
傅政远沉思着,“可是这个祁彦礼和乔桑,按照你的说法,他们没有理由再去害寒铮。”
“董事长,这件事,我会一直调查,直到找到凶手为止。”
傅政远沧桑的眼底露出抹冷意,“害死寒铮的人,我一个也不会放过。”
“董事长,傅氏的高层们,这两天有些动荡,您需要时刻注意。另外,您真的决定,要准备boss的葬礼了吗?”
慕微澜走到书房门口,正巧听到这句,她听到傅政远说:“寒铮是我的儿子,五年前,我送走寒予的时候,我三天三夜没合眼,我就坐在寒予以前住的房间里,看着他那些勋章,总觉得,他还会回来。没想到,老天对我这么狠,带走了寒予,现在又带走寒铮,他们是我的儿子,没有人比我心里更难受,但现在寒铮走了,若是我一蹶不振,傅氏这个摊子,谁管?傅家,谁撑着?寒铮的葬礼,若是迟迟拖着不办,又能怎么样?只有大大方方的办了,才能让外面那些人知道,我们傅家人没倒下去,谁也别想趁这时候,欺负我们傅家人。”
“董事长……请您节哀。”
门外,慕微澜喉咙酸涩,眼泪一涌而出。
她不想哭的,可她却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