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的女人。今天是我妈妈的忌日,十五年前,她死的时候,甚至买不起一件寿衣。而我爸爸,他和那个女人住在那幢小楼里,过着锦衣玉食的生活。我跑到村长那里去给他打电话,他正给那女人过生日,电话都没接。”
五少越说越伤心,忽然便哭了起来。
这是我第一次看到男人哭,所谓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如五少这样的人,他也会有情到深处大哭的一刻。
我的手不由搭上他的肩,我想给他以安慰,但我不知道说些什么,才能让此刻的他心里舒服一些。
只能一下一下轻拍着他的背。
这是我见过的最脆弱的五少,不是那个人前凌利霸道的男子,而是一个亲见母亲病死,却求助无门的孩子。
五少的哭声忽然停止了,他双眼发红的看着我,忽然意识到了什么似的,猛地起了身,一头冲进了卫生间。
我知道,他一定是因着我看到了他如此脆弱的一面,而难以接受。
五少的声音从卫生间传来,“你走吧,今天的事情,不许说出去!”
仍然是往日的霸道。
我稍稍松了一口气,他没事就好,我在五少从卫生间出来之前,离开了他的寓所。
一路上我都在想,五少的母亲,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呢?她就甘心,丈夫心恋着另一个女人,而自己呆在老家,一心侍奉公婆,扶养年幼小叔吗?
我又想起了我那从未见过的父母双亲,不知道他们又是什么样的人,他们为什么把我扔在孤儿院外面,我可还有兄弟姐妹?
我去店里,将昨天地震时砸落的东西都收拾了一下,所幸,只是吊灯摔碎了,还有一些零碎物件坠落,但没有摔坏,我把东西都拾捡好,然后又从网上订购了新的灯具,这才离开。
然而我才坐上回寓所的公交车,手机就响了,很陌生的号码。
我接听,里面传来一个哭泣的女声,“是林小姐吗?我是强强的养母。”
我的脑子里轰然一下,心脏在那一刻停止了跳动。
“强强怎么了?”
我的直觉告诉我,强强的养母不会无缘无故打电话给我,她是那么想要处心积虑地躲着我。
养母哭泣的声音,“强强受了很重的伤,需要输血,可我没钱买医院里的血,医院里也没有他要的血,你能过来给他输点儿血吗?”
“我马上过去,告诉我在哪儿!”
我大吼了一声,胸腔里一股火喷涌而出,我的儿子,他受了有多重的伤,才需要输血。
养母吓的声音颤了一下,“儿童医院。”
我大力拍公交车的车门,“司机师傅停下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