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桑柔浑身酸痛醒来,身边没了人影。看了看手机,厉明修留了条短信,说是临时有事,提前走了。
桑柔松了口气,赶紧收拾好回学校,幸好有先见之明,穿了条t恤领的运动裙,完美地把都是淤青的脖子遮掉。
接下来两个月都没见厉明修,也没电话,桑柔渐渐地又把他置之脑后了。除了上课,业余时间都去了奶茶店打工,周末就会去步行街摆摊卖画。
到了实习期,桑柔想了想,就拿着上次那个广告公司老板给的名片,打了电话过去。
桑柔清清嗓子说:“骆总,您好,我叫桑柔,给您女儿画像的美术学生,当时您给了名片。请问骆总,你们公司需要实习生吗?”
听声音骆华越挺高兴的:“欢迎桑小姐来,不过我们公司实习工资3000元一个月,不高,桑小姐能否接受?”
桑柔一听很开心,她没想到有实习工资,赶紧答应下来。
见到骆华越,桑柔心中有些不安,因为又害怕男人会别有所图。
但是骆华越很绅士,只关心地问了桑柔的特长,安排了带她的实习老师后,基本连他人都见不到,桑柔渐渐放下心来。
不过这家骆越广告公司离学校很远,却离姑姑家五站路,桑柔只好又跟姑姑讲要回来住。
照样的承受了一轮姑姑的白眼后,桑柔搬了回来。
这天晚上,桑柔加班后回到姑姑家已是11点,冲了澡后在沙发上刷了会手机就沉沉睡去。
睡梦中,她感到有温热的手在她身上摸,她被惊醒过来,又是烂人表哥,她把他的手扯下来,威胁说:“你再乱动,我喊人了!“
叶良喝了酒,壮了胆子,全身压上去堵住她的嘴,把她的唇都咬破了,一股血腥味。桑柔拼命挣扎,睡衣被卷了上去。
桑柔泪水不由地涌出来,她终于摸出枕头下的刀子,毫不犹豫地往叶良肚子捅去,这样的日子她不过了。
叶良惨叫一声滚下沙发,桑柔赶紧把睡衣穿好。
姑姑姑父闻声开灯,桑柔看了看地上的叶良,鲜血染红了衬衣,他的裤子已经脱了一半。
桑柔刚坐起来,姑姑扯开布帘,一个巴掌就打了过来,桑柔耳朵嗡嗡响。
“良儿,你怎么样了?死鬼,还不打电话叫救护车!”
桑柔看这一家三口,靠在沙发上流泪,不过头脑很清晰,立马掏出手机拍下现场,特别是表哥没拉起的裤子。
等救护车来,抬走叶良,姑姑又过来扇了她一巴掌。
“贱人,和你妈一样到处勾引人,连表哥都不放过,你这没有人伦的畜生!”
桑柔脑袋一片空白,泪水如决堤的河水。
她想不明白为什么她妈的罪要算在她身上。
她妈跟男人离开家的时候她才五岁,不见了妈妈她也恨。
桑柔哭了,家里只剩她一个人。她想了想,还是自首算了。
于是她用手机拨了110:“我杀人了,我自首。”
等公安民警按地址上门来把她拷走的时候,她已经平静。现场被拍了照,凶器被封存。
到了派出所,桑柔耷拉着脑袋,讲述了整个过程,没有感情。
民警陈锡安叹了口气,桑柔不过像他女儿一样大,抱着同情心,安排她先在小房间里睡一晚。
桑柔做着噩梦,梦里不停有人在追赶着她,她身体剧烈地发抖着。
第二天,桑柔顶着黑眼圈又接受了一轮问话。
桑柔毕竟还是个学生,陈锡安说:“这个案子你也是受害者,请个律师谈和解吧,让你父母来保释。”
桑柔面无表情说:“我没有父母。”
陈锡安挠挠头:“那只能叫你老师来领人了。”
桑柔抬起红肿的脸:“不要,丢死人了,我怎么解释得清。”
陈锡安问:“那你还有什么人来领吗?”
桑柔想到了厉明修,她犹豫良久,就问陈锡安:“老公来接行吗?”
陈锡安笑了:“你刚才为什么不说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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