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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了她的床可就是她的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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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一晃就过了几日,卿清取下墙上倒挂的干花,用一个新的竹筒插上。
她把云谏送给她的山茶花都做成了干花,这样可以保存更久。
洞口外面有三个大小不一的坑,是她让云谏给她刨来烧陶的。
她能想到烧陶最简单的办法就是挖个坑,把要烧的罐子放进去,然后往上密密的堆上几层柴禾点燃。
这三个火坑已经烧了一天一夜了,卿清找来一根木棍,随机挑了一个小坑,用木棍拨开黑黑的灰烬。发现里面已经没有了火星子,索性直接用手刨。
小坑里烧的是碗,卿清满怀期待,不料掏出来第一个就是碎的,这让她备受打击。她在灰里薅了薅,确定没有东西了。
她很快振作起来,还有两个坑呢。
她又挑了个小的,她要把最大的坑留到最后。她惴惴不安,摸了摸形状,似乎是完好的。
她惊喜地拿起来一看,果然是一个完好的碗。再摸下去,她把盖子也捞出来,也是完好的。
最后一个了!
卿清虔诚地拜了拜菩萨,想了想又拜了拜兽神。
怀着开盲盒的心情,她将手伸进了最后一个坑里。这个坑比上两个都深,火灰还有一点温热。
她抓住罐口,将它从灰坑里拉了出来 ,反过来倒掉里面的灰。
也是完好的!
卿清喜出望外,食指曲起敲了敲罐身,发出清脆的“咚咚”声,应该是能用的。
云谏回来看到的画面就是卿清用两只黑糊糊的手往一个黑糊糊的罐子里捧着雪。
他走上前,握住她的手腕,“你的手怎么了?”
卿清扬起笑脸,云谏这才看清,她的脸也是黑一块白一块的!
他抿唇,想说点什么,但是见她笑得如此开心,也不忍破坏她的好心情。
“卿清的脸就算是黑黑的……也是很好看!”
卿清额头冒出三条黑线,这头傻狼又在说什么胡话?
云谏帮她擦了擦脸,虽然觉得她这样子像个小花猫似的很可爱,但还是对她开口道:“以后这种事交给我来吧,别把你弄脏了。”
脏活累活云谏是舍不得让她碰的,想要做什么交给他来就好。
卿清却拿过陶罐,不给他碰。万一他给自己表演一个大力出奇迹,虎口碎陶罐怎么办?
他说的任何话卿清都愿意相信他,唯独在细致活上,对他的信任度为零。
“你再去给我挖些这个泥土回来吧,我一会儿堆个灶。”
“我这就去。”
云谏效率很高,在卿清洗干净碗和陶罐前就回来了。
卿清把洗干净的陶罐拿进去,又开始捣鼓黏土。云谏不知道她要干嘛,想帮忙都帮不上,只得在一旁看着,等她需要自己的时候。
他发现卿清总会有些稀奇古怪的小想法,做起事来也是一套一套的。
谁懂啊!这就是他的小雌性,聪明得不行。
云谏笑得像朵灿烂的太阳花,把卿清晃得眼花。
她呼吸一滞,这头狼又在打什么歪主意?高兴成这样。
“你笑什么?”
“我没笑。”
你放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