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他把你赶出了部落,但他当时只是气头上……”天梁话还没说完,就被云谏打断。
“别磨唧了,快走吧。”云谏面色凝重,首领从小就对他不错,在他心里也是敬重的存在。
“等等,我也要去。”被晾在一边的卿清正色道。
“这……”天梁拿不定主意,视线探向云谏,等他拿主意。
云谏眸光聚焦到她脸上,是他从未见过的严肃,让他鬼使神差的就答应了。
三人火急火燎地赶到部落,卿清从云谏背上跳下来,随他一起前往首领的草屋。
周围的兽人见云谏来了,都感到惊喜和意外,打起了十二分精神。
还未进屋子,就已经听见了白月呜呜的哭声。云谏走进去,屋里的人和首领床边的人都自觉让开了一条道。
“咳咳……哭什么哭,我还没死呢……咳咳…”首领躺在床上虚弱的发声。
“阿云,你终于来了……你快救救阿爹。”白月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看到云谏像是看到救命稻草一般,扑进他胸膛哭泣。
云谏眉心拧成个“川”字,侧身躲过白月。
忍冬不动声色的把白月拉进自己怀里,轻声安慰着。
云谏站在首领床边,肃声道:“首领。”
首领颤颤巍巍抬手紧紧拉住云谏的手,眼中泪光微闪,“原谅阿叔……阿叔不该赶你走的……”
云谏垂目,看着前几天还精神矍铄而现在躺在床上吐字困难的首领,鼻子一酸,声音都有些哽咽:“是我不好,我不该一时冲动的。”
可是现在说这些话还有什么用呢?他也不会治病,能不能挺过去还得看他自己的造化。
“被子撤了些,只留两层就够了。”
一直不被众人注意的卿清突然发话,“盖这么厚不利于散热。”
屋里的兽人这才发现卿清的存在,一个年龄稍大的兽人吹胡子瞪眼,“你懂什么!只有这样才能捂出汗,等捂出汗就好了。”
“这么捂除了加重病情没有其他好处。”卿清忽视全屋子恶狠狠的目光,从容自若道。在他们眼里,自己或许就是个被首领赶出去因此不满来添乱的人,但是她不在乎。
“你不懂你别瞎说……这么多年用的一直都是这种方法……”那位老者依旧不死心。
“相信我。”卿清与云谏四目相对,也不知道是对云谏说的还是屋子里的人说的。
云谏喉结滚了滚,嘴巴张了张,眼神闪过一丝犹豫,最终什么也没说,转身按着她说的做。
他应该相信她的,就像她相信他那样。
其他兽人见状都不可置信地看着他,前几天首领才把这雌性赶出去,如今怕不是趁虚而入报仇来着,云谏怎么可以这么轻易相信她!
“云谏——”白月恼怒,“那可是我阿父的性命!你就这么相信她,万一她害了阿父怎能办?”
卿清没有搭理她,这种时候说再多也没用,只有用实际行动证明。她走上前,把了把脉,微微拧眉,“是受了风寒。”
而且能明显感受到他的体表温度极高,烧的不低,若是不降下来就危险了。
在场的兽人有些信服,因为首领的确就是这几日带领队伍打猎受了寒才生病的。
“这有什么难的?这个天气,猜都能猜到是着了寒。”白月刚擦干眼泪,声音都有些哭哑了。
众人一想,这也是,看卿清的眼神又带着质疑。
卿清叹了口气, 不想多理他们,环视一周询问道:“有人烧热水吗?病人需要多喝热水。”
角落里一个兽人高高举起手,“我,我这就去烧。”
“嗯,去吧,记得必须要沸腾,再放温了喝。”
“什么是沸腾?”刚要出门的兽人立住,不解问道。
“就是咕嘟咕嘟冒泡就可以了。”
“哦哦。”虽然不知道都是温水喝为什么非得沸腾了先,但紧急关头,也没有多问。
卿清掰了掰手指,是时候大干一场了。
卿清拉开被子,命令道:“兽皮脱了。”
首领:?
众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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