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振平复了下情绪,深吸几口气,然后说道:“邵荣自从我入滁州之后,便嫉妒军山昔日的军功,处处针对我,先是犒赏大军的赏赐没有我军山营,然后便是命令军山支援
衡阳沿途的驻军不允许分配我物资,我大军沿途靠以战养战行军,倒是替他邵荣缴了上万的乞活贼!若不是沿途百姓配合,我那些冻伤的袍泽,怕是就得死在路上。”
朱元璋看向杨宪,杨宪却是不敢隐瞒,朝着朱元璋点点头。
看见杨宪点头,邵荣瞬间感觉自己命去了半条,他哀伤道:“国公,卑职从未做过如此卑劣的事情啊!朱振是在污蔑卑职……”
可是大家心里都清楚,以邵荣的身份和地位,除非是朱振疯了,不然如何会攀咬他?
况且,此事还有杨宪作证,如何假的了?
此时的胡惟庸已经走上历史舞台,他目前的身份和地位,还不足以在这种大佬成群的场合里发表自己的看法,只能默默的从大佬们身上学习本事。
当然,今日朱振这般的肆无忌惮的猖獗,让胡惟庸感觉这真是万分的畅快。
做臣子便要做朱振这般的臣子,便是在主上面前放肆,主上也得忍让。
朱标看向邵荣,心里很是恼火。
邵荣啊,邵荣。
你真的是不要脸到了极致。
朱振继续说道:“那邵荣大抵是以为我死定了,还故意派人去盱眙抢夺我的家业,在我府上嚣张跋扈,差点儿将我那家中的爷爷气出病来。”
说起马二爷,朱振咆哮着说道:“邵荣,你有本事欺负一个老人家,就没有胆量面对他的孙子吗?来啊,干啊!”
提起马二爷,众人便有些心惊。
谁都知道,朱元璋感觉这些年亏欠了马二爷,所以对马二爷抱有格外的尊敬。
而且马二爷的身份实在是太高贵了,那是夫人的二伯啊。
人家要不是想念干孙子,现在应该是在应天过着享不尽的富贵日子。
大家见面保不齐还得磕头行大礼。
邵荣,你是不是疯了,你竟然敢派人跑去闹事儿?
这些连想给邵荣说话的老兄弟,一个个也怂了。
宋濂听闻邵荣的行径,也很是心惊,低声说道:“朱县男,说话注意一些,国公在里面呢。”朱振渐渐冷静了一些,但是依然不给邵荣丝毫面子,大声说道:“国公也不能阻止为人子孙者尽孝吧?今日我便要与邵荣在这里真刀真枪的杀上一阵,不是他死,就是我亡
。”
朱振这话已经让他与邵荣这些郭子兴昔日帐下的老人彻底对立起来。
同时也代表着朱振与邵荣直接开战,不死不休。
是哪个不长脑袋的废物在坑老夫?
老夫只是说朱振要完,可是没让人直接去抢夺军山的产业啊!
等到朱振死亡的确切消息传来,老夫直接出兵占了盱眙和军山,再由老夫公开分配不好吗?你们抢什么?
这不是要老夫的命吗?
邵荣心里很是清楚,这种事情自己那些家里人还真的干得出来。
之前抢夺其他富绅财富的事情,他们可没少干。只是自己在滁州地位尊崇,可以只手遮天,给他们掩盖了罢了。
如今你们闹到马二爷那里去,我如何给你们掩盖?
怕是我自己都保不住了。
朱元璋看向邵荣的面色阴冷不定,但是却首先对朱振开口道:“身为大宋勋爵,却一点儿体面都不要,给我轰下去,让他好好反省下。”
“我来!”
朱标看见朱振嘴唇儿边的油腥了,赶忙冲出去,生怕别人抢夺了这大好机会。
一边儿往外走,一边儿还朝着朱振挑眉。
朱振了然,对着朱元璋拜了拜,“末将失态,还请国公恕罪。”
朱标捅了捅朱振,示意把肉教出来。
朱振昂着头,甩都不甩朱标,示意没有。
朱标一摊手,摸着朱振满是油腻的手,瞪着眼睛。
宋濂扶额,看着自己这一丁点儿出息都没有的徒弟,立刻训斥道:“你们两个,还不速速退下!”
你们两个混账赶紧退下去好吗?老夫不要面子的吗?国公不要面子的吗?
再这样折腾下去,朱振藏在腹部的烧鸡掉出来,可就不妙了啊。
朱振与朱标扬长离去,可是邵荣就难受了。
朱元璋面色阴沉的看着邵荣,“邵荣,你还有何话可说?是不是要本国公派锦衣卫调查一番,再做定论。”一直站在朱元璋身旁的默不作声的何文辉出列,“义父,何须调查,当时孩儿就在男爵府,可以为县男作证。那索要产业之人叫郝有乾,乃是邵平章的妻舅。不过想来,以
邵平章的身份,不会觊觎县男的产业,大抵是家里人私下做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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