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等一干势力的支援,重新打通家族在南方的商路,二来无非是想获得烟草生意,获取更多的利益。
只要有利益,这仗打不打的无所谓。
自己已经将他是大都未来的重大威胁这件事情给理智的忘记了。
谁曾想到,这厮竟然如此无礼。
书信之中回信,竟然堪堪只有一行字,“滚你妈的蛋,老子不打到你屎出来,老子不姓朱。”
虽然不知道滚你妈的蛋,是哪里骂人的乡下话,但是老子打的你屎出来,可是能听懂的。
“他拒绝了。”张公子言简意赅。心中却略微有些懊恼,因为自己这也算是第一次跟南人打交到,忽视了他们的狡猾,同时也暴露了自己的底气不足。莫说是朱振,便是这些豪强,也一个个都是有奶便是
娘的东西,今日帮着自己打朱振,明日便有可能帮着朱振打自己。
想想张公子便感觉心中一震生寒。
说罢,他多看了杨勋一眼,见到听闻朱振拒绝之后脸上闪过一抹喜色,并未恼怒,毕竟在他看来,杨勋与朱振有杀弟之仇,杨勋恨军山理所应当。张公子继续问道:“杨勋,你去过军山,这军山的兵员实力到底如何?朱元璋真的放心朱振一个人掌握军权,坐镇一方吗?某听闻你们应天,对于外界掌权的将军,可都是
多加防范,你们捡校一封迷信,甚至能让武将人头落地。不知道你们检校在军山可有安排?或者说可有其他人可以利用一下?”
“公子说的可是常茂和朱沐英二将?”
“常茂?”张公子闻言一愣,惊讶问道:“可是怀远黑太岁,常无敌的儿子?”
杨勋愣了愣,还未来得及开口,其中一员千夫长开口悲催道:“对,公子,那日在军山交锋,领兵的那将领就是常茂,虽只有百兵,却如天堑,无法逾越。”
“常遇春之子也这般厉害吗?”张公子眼中闪过一丝忧虑,看来是自己高估了天下形式了。这南方群英这么强悍,大都还能支持几年?
自己是不是要早谋退路?
自己的家将本领自己是清楚的,就是领着一群流寇,也不至于把仗打成那样。
唯一的结果便是军山的士卒太强了。杨勋解释道:“其实常茂这人,在应天口碑极差,本事也一般,比他统筹御下强的青年俊秀不知凡几。郭英、朱文正、李文忠、朱振都比他强不少。若是非得有个排名,这
常茂大抵只是个末流。”
那家将一脸憋屈,在公子面前却不敢肆意张扬,只能一脸仇视的看着杨勋。张公子摇了摇头,解释说道:“杨大人岂不知,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我这家将可是在西域和大漠都跟骑兵交锋过的,输肯定是输过,但却从未输的那么惨过。所以某猜
测,肯定是朱振有什么了不得的带兵之法,将士卒练的非常强悍,再加上地势和兵器之利,这才有我家将之败。”
听到这里,张秀林遗憾道:“若是如此,那朱振与常茂便是有知遇之恩,想要离间收买,怕是行不通了。”
“恩。”张公子皱了皱眉,问杨勋道:“听闻朱振颇好女色?”
杨勋苦笑道,“公子,某与朱振交集并不多,他在应天之时,也并未发迹,故检校对他的资料并不甚多。哪里直到他是否真的喜好女色。”
“说的也是。”张公子点了点头,低头若有所思。
“看来这张公子并未真正信任我,不然不会这般突然试探。”杨勋心中暗暗警惕。
不过适才杨勋诸般表现,皆在情理之中,便是张公子对他的怀疑也打消了不少。来支援张公子的地方豪强知晓了形势之后,其中有理智者亦开口劝谏道:“之前不知道军山的火器如此凶猛,如今见过实物,当知形势为之不易,非是吾等怕死,还请公子
细细思量,某族中亦与张家有生意往来,不想张家在此碰壁,断绝南来商路。”
张公子知晓此人是出于善意,但是心理却异常不悦,“某此番大张旗鼓,最后灰溜溜而走,让家族如何看我?让天下人如何看我?是某不如朱振吗?”
劝谏者哑口无言。瞧见这一幕,杨勋心中冷笑,因为他早就料到,像是张家这种大家族竞争激烈,这一次张公子调动如此多的资源,怕是早就被有心人算计,若是出不了成果,家中的年轻
人肯定不会放过他。?????望了一眼帐中诸将,张公子正色道:“形势确实严峻,但是某也不会畏难而退,尔等就不要再提撤退之事。再者说来,烟草那么大的利益,你们就真忍心让朱振一个外来户
霸占吗?朱振的生意可不知烟草,还有他们的草药生意,造纸生意,小商品生意,样样是夺各个家族的命根子。
如今这老天爷不开眼,家中田地收成不假,就指着生意夺弄些财富。若是这一方面,也被朱振祸害了,想必大家家大业大的,日子也不好好过。”说完这些豪强,张公子又看向陈海平的部将,继续说道:“至于你们,朱振跟你们陈家可是大敌,朱振在军山一天,你们就睡不一天安稳觉。与其想着真的退兵,还不如想
想如何拿下军山。”
有好处,这仗可以不打。但是没有好处,这仗就必须打。
这是张公子的底线。“是。”众将低头应答,杨勋在心中却暗暗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