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窝里躺着,等听到急促的脚步声传来,爬起来观看,一群人早已冲了过去。
也有提前起来查看的,但见到如此多的亡命徒在逃跑,他们谁也不敢上前抵抗。毕竟留在家里的,都是些妇女加老弱病残。
一路无阻,肖尧等人,在黑夜里,相互照顾,相互帮扶,他们此时,不知道累,也不知道冷,就是五个光着屁股的伙伴,也是跑的气喘吁吁,浑身冒汗。
其实,肖尧他们在往回跑的过程中,遇到了跑去给谭猛送信的人。可谭猛的老婆,死活不让谭猛出门,还把送信人一顿臭骂,让他以后,不要再来叫谭猛,去帮人做那生孩子没*的缺德事。
倒霉的送信人正垂头丧气的往回赶,还没走到自己住的村庄,就听到前面闹哄哄红的跑来一大帮人,他想都没想就躲了起来。
谭猛都不愿去帮的事,自己何苦呢?再说这么多人,自己一个人上去阻拦,那不是活腻味了吗?等到二十多人从眼前跑过,他赶忙往自己的村庄跑,没多久,就迎上了追来的家门口人。
“你怎么一个人回来了?谭猛呢?怎么没和你一起来?”
“别追了,他们跑远了。谭猛他老婆,不让谭猛来管这档子事,还把我臭骂一顿,说我是在帮人做生孩子没*的缺德事,我招谁惹谁了?不就是你们让我去送个信吗?”
听到送信人如此一说,紧追的村民都站了下来,帮亲帮邻但更要帮理,有很多的农民,他们也许不懂法,但他们知礼懂理,在他们的眼里,理是比法大的。
国家讲的是法理,而百姓讲的是理发、礼法。
“那现在怎么办?就这样让他们跑了?”
那几个被打倒在农田里,弄得浑身烂泥的村民,有点不服气。
“你们谁爱追谁去追,谭猛媳妇说的对,反正这生孩子没*的事,我是不管了,该帮的咱也帮了。我回家睡觉去。”
没有了谭猛的号召力,再加上有人这么一说,阮家人也不敢再要求乡亲们帮他了,虽说他们阮家有兄弟三人在此,平常有些霸道,但对谭猛媳妇说的话,他们一点也不敢怀恨在心。
村民回撤,阮家人哪里还敢独自去追?儿子晚上去其他同学家玩,没回来,躲过一劫,嫁妆早已经偷偷的转移到城里,他们骑龙架火的跑来,什么事没办成,自己等人送上去,还能有好?。
该走的都走了,想留的不敢留下,更别说去追,这追兵,就这样烟消云散了。
跑的几近虚脱的众人,歪歪倒倒的来到大河埂上。他们还是不敢在此久留,在肖尧的吩咐下,大家沿着河流,往上游走去。
一直走了很久,没有听到后面有追兵的声音,大家才来到一个土坯墙基里,瘫坐在潮湿的泥地上。土墙基打有半人高,虽说没有屋顶,但总能遮挡一些风。
“肖老弟,现在还不是坐下歇息的时候啊,这里现在没船过河,他们没追来,一定是去找谭猛了,等会再追来,我们还是跑不掉。”
大家 晚上在袁达牟家,吃的是面条,现在折腾了这么久,每人都是饥肠辘辘。冷风夹雨,饥寒交迫,让大家都动不了了。
“我也不想停下啊,可你看看兄弟们,哪里还跑的动啊?”
这么多人连夜赶来,到最后什么也没做成,只是砸了这三家,与原先料想的差距太大。袁达牟很懊恼,他知道,此事已经没有再追究的可能了,只要阮家不来在找自己的麻烦,他就烧高香了。
“对不起,为了我妹妹的事,让你们受这样的罪。我记下这份情,有情后感。”
此时,谁有心情在意他感不感的?歇了一会,大家都舒服了很多,但后面还是没有任何动静,肖尧让王岩往后走一段去查看查看,发现有人追来,就立即回转。
看到王岩走远了,肖尧掏出自己的火柴,想来抽烟。他拿出外包装已经有点湿的香烟,给抽烟的人每人散了一根,划了好几根火柴都没点着,有人用打火机来给肖尧点上。
“你们去几个人,到那边草垛抱草来,我们点燃了烤火,暖暖身体。等恢复点力气,他们若再追来,我们跑起来也有劲。”
人多力量大,没多久,熊熊大火燃烧起来,大家在土坯墙内围环坐,一边烤火,一边烘干衣服。
“什么人?你们在这干什么?为什么烧我家的草?”
就在大家都惬意的烤火享受时,一声断喝传来,但没人理睬,这时候你一个两个人,谁会把你放在眼里?
肖尧站起身,来到土墙外,把剩下的香烟,递了一根过去,随手掏出两块钱。
“大哥,我们走到这里,衣服被雨打湿了,用你家的稻草烤烤火。”
那人见自家的宅基地里坐着那么多人,本就有点胆怯,但烧了自家的稻草,他又心疼,这才壮着胆子上来询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