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躲闪。
光明磊落!
当然,这些都不是关键,而是这位梁公子说的那些话。
这辈子有这辈子的活法,不应该安排到下辈子!
说得真好啊!
人们总是寄托与下辈子,仿若这辈子过不好,下辈子一定能过好一样。
真是振聋发聩之言啊。
晁盖道:“行商而已,路过此处,过几日便要离开。”
一听说离开,吴月娘莫名心中一乱,仿若空落落的,莫名有些酸楚。
这种感觉实在太莫名其妙了,吴月娘鬼使神差问道:“敢问大官人,人有下辈子吗?”
晁盖问道:“你相信明天太阳会升起吗?”
“相信啊!”
“可是你现在能看到明天的太阳吗?”
“不能!”
当吴月娘说完,登时愣住了。
“大官人实在是太有学问了!”
晁盖呵呵一笑:“过好当下,比什么都重要。人生没有回头路,只有前面才是真实。”
吴月娘彻底呆住,她感觉今晚大起大落,差一点丢了性命,可是这会却觉得很幸运。
她竟然在这里遇到了一位老师,还是一位知己!
这位梁公子说的每一句话,都如洪钟大吕敲在她的心口,让她生出共鸣之感。
人生啊!
为何让我今日才遇到这样的人?
吴月娘一颗心乱了,她不知道是该开心,还是该难过。
开心遇到了这样的人,难过的却是终究会错过。
等过几日,这个人离开,恐怕再也无法相见了。
“您以后还会来这里吗?”吴月娘脱口问道,等一说出口,她就后悔了。
这样的文化,实在太冒昧了啊!
果然,晁盖愣了一下,有些意外地盯着吴月娘。
吴月娘忐忑难安,生怕对方有所误会什么。
不会觉得自己是个淫贱之人吧?
晁盖也没有遮掩:“应该不会回来了,除非有一些意外的事情。”
“原来如此!”吴月娘犹如霜打的茄子,“那妾身告辞。”
“娘子,往后需要注意身子骨,莫要亲身犯险。”晁盖顺势说道。
背对着的身子的吴月娘,瞬间又泪崩了。
西门大官人,都不曾这样关心过她。
吴月娘跺了跺脚,咬着银牙,猛地转过身,径直朝晁盖走去。
晁盖正盯着月娘的背影,盯着这少妇的臀部,光是轮廓,都是甚是圆润,不由得心旌荡漾。
这娘们突然回过神,吓了晁盖一大跳,还以为自己暴露了。
哪知道这小娘子带着泪痕,晁盖登时松了口气,眼瞅着她一步步走来。
怎地?
救了你,这是要以身相许啊?
正纳闷中,吴月娘从袖子中取出一块丝巾手帕:“这是我的贴身帕子,送与大官人!从此之后,再无相见之期,只希望有一日,这方手帕能够代表我。”
晁盖抬手一接,暖暖的,这是带着体温呢。
“那就多谢了!”晁盖点点头。
“告辞!”吴月娘见晁盖收下,也松了一口气,终于下定决心,转身离开。
佳人推门而去,一阵寒风吹进来。
没一会,便听外面一阵响动,很快还有开门的声音。
晁盖温柔的眼神,刹那之间,变得阴冷无比,犹如这烛火之下的黑暗。
越是光明的地方,同样藏着黑暗。
晁盖捏了捏手帕,下意识放到鼻子前,轻轻闻了闻。
一股奶香气,扑鼻而来,味道芬芳,令人陶醉。
“都说得来太容易的东西,往往不会去珍惜!西门庆啊,说的就是你这样的人吧。”晁盖感慨一句,放下手帕,顺势塞入袖中。
给红豆鱼水之欢后,晁盖食髓知味,何况是吴月娘这样的顶级美人。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晁盖是欣赏,却也不会强迫。
正想着,门开了,瘦小的吴用,钻了进来。
他拍打着身上的干雪,笑着道:“哥哥还真是好运气!”
“还以为你回不来了。”
“想想办法,还是有的!西门庆终究没有那个耐性,我倒是小看了他!”吴用笑了笑,“那厮派人盯着我,只是被我绕几圈,西门庆便不把我当回事了。”
“西门庆有警惕心,但是不多,这个人太过自负,想必在阳谷县办事,太过顺遂,总以为他这个地头蛇,没有人能够招惹。”晁盖无所谓地说道。
“先进来烤烤火吧!”晁盖一边说,一边道,“事情安排的如何?”
“万事俱备,只欠东风,只是那吴月娘正巧落在哥哥手上,为何不直接留下呢?小弟倒是有一个绝户计,定然能够让西门庆家破人亡!这次胆大包天,竟然还敢招惹花小娘子,实在是过分至极。”吴用咬牙切齿说道。
明明应该晁盖生气的,倒是这军师开始生气了。
晁盖想了想,马上明白过来,这厮派人盯梢,害得吴用又冷又饿,着实坑惨不少,想必也是很讨厌西门庆。
晁盖道:“你的绝户计,以后有地方施展,这里还是罢了!”
吴用一脸失望:“那吴月娘貌美,兄长收了做外室,那也是便宜这娘们!”
晁盖:“......”
吴用见兄长不做声,当即又道:“那娘们我瞧着屁股很大,肯定能生儿子。”
“军师以前并不在意这个,今日是恨极西门庆了吗?”晁盖笑了笑说道。
吴用嘿嘿一笑:“估计太嚣张了,我瞧着难受!”
“计划可能要改变一些!”晁盖捏着下巴,“朱贵回来了吗?”
正说着,屋外传来一阵敲门声。
“兄长,我是朱贵!”
晁盖道:“进来吧!”
门拉开,朱贵便看见吴用,愣了一下,还是道:“武松兄弟,我安排在隔壁房间,他还不知道您来了!”
晁盖点点头:“两位在这里坐一会,我去去就来!”
“兄长先忙!”
晁盖起身走出屋子,又来到对面的屋门,顺势一开。
屋内一个高大的年轻男子猛地抬头,他先是一惊,继而狂喜道:“晁盖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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