鸣叫了!”
武松也是兴奋不已,哈哈大笑道:“好!这把刀合该为我所有啊!有此刀加身,简直是如虎添翼啊!”
话音刚落,武松深吸一口气,脚踩鸳鸯步,长刀舞动,密不透风,一招一式,大开大合,只觉得一股刀风扑面而来。
“好霸道!”刘黑子情不自禁赞道,“俺这些日子勤学苦练,只怕上去撑不过三刀,就要被他砍成两半!”
刘黑子心情一阵挫败,可以想到这人连爷爷都好生夸赞,登时暗暗下定决心:“等林教头回来,俺跟他后面好生学习,这武松哥哥的本事,俺也要学!总有一日,我也能跟他们打个平手。”
武松专注至极,又像是用行动告诉晁盖,他也是一个有本事的人。
等一套刀法舞完,武松脸不红气不喘,拱手道:“哥哥,献丑了!”
“好!有二郎这等刀法,此番去东京城,把握变得极大!”晁盖大喜,忍不住一番夸赞。
武松落魄许久,此番被人这般欣赏看中,颇有一种士为知己者死的冲动!
不管晁盖哥哥说什么,他都愿意去做,为他去舍弃一切。
这么一想后,武松竟然有一种欢愉之感,好似找到人生的全新意义。
原来被人看重,竟是这种感觉。
“来,这里还有一把腰刀,两把匕首,还有一套甲胄!这甲胄乃是我从二牛山秘库所得,保养极好,防护也是惊人,我曾让人用弓箭测试,三十多羽箭下去,竟然无法穿破防护,可见此甲不是凡品!这些送与我的二郎。”晁盖哈哈大笑说道,很是满意。
武松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受宠若惊,赶忙跪下道:“哥哥在上,一把宝刀,恩情已是天大,若是这些都送给弟弟,实在愧不敢当!”
晁盖一把将他扶起:“去东京城,你就带着这套甲,等回山之后,甲胄暂且放在山中!毕竟,私配甲胄,乃是大罪!往后若有机会,你再来取甲便是。”
武松感觉被幸福击中脑袋,这一套甲胄简直漂亮至极,还有那腰刀,也是精致无双。
便是其中任何一样,都是无价之宝,偏生这位天王哥哥,恨不得将天下所有好东西都送与他!
“哥哥为二郎筹谋,武松何以为报?”武松感激说道。
晁盖不以为然道:“这算什么?你随我下山,便是帮哥哥天大的忙,难道下山一趟,还要你自备兵器吗?我的好兄弟,莫要东想西想了!”
“那就恭敬不如从命!”武松终于不再推辞,只想着去一趟东京城,好好表现才是。
“报!林娘子、张教头求见!”一名亲卫上前禀告。
武松赶忙道:“二郎先行告辞。”
“不用!他们是林教头的家眷,你也坐下听听。”晁盖当即说道。
武松、刘黑子坐定左右,没一会,林娘子、张教头来到厅中。
两人跪下道:“拜见晁寨主!妾身张氏,还请寨主救我家相公一命!妾身愿做牛做马,报答寨主之恩。”
一旁张教头,正是林冲岳父,他也跪在地上:“拜见晁天王!”
晁盖赶忙道“两位赶快起身,莫要多礼。林教头,乃是我的生死兄弟,此番他有大难,我等不会坐视不理!”
林娘子哭道:“若不是高衙内追堵,我们一行人,都能平安归来。可恨高衙内,呜呜呜呜......”
林娘子说到这里,情难自禁,他与林冲相濡以沫,感情甚好。
张教头叹了口气:“晁天王此番若下山,也得小心,您劫持生辰纲,蔡京对您极为怨恨,还得筹谋才是。”
晁盖淡淡一笑:“张教头,只管放心,这些日子,你与林娘子安心呆在山中!少则半月,多则一个月,让带林教头上山!”
父女两人又是一阵拜谢,方才退出厅堂。
眼瞅着天边渐,晁盖道:“那我们各自回去,安心歇息,今夜子时在金沙滩汇合。”
“遵令!”
武松、刘黑子领命而去。
偌大的厅堂,只剩下晁盖一个人。
居于中,俯瞰左右交椅。
屋子中弥漫着檀香的气息,他顺手扶案,眼神放空,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穿越至今,一路走到这里,刀光剑影,看似顺利,可是以每一步都走得极为艰辛。
一个不好,便是有性命之忧。
天下之大,此刻他却要走最为艰难之路。
如履薄冰,这条路很远,我能走到河对岸吗?
毕竟几人真得鹿,不知终日梦为鱼。
群雄逐鹿,可是得鹿者只有一人。
胜者为王,败者为寇。
失败者,全部清零,胜利者,可以获取一切。
这是一个零和博弈,这小小山寨,最终能够走出梁山吗?
日头渐渐下落,阳光落在他额头上,然后渐渐下落,最终他整个脸都隐藏在阴影之中。
门外,突然站了一个人。
夕阳落照之下,拉出一条长长的黑影。
“哥哥,真的要亲自去救林教头?”来人是吴用,他像是很是担忧。
晁盖不动声色:“林冲若是不救,我们往后如何立威?”
“哥哥是要拿林教头一事,震惊天下群雄吗?”
晁盖沉默一阵:“世界上需要做的事情很多,可是我们能做好的事情,只能一件一件做!”
“如果失败了呢?”
“那说明天命不在我!”晁盖斩钉截铁道。
吴用感觉阴暗中的晁盖,那张熟悉的脸蛋,此刻好似被什么神秘的东西遮盖,根本看不清楚。
“若是兄长失败,那梁山还有我等何去何从?”吴用露出痛苦之色。
晁盖面无表情道:“所以,我一定会成功,那天命便在我!”
吴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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